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泸泽帝王之弟——泸泾。
他奔到泸澌面前,二话不说,就拥抱着泸澌呱呱大喊,眼泪几乎都喊出来了。
两兄弟拥抱了一会,泸澌轻推开泸泾,微仰首,道:“让哥看看你变了没有?”
泸泾道:“哥,你别傻了,才一年不见,我能变到哪里去?再说了,我们可是最经得岁、岁——”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了,帅气的脸被血涨得通血。
“岁月。”泸澌替他说了。
“是,岁月,我们是最经得起岁月的磨练的啦,不会因一两年而变化的。”
泸澌微笑,朝跪在地上的众将士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平身,他则搂住泸泾的肩,道:“走,我们回帝宫。”
泸泾掉头冲着那些将士喊道:“你们照料好我的飞蝎,少一根马毛,我就叫你们好看。”
泸澌笑道:“是汗毛,不是马毛。”
泸泾反驳道:“哥,飞蝎明明是马,它的毛怎不是马毛了?”
泸澌一愣,忽地又哈哈大笑。
泸泾又道:“哥,老巴还没到吗?”
“应该快到了。”
泸泾道:“我听说老巴他率领着大部队来这里,以为这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也带我的人来了。哥,什么事呀?”
泸澌道:“没什么,一些小贼在这里四处游荡而已,巴洛金是大惊小怪了。他叫人送信给我,说是怕这些小贼捣乱大庆的日子,所以就从巴洛城调了些兵力回来,以便到时之需。”
泸泾道:“老巴真是没脑子,就那些小贼,还用得着他如此张罗吗?”
泸澌笑道:“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就答应了。但你嫂子却很不赞成,你见到她时,多说说巴洛金的好话,她对巴洛金的印象是越来越差了。这次巴洛金带兵前来帝都,她就疑神疑鬼的。”
泸泾道:“老巴有什么好怀疑的?难不成他还会带兵来与那些毛贼合伙一齐打哥你?”
泸澌止住笑,沈思片刻,道:“不会。”
巴洛金的到达,迟了泸泾一天。
六月二十三日。
巴洛金带领着他的四大副手踏入帝宫。
“巴洛金参见大帝!”
随着他的一声大吼,他和他的副手们齐跪在泸澌脚下。
泸澌笑着把他抚起来,同时对那五个人说道:“你们也起来。”
“巴洛金,你总是记不住我的话,不是正式的场合就不要行这个礼了。”
巴洛金道:“大帝,这是必须的。”
泸澌道:“叫我泸澌吧,这让我觉得舒服些。”
泸泾在一旁道:“是呀,老巴,我就从来不叫大帝,我都叫哥,无论哥当了什么人,他也还是我的哥。”
泸澌笑道:“我们里面说话。”
“也好。”巴洛金掉头对他的四个副手道:“田纪,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注意那些霸主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把他们阻杀了,别让他们捣坏了大帝的心情。”
“是,侯爷。”
四人出去,泸澌带领两人进入后宫。
巴洛金道:“大帝——”
“唔?”泸澌双眼瞪他。
他改口道:“泸澌,帝都没被那几个畜生搔扰吧?”
泸澌笑道:“没有。”
泸泾则大骂起来:“我操,那些小毛贼屁都不敢放。”他看起来是很斯文的一个人,说起话来却不是一般的粗鲁。
巴洛金道:“小泾,你还是老样,一成不变。”
泸泾道:“老巴,你也不是没有变吗?”
泸澌看看两人,叹道:“转眼就六十年过去了,离开森林也有十五年了,不知他们在渤洄是否安好?”
从泸澌的叹谓里,可以得知他们至少也有六十岁了,然而怎么看,他们也只像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
巴洛金的双眼中也流露出一些怀念。
泸泾道:“哥,不如我们回去一趟吧?”
泸澌道:“玛珞爷爷曾嘱咐我,一旦我们踏出渤洄森林,就不要再回头。”
泸泾道:“我想把他们带出森林。”
“他们不适合这个世界,玛珞爷爷只造就了我们三人。”
泸澌驻足仰首,感慨万分。
三人默默地走着,前面迎来了芭丝。
巴洛金上前施礼,道:“巴洛金问候帝后。”
芭丝谈谈地道:“免礼。”
“巴洛金,听说你带齐了你的军队到帝都,是吧?”
“巴洛金是为了帝都的安危着想,帝后。”
芭丝双眼神芒逼射,罩定巴洛金,道:“你以为帝都没能力对抗吗?”
巴洛金神色变了变,强压住心中的气,道:“我只是关心帝都。”
芭丝道:“你的关心太过火了,没有得到帝都的允许和召唤,竟然把你的百分之七十的兵力全部驻扎入帝都?”
泸澌朝芭丝摆摆手,道:“芭丝,是我允许他的,他护主心切,怪不得他。”
“你——”芭丝恼视了泸澌一眼,掉头离开。
走了没几步,她又回头,冷静地道:“巴洛金,为何在帝都附近的霸主都是来自北方?”
巴洛金道:“帝后,这巴洛金就不清楚了,但不管他们来自哪里,只要他们敢乱动,我巴洛金誓要把他们全部击杀,绝不会让他们踏入帝都一步的。”
芭丝冷笑道:“如果是以前,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但现在,我芭丝,绝不相信。”
泸澌斥道:“芭丝,不要胡闹了。”
“澌,我这不是胡闹,你当清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