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外婆很坚定地点头。
“好吧,这是有了小花之后,孙子和外孙都不重要了。”郁文叹口气,对游艺摆摆手,“咱俩识相点儿就出去,不耽误他俩认亲啊!”
游艺知道这是小郁哥有话和他说,虽然好奇外婆究竟要和温诚说什么,那个宝贝盒子里又是些什么东西,但……反正撒撒娇温诚总会告诉他的。
……
外婆看到他们离开,并且还贴心地关上门,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把紧紧抱着的宝贝木盒拿出来,放在温诚手里,郑重打开。
早在得此殊荣后,温诚对这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木盒的态度就严肃起来。眼看着就要揭开谜底,更是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探头看去。
入眼就是一条褪色的淡红色枪缨。
外婆拿起这条枪缨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开口说:“这是小小外公留下来的……以前还拿给小小辟邪。”
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外婆露出了一个很温柔的浅笑。
“不提这个了,”外婆把枪缨认真放到一边,拿起了下面那本边角有些发黄的相册,“你想不想看小小的照片?”
温诚微微瞪大眼睛,虽然没说话,但抻着脖子使劲过去看的动作就证明了一切。
偶像包袱全无。
外婆也不卖关子,翻开相册第一张:“这是小小刚出生的时候,他出生的时候就比别家的孩子白净,当时拍照的师傅还说他都不像是刚出生的小孩儿……”
照片上的小婴儿闭着眼睛,整个人都被花里胡哨的大棉被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一张白到透明的可爱小脸蛋。
哪怕知道这不过是张老照片,温诚都不太敢用力去碰。
照片一张张翻着,那个可爱的小婴儿也在一点点长大。温诚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是他正在旁观游艺的童年,从一张张照片中填补了有关于这部分的空白。
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的外婆这时候却对每一张照片的拍摄时间记忆犹新:“……这张是小小五岁的时候了,你看,我就说小小那时候比同龄人都要矮。”
照片中的男孩已经有了少年的雏形,穿着白衬衫和同学合影,站在最前排第一个。
“不过我们小小从前就比其他孩子乖,”外婆摸着照片上唇角带笑的男孩,怀念地说,“别人家孩子都爬树掏鸟蛋的时候,就他自己乖乖坐在树下学习。我从前还担心我家这个外孙可别成了个书呆子,怕他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心情不好,那时候就总让小郁子没事带他出去玩。”
“本来是想着让他能性格开朗活泼一些,结果他啊,却不知道怎么反而喜欢上了演戏。”
照片翻到了最后一页。
九岁的少年仍旧白得发光,正站在还没扩建的江京影视城门口,笑得开心。
外婆看着这张照片,手指有些发抖:“他那时候一直想拍戏,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角色,结果……”
“外婆。”温诚连忙阻止她继续想下去。
因为他知道后来因为外婆的失神,游艺被别人绑走,不仅错过了这个好不容易问到的角色,也在心理上受到了伤害。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前的伤害在游艺心底早已痊愈,却在始终自责的外婆心中留下了一道狰狞地伤疤。
温诚担心外婆的身体状况,正准备出门去找游艺的时候,眼神无意间再次扫向照片,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
只听见温诚惊喜地低呼一声:“外婆,这张照片里面有我!”
眼眶都红了的外婆被他的声音唤醒,顺着温诚的指尖看去。
“外婆你看!”这样的巧合让温诚的声音中都带着兴奋,“我在这里……就那块大石头上,我好像还在看镜头呢!”
“在哪里啊?”外婆从一边的床头上拿过老花镜戴好,迟疑着问。
“就这个!”温诚点了点照片,“这个穿白衣服的!你认真看,肯定就是我!”
老花镜都快紧贴到照片上了,外婆才惊讶地“啊”一声。
老太太看了照片,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真的是你啊!”外婆都笑了,“真巧。”
是啊,温诚眼底含笑地看着这张照片,自己都没想到他和游艺的‘初遇’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永远记录下来。
“既然你们这么有缘,”外婆用从盒子的边角里拿出来一个被红布包裹着的小物件,也没打开,直接就塞到了温诚的怀里,“这个给你。”
“给我的?”
温诚诧异地看向外婆,在外婆点头确定中,才好奇地将红布一层层展开——
“你是第一次上门,”外婆说,“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准备些红包。”
看着手中已经露出全貌的东西,温诚当场愣住。
“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是游艺外公向我求婚的时候送给我的,你们就拿去换套合适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喜欢什么,不然刚才就让小郁子帮忙换了。”
“我现在这个情况,就这么清醒一阵迷糊一阵的,有些话我怕我这次不说,可能下一秒就忘了。”外婆拍了拍温诚的手,笑着说,“我看得出来,小小特别特别喜欢你,把你当成是一朵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小花。”
“所以我没让他留在这,怕他害羞。”外婆说,“这小孩儿也不知道是随谁,我们一家几代人就数他脸皮最薄。”
“是。”
温诚应和着,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哑的。
外婆好似没察觉:“他还动不动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