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云里雾里,我也莫名其妙。
“选吧。”和尚道。
“我不知道有什么……”异术?什么乱七八糟的……
“很多时候第一感觉很重要。”和尚说着取出了一块紫金,“拿住它,在心中说出想法。”
我思索了片刻,看了子淇一眼,突然忆及白天番强的种种。我接过紫金,半信半疑,心道:“我希望……有穿越空间的能力。”
忽然,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浮现古语“风遁”二字,小字备注:
“任何地点都能够以此术穿越空间。然此技亦有禁制,使用时方可知晓。”
随后,一阵刺痛贯穿脑部,一段段密语涌入,莫名其妙地记住了全部。伴随而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清逸之感遍布全身。
回神时,眼前只有傻愣愣站着的子淇,而小和尚已不知所踪。
“你刚才发光了……”表哥呆呆地说道。
“那个和尚呢?”还想问些事呢。
“你学会了什么?”子淇答非所问。
“没有,只是脑袋很疼……”这种事少点人知道的好,万一说出去就是那所谓的禁制呢。
子琪见我不愿回答,默默环住我的肩膀:“玩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斜阳中便见两道拉长的倒影缓缓缩小。
回到天霁寺,父君早已用完晚膳,随了尘大师去诵佛。
我拉了子淇去饭堂吃饭。饭堂不大,桌椅清雅整洁,饭菜也十分清淡而可口。席间,邻席
的一对农村夫妇一直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眉宇间很是忧愁。老妇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老翁则摇了摇头一副悲戚无助的样子。
我离他们稍远,便使了个眼神示意子淇去问问。子淇会意,起身走向邻桌,躬身道:“小子冒昧打扰。敢问老伯,你们遇上什么麻烦了?若是小子有能力相助最好不过了。”
老翁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子淇。老妪也停了哭泣,与老伴对视一眼,慢慢地点了点头。老翁幽幽叹了一口气才道:“我们不敢打扰少爷用饭,更不敢麻烦少爷。只是我们的确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了。”
我也起身走了过去:“老人家,但说无妨。我这表哥也是颇有能力的,说不准还真能帮得上您呢!”好假的话……
老翁细细打量了子淇,终于道:“少爷有所不知,这来仪城城北有一卿心村,常年受来仪城的地利,有客人进不了京城的便会屈全打尖在小村。这么一来小村的收益也是颇为可观的。只是自前年起,村东几十里的一座山头让一伙不知出处的贼人给占领了。这些人便月月上门收取保护费。开口的价位忒高,即便是天天有人留宿在村中也是难以按时交付的。”
老翁缓了缓,继续说道:“我便是卿心村的村长。这个月我们欠了那些人五十两银子,可是我们实在交不出东西抵债了。哪些贼人一开始要我们卖田地给他们充数,哪想到前日一个他们的喽啰瞧见了小女,竟……竟要小女拿去抵债啊!”
说罢,老翁摇摇头手捂双眼,模样甚是悲戚。老妪此时又忍不住大哭起来。
“老人家,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呢?”他们既然来了城里,必然是有法子欲来试将一试。
“哎……”老翁强忍住悲痛,继续说道,“我们找一找官大爷,希望他能帮我们除害。这几日我们日日击鼓,只求见上老爷一面。可这老爷竟没有一日有空见我们。这……这您说该如何是好啊?”
皇城之中岂有这等子事?我和表哥一脸的不可置信。
“老人家莫担心,明日我们便跟你们一起去见见那个老爷。放心,如今皇上英明,天下太平。倘若皇城尚有尸位素餐者,城外还有贼人作威作福,别说普通百姓不会允许此事发生,若是皇上和各位大人们知晓此事,必定将他们严惩不贷!”表哥一向志愿做一名伟大的官员,此刻很是激动。
第二日,天海蒙蒙亮,我的房门蓦然被敲响。
恍恍惚惚地听到朱栾去开了门:“表少爷?”
表哥?啧啧,这孩子忒不安耽。我翻身朝里继续睡。
“子潇?潇潇?小潇潇?潇潇潇?……”子淇小朋友开始抑扬顿挫地喊我的名字。
从小和子淇长大,他的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真是幼稚的我不想再提。果然,紧接着他开始哈我痒。闹得我只想说,姐姐我早八百年就不会怕挠痒痒了,你这样只当风吹颈畔,我嘲讽地笑了笑再度入睡。待到早起时,却发现子淇已在榻上睡着了,哈喇子几乎浸透了榻上的软褥!
我唤来朱栾,鄙夷地指指子淇。朱栾噗得就笑了:“小姐,您没看见。表少爷挠着您,自己却慢慢地睡熟了,软到地上都不知道,还是奴婢将他扶上榻的!”
嗨,这孩子。我每每和表哥在一起都有一种当他娘亲的的感觉。我看看天色,觉着不会迟到,便洗漱妥当了再决定戏弄戏弄表哥。
我猛然狠推子淇一把,道:“子淇啊!子淇啊!……你怎的临时掉链子?呜呜……”
子淇朦朦胧胧地醒来,困惑地擦了擦嘴角:“怎么了?怎么了?表妹,你别哭……”
“表哥啊……呜呜……你不知道吗?你睡了六天!我那日陪两位老人家去官府结果被轰了出来。父君说那官员后有牵扯高台尚还碰不得啊……官盗勾结,为非作歹……那位姐姐已经被贼人抓去了……呜呜……”我“哽咽”不已,掩面“垂泪”。
“我……我……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