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殡仪馆,崔剑他们正在忙着布置灵堂,曾毅转了几圈后就躲进了一个角落,默默的抽起了香烟。
本以为小房间里的是高一级的官员,却不料是国家首脑,自己竟然当着国家首脑的面说出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但自己无悔,为了给剑锋举办一个隆重的葬礼,就算一号怪罪自己那也值得。
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竟然想到了自杀,一个男人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可剑锋的仇怎么办?芷晴和丁倩怎么办?自杀是一种逃避行为,是一个懦夫的行为,想我曾毅堂堂七尺男儿又岂是一个懦夫?也幸好一号及时出现,要不然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想到这些,曾毅不禁摇头自嘲,自己今天竟然失去了一贯的冷静,看来还需要多多努力才对,不过话又说回来,又有什么人在面对那样的情况下可以保持冷静?除非他是神!
起身拍了拍屁股左右四顾了一下,发现灵堂的布置已经宣告结束,曾毅便围着灵堂细细的看了一遍。
灵堂最中央靠近尽头是一面墙,墙上挂着冯剑锋的遗像,遗像的两侧是一副挽联,上联:青山绿水长留生前浩气;下联:花松翠柏堪慰逝后英灵。挽联出自崔剑之手。
遗像的正下方是一张桌子,桌上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的左右两侧是几盘贡品,香炉里插着三根香,正升腾着袅袅的烟雾,祭奠着英灵。
桌子前是一具冰棺,冰棺四周围满了白色和黄色的菊花,冰棺内冯剑锋的遗体正安静的躺在里面。
灵堂的两侧摆满了花圈,花圈上一左一右的黄白挽联无风自动,好像是在为冯剑锋的离去感到悲伤。
整个灵堂充斥着哀伤,气氛异常的肃穆,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沉重,悲伤。
曾毅缓缓走到冰棺前,抬头看着冯剑锋的遗像,遗像中的冯剑锋正在对自己笑着,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兄弟,我走了,多保重!”
凝视了遗像一会,曾毅重重叹了口气,擦了一下眼角后走到桌前,点燃三支香对着冯剑锋的遗像拜了三拜,其后插进香炉中说道:“兄弟,一路走好,来生我们继续做兄弟。”
这时,崔剑他们也纷纷围了过来,劝慰了曾毅一会后,众人走到一角坐在地上。
崔剑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支,看了一眼曾毅,发现曾毅脸色不对,不过也没在意,剑锋离去了,大家都很伤心。
“组长呢?”崔剑问道。
曾毅闻言揉了把脸,拿过崔剑手中的香烟点燃了一支。他知道崔剑的意思,崔剑是想问组长为什么不过来看剑锋。
“组长还有点事情,所有没有和我一起过来看望剑锋。”
曾毅淡淡的说着,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自然,招待所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诉崔剑他们,要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崔剑点了点头,曾毅的眼神告诉自己事情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简单,但曾毅不说,自己也不好细问。
抽完烟,曾毅轻吁一口,转头看了看大家,发现他们眼里全都是血丝,这才想起来他们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便说道:“要不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而守着,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崔剑缓缓摇了摇头,兄弟就要走了,而且是永远的走了,能多陪一分钟就对陪一分钟,别说是二天没有休息,就算一个星期没有休息又能如何?
“我就不用了,我陪你在这守着。”崔剑说罢转向赵元龙说道:“元龙,你带韩青他们先回去休息吧!”
赵元龙闻言愣了一下,摇头说道:“不,我不用的。”“我们也是。”韩青他们紧跟着说了出来、他们的想法和崔剑都是一样,想多陪一会冯剑锋。
曾毅看着大伙,在如此悲伤的氛围中多少感到点欣慰,剑锋虽然是走了,但是大家都不会把他忘记,永远不会,因为他曾经是我们的一份子,一起战斗过的兄弟。
正在这时,灵堂外停下了一辆军用卡车,随即一队手持步枪的大兵穿戴整齐从后车厢跳下,在沧海军区少校参谋长黄悦仁的带领下走近了灵堂。
曾毅看到这个情况立刻起身,看着黄悦仁眉头皱了起来。想不到一号这么阴险,在招待所表现的那么大度,让自己回来继续安排剑锋的葬礼,现在却让黄悦仁带兵来抓自己,真是卑鄙!罢了!既然一号这么阴险,那么我也不必讲什么忠诚了,想抓我也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曾毅右手就探向腰间,崔剑看到曾毅的动作后立刻感到不对劲,曾毅的腰间是一把匕首,看见黄悦仁为什么要掏匕首?难道之前发生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难怪问他组长为什么不来的时候,他眼神不对。
崔积当即做出反应,上先一步站到曾毅的身边,一边暗自戒备一边小声问道:“曾毅,什么情况?”他此刻已经有了打算,如果军方要动曾毅,那自己便和曾毅一同战军方,毕竟在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
其他几人也看出了问题,纷纷起身走到曾毅身边,冷冷看着迎面而来的黄悦仁和一队大兵。
黄悦仁脸色沉重,身后的一队大兵也是个个表情严肃,走到曾毅面前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昂首挺胸,齐刷刷的向曾毅和崔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
这个场面不禁让曾毅一愣,难道抓人之前还要敬个礼?或者说黄悦仁不是来抓我的?
崔剑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到底出了个什么状况,只好一会看看曾毅,一会看看黄悦仁义,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可遗憾的是什么也没发现,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