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如今叶潜麾下已经英雄辈出智者云集,此时叶潜尚且不及弱冠之年。
这一日,叶潜骑马从军中回府,翻身下马之际,却有一衣衫褴褛的女子敛袖前来,扑跪在叶潜马前,低泣不语。叶潜皱眉,命下人将女子领到一旁细细盘问。其实若是一般人,自是将其赶到一旁不予理睬,可是叶潜自己出身贫贱,他不忍对一个这样的女子太过冷苛。
待到漱洗过后,寻来管家询问,这才知道此女子命秋娘,原籍淮安城,遭遇大灾后自家已无任何亲戚可靠,只好来到敦阳城投靠多年未曾联络的表亲,可是谁知道寻到这里才知道,表亲一家早已不在敦阳,当下落得个飘落异乡身无分文。这秋娘举目无亲之下,想起救了淮安城的叶将军,便一路乞讨打听到了叶将军府,指望他能收留。
叶潜听了这番故事,当下命道:“将她收留在府中,看看哪里缺了人手,派去便是。”管家听了连连答应,自去安排。
叶潜做完这事,并没在意,毕竟他如今军务繁忙,哪里有心思操心这个,可是谁知道吴门中这个碎嘴的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跑过来一脸暧昧地问:“你家那个秋娘长得也算标致,人家千里投奔而来,你怎么不趁机收了?”
叶潜闻言,瞪了他一眼,斥道:“胡说。”
吴门中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嘿嘿笑了下:“罢了,你不要装得不近女色的样子,你看皇上如今还赐你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呢,你如今艳福不浅。”
叶潜皱眉:“皇上所赐,我不好回绝,此时两位女子已经在府中为众人穿针引线缝衣补袜。”
吴门中听到这个,几乎喷笑:“你好狠心,那两个美人儿怎么遇到你这等不会怜香惜玉之辈!”
叶潜不言。
吴门中叹息不已:“只可怜怀柔郡主了,国色天香的人儿,若是真个嫁与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独守空房呢?”
叶潜听到此言,顿时拧眉:“怀柔郡主,与我何干?”
吴门中见他尚且不知,当下附耳过来,细细说道:“我听说啊,你的皇后姐姐在太后面前说起你的婚事,太后亲自提了怀柔郡主。”
说完这话,吴门中见叶潜仍然是面色不改,坏心一笑,又道:“我还听说啊,这门亲事,要由朝阳公主来帮你提呢。”说完,带笑审视着叶潜脸色。
果然,叶潜听到朝阳公主四个字,顿时眸中黯淡,沉默许久后,哑声道:“我的婚事,又与她何干?”
吴门中事不关己,凉凉地道:“我哪里知道啊,或许好歹你们是姻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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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到仲夏时节,天气炎热难当,仕女贵族每每聚在一起,或是聚在池亭内赏鱼,听着竹林飒飒作响,或是菏塘采莲,泛舟湖中,感受柔风掠湖,闻着荷香阵阵。
这一日,太后邀请皇室几位公主并在都城的郡主在宫中后花园凉亭中赏花,各位公主郡主皆是艳妆华服珠围翠绕,一时之间后花园凉亭中是衣香鬓影国色天香,娇声燕燕款步姗姗,闻着不远处飘来的阵阵花香,赏着这满园姹紫嫣红,好生心旷神怡。
怀柔郡主笑嘻嘻地跑到朝阳公主身边,拉着朝阳公主的手娇声道:“阿瑾姐姐,你怎么不把你家阿狸带出来,也让我们玩玩。”
一旁公主们纷纷掩唇而笑:“你就知道玩儿,这几个月的小娃,哪里是让你玩的,你也不怕给人玩坏了,可不心疼死大皇姐!”
顺义公主却挑眉冷声笑了下道:“怀柔,我看你惦记的不是阿狸小侯爷,而是你未来的美夫婿吧!”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顺义公主。大家素日都知道她的性子,倒是也不奇怪她会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也有人知道她今日蓄养了几个面首的事,纷纷暗地里笑起来。
怀柔郡主听到顺义公主如此呛噎自己,倒是也不脸红,笑了下,光明正大地道:“我听说太后提起过此事,那个叶潜,我听闻过一些他的事,倒是很喜欢呢!”
她年纪尚幼,说起此事来尚带了一团团小孩儿气,让人不觉得突兀,反而更添几分纯真娇媚,众公主有的忍不住过来捏她脸颊:“看你年纪不大,如今也想着男人了呢,你赶紧去求你大皇姐吧,让她帮你去提!”
正说着,皇后叶长云扶了太后前来,这皇后远远听到这话,也跟着笑了,温声道:“可不是吗,潜年纪也不小了,此时去提最合适不过了。”
这话一说,众位公主都纷纷催促朝阳公主:“你快些啊,我看人家两边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呢,你若是慢了,小心媒人的红礼都拿不到呢。”
朝阳公主垂目,将眸中风动尽数掩藏,淡笑一声道:“好。”
朝阳公主说到做到,第二日,便亲手执笔,向常州王妃下了请帖,又请了皇后叶长云和叶潜,来公主府赏花赴宴。
怀柔郡主早闻叶潜少年得志的大名,如今一见,只觉得他眉如刀锋,目若寒星,更兼腰间一把龙泉宝剑,身姿矫健气势凛冽,少年的意气风发和军人的沉稳隐忍在他身上奇妙地融合。
于是乎,当叶潜走入怀柔郡主的视野后,她便再也没有移开眼线。
叶长云见此,分外满意,连连点头。
可是叶潜自始至终却没看向怀柔郡主一眼,他更没有看主席上的朝阳公主。
抬手,举杯,将浊酒一饮而尽,进入喉咙的是苦涩而苍凉的味道。
常州王细细审视叶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