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韵轻拈着那干枯细长的灰色之物,轻声道,“这并非灵药,而是异禽鸿鹫的尾羽。”
童进茫然摇摇头,此物他就相当陌生得多了,对于灵兽异禽的研究,他只停留在一部分兽禽的灵丹认知上。
“童进,或许你也猜到我约你来此的目的了。”
“炼丹?”童进试探道。
夏音韵点点头,面色却是凝重起来,“确切的说,并不是请你来炼丹,而是希望借助你的玄阳之火。”
“敢问前辈,你是否通晓炼丹之道?”终于,童进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
夏音韵失笑一声,摇摇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有那等天资,至于炼丹之事,另有其人。”
童进心下顿时激动起来,自己猜测的果真没错,这夏音韵请自己来果然是与炼丹有关,并且看眼前之中天材地宝,无不是世间罕见之物,想必所炼之丹定然不会是凡品。
“前辈放心,只要晚辈能力所及,定然会全力以赴。”
夏音韵满意的看了其一眼,“放心吧,丹成之后,绝不会亏待于你,说起来你还算是我的徒孙。”
“啊?”童进闻言一愣。
夏音韵似是缅怀的一笑,“万大哥乃是我昔日师兄,我们有数年时间曾经拜在同一人门下,你既是大哥的徒孙,自然也应该称我一声师叔祖了。”
童进看着眼前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相貌过于年轻的师叔祖,当真哭笑不得,旋即脑海中浮现起刚刚那个性格刁蛮长得与司空芊芊百般相似的丫头,哭的心都有了。
这样算来,岂不是要称呼那丫头为师叔!!
夏音韵仿佛看透了童进所想,掩唇一笑,倒少了几分威严贵雅,多了些平和可亲,“倒真想看看你称呼娇儿师叔的样子。”
童进这才知道那女子名为娇儿,这人和名差距未免太大了些,当下苦笑一声,“前辈莫要打趣了。”旋即正了正面色,轻咳一声道,“晚辈斗胆有一事详询。”
“是不是关于娇儿的来历?”
童进点点头,“只因她与我一位朋友长得实在相像,这才冒昧打探。”
夏音韵早知童进会提起此事般,探手间两张木椅缓缓掠来,分落两人身后,径自端庄坐下,这才道,“你口说的朋友,是芊芊那丫头吧?”
童进刚欲坐下的身子猛然站起,“前辈认得芊芊?”
夏音韵挥手示意童进坐下,“娇儿与芊芊,乃是同胞兄妹,娇儿的名字就叫司空娇,这点事毋庸置疑的。”
这个消息对童进来说可谓重大,他一直听说冰原雪阁阁主司空宏只有独女芊芊,却从未想到司空芊芊竟然还有一位同胞姊妹。
“你无须过于惊讶,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就连芊芊和娇儿两人,都一直被瞒在鼓里。”
童进疑惑道,“晚辈不明白,既然两人是同胞姊妹,为何要将她们分开,又不让她们相认?芊芊的父亲司空阁主为何会允许此事发生?”
夏音韵轻叹一声,“童进,你可知我的身份?”
童进此时真的不敢乱猜测,摇了摇头。
“我是宏儿生身之母,也就是娇儿与芊芊的祖母,你说我会害她们二人吗。”
轰——童进脑中一阵巨响,一片空白,眼前这端庄的妇人,竟然是芊芊的祖母,并且之前听其所言,又曾与万千莫师从同门,但是此刻她却是身处极北之地与高原遥遥相隔,且只留自己的孙女司空娇在身边……
这一切一切仿若一团乱麻让童进难以理清,但此刻有一点他大概相信了,眼前的妇人确实与司空芊芊有所关系,或者真的就是她的祖母。在这件事情上,夏音韵没有必要骗自己,而且那名为司空娇的女子就是最好的证据,她与芊芊长得太像了。
呼——童进常常的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夏音韵一直沉浸在回忆中,此时方才回过神道,“那些都是过去之事,你主要了解我此次炼丹是为了娇儿,也就为了芊芊的亲妹妹,就可以了。”
童进疑惑道,“莫非司空娇有什么不妥?”
“唉。”夏音韵点点头,“这也正是我早年不得不将娇儿带离高原,远赴这北方之地的缘由。”
“敢问前辈其中因由。”童进不死心,既然事关司空芊芊,他不得不挖出其中真正的原因。
夏音韵目光盯着手中四种灵材,思量半晌,方徐徐道,“有些事情就是天意,娇儿自出生的一刻起,我与其祖父便看出了她竟是天生的罹难之体。”
“罹难之体?”
夏音韵轻轻摇头示意童进不要打断,继续道,“这罹难之体世间罕见,比起你阴阳异体的罕有亦是不遑多让,此种体质多出现在女婴之身,天生注定带来灾祸。”
“芊芊与娇儿前后出生,就在娇儿落地之时,她们二人的生母便撒手人寰;宏儿悲痛欲绝,他爹亦是顿觉人生悲苦,决定闭死关。”
谈论起司空宏的父亲,也就是眼前之人的丈夫,她的眼神中难掩悲伤,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当时宏儿他爹的修为已达到了化神境巅峰,本想借此机缘看破人世浮沉,踏入还虚之境……”
“无奈竟意外的走火入魔,我与当时一位石姓长老齐齐出手,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一身修为却消散一空……”
童进对这段往事听得心潮起伏,原来冰原雪阁竟然经历过这样一番波折。
“这就是罹难之体的可怕,它可以将厄运带给身边之人,哪怕是至亲。”夏音韵面色凝重道。
“所以前辈才带着司空娇远离了高原,来到北方?”
夏音韵看了看童进,“我当时想尽办法打听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