如铁鄙夷地道:“哦?我说呢,原是在储大人处碰了钉子,就来睿王府撒泼闹事啊,真当殿下脾气好,不会与你们计较吗?”
周侧妃听见“撒泼”两个字,地都顾不得躺了,飞快地起身,指着如铁的鼻子激动地道:“怎么,莫非我们还闹错了?我家王爷可是当今皇上之弟,皇上一向信任有加,若非小人作祟,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刑部怎会把他带走?王爷常对我说,他与睿王不睦,若有事,定是睿王在背后捣鬼。都这时候了,睿王藏起来不见人,派你出来敷衍应付,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如铁对周侧妃的脑补很是佩服。诚王爷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对皇上阳奉y-in违,皇上早就疑他了,刑部把人带走,也必是有了确凿证据,怎么经周侧妃这张嘴一说,就成了被陷害的忠良?
如铁装x地背过手:“殿下不见你们,是因为你们无理取闹,他根本没必要见,可不是心虚。我来见你们,也不是敷衍,而是好奇。”
周侧妃喃喃重复:“好奇?”
“对啊。”如铁特和善地一笑:“我很好奇厚脸皮的人会唱什么大戏,啧啧,果然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要我说,你若有什么真凭实据,只管往上告,要上吊也请自便,喏,椅子就在你身后,睿王府房梁高,怕你挂不上去,你自己搬一张垫个脚吧。对了,绳子要不要给你备一根?”
“你!!”
周侧妃玉指点着如铁,她就是笃定睿王最多任她闹一场,不会真拿她怎样。睿王若不出手,自是心里有鬼,睿王若是出手,她就能去皇上面前哭诉睿王对长辈内眷无理,即便诚王真有罪,皇上也会有所体恤。可恨这个睿王妃,竟如此羞辱她,还特意穿着连她都不能穿的正红锦袍来见她,周侧妃的眼睛都被这一袭正红色染红了,恨不得啖其r_ou_、饮其血,什么宁国公义子,皇家这套把戏也就是骗骗老百姓,不就是仗着睿王宠爱上位的男宠吗,真当自己出身高贵了?!
周侧妃也是被气糊涂了,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区区男宠,靠着勾引太子与睿王上位……”
蒲公公就要出言训斥,如铁拦了拦他,冷笑着摇头。他的目的就是要刺激这个女人,揭穿她可憎的面目,他才不信她真的敢去死,试问一心求死的人还会在意自己的妆容吗?周侧妃实际是强盗逻辑,根本不占理。倒是她上赶着送上门来,令如铁不由得想起了穆承涣,承涣被赶出府也处处透着可疑,诚王正妃去世多年,诚王府里一直是周侧妃管家,按她这种强盗逻辑,一定与她自己脱不开关系。
如铁决定再诈一诈她,提高嗓音道:“周侧妃,随你怎么说,你心思歹毒,做下害人的勾当,就觉得别人都与你一样吗?”
周侧妃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倏变,转而大怒,也不知就近抓住了一件什么东西,来不及细看,就泄愤般往地上一砸,嗷地一声尖叫之后,一掌向着如铁挠了过来,保养得当的尖指甲眼看就要划到如铁脸颊。
“王妃!!”
蒲公公吃惊不小,迅速挡到如铁面前,他忠心耿耿,反应极快,有人却比他还要快,周侧妃突然之间气势全无,双手提起停在半空中不动了,口中乱喷的污言秽语也随之停了下来。
穆承沛急道:“母妃,您怎么了?”
周侧妃自己也奇怪,可是举着的手放不下来,她使劲啊啊了两嗓子,也说不出话。
玄亮就站在不远处,时刻保护王妃成了他职责的一部分。如铁向他飞了个眼,心想会隔空点x,ue真的很了不起,就是能为所欲为。
如铁对蒲公公道:“贼人上门闹事,咱们可不能放任不管。请公公把闹事的人摆到大门口去,向街坊邻居都说清楚了,她擅闯睿王府,还……”
如铁停下来瞥了一眼方才周侧妃摔的一地碎片,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心情愉悦继续道:“她还摔坏了母后的赏赐,被侍卫当场捉住。摆够了三日,再送她去刑部,我们做小辈的,体恤她对诚王叔的一片深情,特送她去牢里与诚王叔团聚。还有,请储大人顺便调查一下周侧妃,据传诚王爷很多事都对他这位爱妾说呢,也许对刑部查案有帮助。”
“对了对了。”如铁又想起了什么好玩的,自己先笑了起来,与蒲公公低语,“派人去请承涣过来一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起看个热闹。”
蒲公公立马懂了,麻溜道:“王妃放心,都交给老奴,老奴这就去办。”
穆承沛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母妃可不是贼!”
如铁这会儿挺看不上穆七公子的,起码周侧妃还敢发个疯,穆承沛却只敢躲在他娘背后,让他娘替他开道,真是他娘的孝顺得很呢。
如铁讥笑道:“她不请自来,还摔坏了赏赐,不是贼是什么?不知穆公子是打算陪她站街,还是打算陪她坐牢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穆承沛咬牙切齿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狼狈的背影。
“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如铁本也不会叫人把穆承沛一并绑了,毕竟穆承沛是皇族,还要给皇上留几分面子的。收拾穆承沛得用别的法子,他家殿下说,归属法就要开始试用了,如铁在后边悠悠道:“穆公子,慢走不送。”
反正你的好日子,也没几日了。
周侧妃自打出了娘胎,还没受到过这般屈辱,她被几名内侍搬到了睿王府门前,像个门神似地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