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芙见她母亲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掉到山沟沟里的事,心情并不十分美丽,开口帮鱼和韵“对付”她老母亲,“这位道长说要收我做徒弟!还包五险一金!”
郑女士一听,乐了,“真哒?我的女儿真的有人要啊,工资便宜一点没有关系,谢天谢地我要去庙里烧高香!”
郑女士毫不挣扎,就将路芙打包送了出去,对鱼和韵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谀媚极了,“包吃包住吗?实习期多长?嗐!啥时候转正啊?转正工资多少,朝九晚五双休吧?”
路芙:“……”
在y-in暗的天色下,四周都是匆匆下山的游人。完全不考虑路芙本人的意愿,郑女士与鱼和韵唇枪舌战有来有往,总算把最后的合约敲定了,工资又涨了一涨,福利待遇十分优厚。
鱼和韵与郑女士郑重地握了握手,代表着买卖双方的友好合作关系。
她们一说完,天降瓢盆大雨,轰隆轰隆雷声阵阵。
路芙、鱼和韵、郑女士都被浇了个透心凉。四周已无他人。
郑女士妆都花了,问路芙:“我那些麻将友呢?”
路芙用双手挡住自己眼前,实诚地说:“张阿姨她们已经下山了,说是要避雨。”
今日是路芙跟着鱼和韵当道士的第一天,路芙背着个帆布包,穿着帆布鞋到鱼和韵家中报道。
鱼和韵家住市周边一片十分大的纯别墅区,别名江南映月台,走的是全封闭中式小院路线。路芙手里拽着一串钥匙和小区房卡,在偌大的园林里气喘吁吁地走了大半天,路上一个活人没见着,走了一个小时才摸到了鱼和韵的家门。
虽然鱼和韵没规定她具体上下班的时间,向郑女士保证说是弹性工作。但路芙还是起了一个大早搭城际巴士到了这里,出门时连一向早起晨运的路父都尚在睡梦中。不过即使是这样,路芙还是比一般上班的时间晚了许多,腕表上面的时针分针显示已经九点过后了。
小院外有一道双扇红木门,路芙在外按了半天的门铃,急得满头大汗,却一直没能等来鱼和韵给她开门,只能通过钥匙自己摸了进去,战战巍巍的如同做贼。
青石砌起的小院里有一株一人高的腊梅,落地玻璃可以看清一楼客厅内的情况。路芙又掏出钥匙,吧嗒两声打开屋门。
客厅布置得十分现代,红布组合沙发方形玻璃茶几,茶几上养了一玻璃缸巴掌大的金钱龟。一旁的置物架上,放了各种各样看着造型很迷的通灵“法器”,饭厅到饭厅的过道上还有一架落灰的钢琴和一把金色小号。
鱼和韵的小院别墅是两层再带个尖角阁楼的,鱼和韵不在客厅,路芙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上楼。
路芙没有鱼和韵的联系方式,听鱼和韵说这里是她的老宅。据她所言,只要不是外出给别人看风水就肯定在,还让路芙在她家随意行动,就当做自己家。路芙耐心地坐在沙发上,与茶几上缩在龟壳里的金钱龟大眼瞪小眼。
一直等到将近傍晚,路芙饿得肚子咕咕叫,头发睡成一窝稻草的鱼和韵才迷迷瞪瞪地从楼上飘了下来,边下楼梯边喊,“娘啊那个谁怎么还没来,我要开工啦。”
路芙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起身着急眼前就有点发黑。她拿着郑女士特意嘱咐给鱼和韵带来的见面礼,伸手递出礼盒,鞠躬道:“师父好。”
鱼和韵很难得地穿着寻常家居服,是那种甜美款的两件套,粉色吊带睡裙和白色的韩版薄款纯棉外套。因为真空,走起路来微有摇晃。路芙稍稍抬起头,目光瞥到鱼和韵衣服下的盛况,耳后一红,又别过头去,嗡嗡地说:“师父好,这是我妈叫我带给你的手信。”
郑女士和路爸见女儿总算有地方收留跟嫁女儿一样高兴,喜滋滋地跟给鱼和韵准备了拜师礼,嘱咐路芙一定要恭恭敬敬地孝敬鱼和韵前辈,努力当一个有名气有钱途的风水大师,路家以后就靠路芙出人头地了。
鱼和韵揉了揉眼睛,往路芙手里那个蓝色包装盒望过去,饶有兴致问:“这是什么?”
路芙老老实实回答:“这是我妈给我准备的拜师礼,是一盒猕猴桃和广式腊肠。”
其实鱼和韵并没明确说要让路芙给自己当徒弟,可能神棍教新神棍默认就是师徒关系吧,但她跟路芙的合同里写得不是师徒关系。
鱼和韵没那个好心戳破自己放跑小鱼,瞅了一眼那个蓝色高端的盒子,“这不是脑白金吗?”
“啊?”路芙急急往手里看过去,这才发现她出门时拿错了盒子,把郑女士特意给路芙爷爷买的脑白金拿给了鱼和韵。
路芙赔礼抱歉,“我好像拿错了,下次,下次回去的时候换回来。”鱼和韵说路芙就住在她这里给她打下手,每个周末就回去一趟,毕竟路程遥远省时省事。
鱼和韵一点没在意的,颓废地说:“不用拿回去换了,我也老大不小了,正好用来补补脑子。搁着吧。”然后她神色一变,把路芙扑到沙发上蹭了蹭路芙红透的脸,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啊,我真是太喜欢你身上的y-in气了。”
路芙躺在鱼和韵身下,吓得浑身僵硬,大气不敢出,十分担心鱼和韵是什么面善的人贩子或者传.销头头。
鱼和韵察觉到路芙的不自然,撑起手臂看着自己身下面色绯红的路芙,撩了一把头发,一本正经地问:“我美吗?”
路芙:“……”
鱼和韵:“所以说其实你也是僵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