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韵半个人躺在沙发上,举双手投降,“青天大老爷,您开开眼,我什么也没干!”
路芙一脸邪气地把鱼和韵禁锢在沙发上,沙发咚道:“你敢说你什么也没干?那我爸为什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鱼和韵一脸小媳妇模样,“人家是无辜的。”
门咔哒一声,“看我这猪脑子。”路爸爸开门而入,“我把你妈交代我要拿的充电宝给忘了。”
路爸扫了沙发上一上一下、都僵硬的两人一眼,“哟,你俩玩游戏呢?”他把玄关上的充电宝拿走,“充电宝在这呢。”
路爸爸什么也没发现似的,来去匆匆,“我走啦,你们玩得开心。”
☆、两只小鸭,开开门呀
36
鱼和韵觉得自己很无辜,她真的没想到路芙会罚她跪沙发。
路芙像被驱赶的鸭子一样围着沙发小碎步绕圈圈,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嘶吼,“我爸发现了!我爸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什么?”鱼和韵在沙发上跪坐着,点开遥控器看全明星快乐综艺,脑回路完全不在线上,“我发现我真的好美,特别是跟别人对比了之后。”
路芙抱头呐喊,“我爸的眼神不对啊,我爸这么j-i,ng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被下降头?我们还做了一个那么暧昧的姿势!他一定知道了!”
“知道什么?很暧昧吗?”鱼和韵盯着电视屏幕,冷不防凑到路芙面前吧唧了一口,“还好吧?”
路芙默默地把她的脸推到一边,脸上烧了起来,“没,没知道什么。”
鱼和韵盘腿坐着,像一条海草一样欢喜地抖了起来,“我美吗?快说快说,我与屏幕上那人谁美?”
路芙默默地掠过这个让她面红耳赤的问题,话题一转,“对了,你那天从山洞里出来,有没有受伤?”
这是路芙一直担心的事,前几天她们关系不太融洽,问了也得不到答复。既然鱼和韵满血原地复活了,她势必刨根问底。
鱼和韵干脆把衣裙的下摆撩上去,哭给路芙看,“我好可怜,我毁容了。”
她的手臂内侧,大腿上,还有腰腹部都有许多狰狞的疤痕。长疤翻出皮,露出浅白色的裂口,看上去有点像面包絮。
“疼吗?”路芙头皮发麻,完全不敢碰她的伤口。
鬼族并没有多少触觉,只是j-i,ng致女王不允许身上有疤。鱼和韵摇了摇头,“不疼,就是难看。”
“那……难道还要缝起来?”路芙问。
鬼类的实体是自己化出来的,不像人类的躯体那样有愈合能力,它们需要另外修补,或者当y-in气超过一定极限时,会自动修复。
鱼和韵把身上的伤痕重新藏起来,只说:“自己会好的。”
路芙不疑有他,把头靠在鱼和韵身上,“你不能晒太阳不能淋雨也是因为这个吗?”
怪不得鱼和韵的身体那么娇弱,晒也晒不得泡也泡不得。
鱼和韵点了点头,“我好脆弱。”
“哈哈。”路芙嘲笑她,“我会帮着注意些的,我们该下去了。”
舞台上,路母中气十足,声音极具穿透力。
街道临时搭建的舞台在小区的公园里,舞台上路母在台上完美亮相,拿着个话筒与另外几个广场舞朋友边扭边唱,凑了一个歌曲串烧。
路母跟她的另一个老姐妹商量这出大戏已久,挨家挨户找同志们参演,最后磨到了十五个演出节目,大部分都是无聊的孩子家长。
附近的小学六一也有活动,过完学校六一的小朋友放学后回到家里,到舞台前拿完小礼物之后,被大人引导到座位上坐下,嘴里吃着肯德基炸和麦当劳薯条。
鱼和韵一条人从后台出来,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窝好。这周围全是小孩,而她一只恶鬼在一群豆丁萝卜头之中束手束脚。
鱼和韵左右避让,一个小女孩牵着她妈妈的手,指着她大声道:“是漂亮姐姐!”
鱼和韵面无表情地比了个v。
鱼和韵左闪右闪,另外一个小男孩咽着比萨饼,“快看那里有个旗袍姐姐,老爸我妈是不是也有一条那种颜色的裙子?”
鱼和韵皮笑r_ou_不笑,有如上司巡查一般挥了挥手。
美貌是第一传播力,她就像打了高光一样,去到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婴儿车里的小婴儿见到她都要嚎啕大哭。只不过小婴儿们多半是被吓的,但是鱼总坚持认为那些娃娃是见到她世上仅有的美貌,感动得流眼泪。
她东躲西藏,极力降低存在感。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路芙总算在一片大人小孩里找到了鱼和韵,气喘吁吁地说:“你,跑得真远。”
一个半小时前,她们下来跟路母打招呼。路母一曲过后,拿着手机自拍,发现自己不够美,还得画个妆,于是就让路芙来帮忙。鱼和韵不喜欢人太多拥挤的地方,很不讲义气地趁机溜走了。
后台的路芙拿着化妆盘流水作业,什么港风复古、日系氧气、韩式j-i,ng致还有种花家大气明艳风,这些老阿姨们懂得挺多,名堂能说出花儿来,要求也挺高。奈何阿姨们手残路芙也手残,最后全部变成了两抹腮红猴屁股、蓝绿眼影的妖婆妆,一个赛一个杀马特。
于是路芙就被训诫了一顿,路母和阿姨们全体抵制路芙磨灭了她们原本的美貌。絮絮叨叨的,最后路芙中规中矩地给每个人上了个桃花妆,才捡回一条命。
路芙很是心累,坐在台下,抓着鱼和韵凉凉的手恢复一点心情。而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