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启宁一心跪求要与李骁做妾被拒,又活生生逼残生母,杨启宁包括杨太夫人在上流圈子里的名声陡然从贵妇名媛沦落为讥笑的对像。杨启宁被领回杨府后一直由杨大夫人命专人看管了起来,只等着杨启安兄弟从江西回来后再作定夺。
“……三姑奶奶差人来说,庆昌侯爷一回得府里,杨家族人就找上门来理论,一定要严惩杨小姐。庆昌侯爷听闻杨小姐的所做所为,可震怒了,当场就把她拉到祠堂里问罪。杨家族长一至决定要把杨小姐沉塘,以正家规。杨小姐她……”
说起杨启宁的事儿,陈妈妈亦是一脸的叹息与不可思议,“杨小姐当场大骂族老和庆昌侯爷,说他们狼狈为奸,自私自利不顾她的死活。最后庆昌侯爷被惹怒了,当场命人立即执行。杨小姐拼死挣扎又奔到杨老夫人床前哭诉,反正说了好些浑话,杨太夫人,又被活生生给气死了。”
沉香等人惊呼,周妈妈也无限唏嘘,“这女人脑子有毛病,为了一已之私活生生气瘫生母还不过瘾,如今又活生生气死生母,这样的女儿要来何用?早知如此,一把掐死算了。”
陈妈妈又道:“是呀,庆昌侯爷如今立了大功,正是得皇上重用的时候,如今陡然来这么一出没脸的,可把他给气坏了。这不,杨小姐对于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还死不悔改,口口声声说庆昌侯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颜面却不顾嫡亲妹子的死活……如今,又跑到杨太夫人床前哭诉,又哭又求,没反应就又骂又咒的,说的可难听了,这不,杨太夫人活生生给气死了。”
如情无比惊奇,“她都把她老娘气成这样了还在怪杨太夫人不给她撑腰作主?”这女人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
陈妈妈不屑地道:“谁知道,反正她总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似的。不过杨太夫人被活活气死后,庆昌侯爷总算忍不住,令人捂了嘴巴捆得严严实实当着杨家族人的面,把杨小姐的头按进装满了水的桶里给活活憋死了。”陈妈妈顿了会又道,“是庆昌侯爷让底下的命令。”
如情也跟着唏嘘不已,权贵之家兄妹关系再如何的生疏,但总归是骨肉至亲,庆昌侯再如何的注重功名利禄,总归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这回亲自动手了结嫡亲妹子的性命,估计心里也不好受吧。
不过,虽然杨启安确实无辜,但他身为一家之主,自己的亲妹子做出这种丢人现眼之事还连累家族的其他姑娘,确实不好向族人交差,杨启宁是必死无疑的。
当晚如情与李骁说起了杨启宁一事,李骁不以为然,“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初在江西我就与庆昌侯照实说了,就算她妹子貌若天仙我都不会多瞧她一眼,叫他回去后自个看着办吧,他也向我保证,回京后就把她送到姑子庙去。谁知这女人会如此疯狂,自找死路谁也救不了她。”然后又听说杨太夫人也被活生生给气死了,不由大快人心,击掌笑道:“这老虔婆,也有今日。昔日里仗着与母妃交好从不把你放眼里还在你跟前摆长辈架子,如今居然有这种下场,活该。”对于杨太夫人,李骁从来没有好感过,吹毛求疵不说,还特把自己当根葱,昔日来到王府可没少对他指手画脚,总认为放眼整个京城就只有她的女儿才配得上他。尤其还纵容女儿在王府摆女主人架子。他是男人,自是不必与一妇道人家见识,但心里却是乱不爽一把的。如今这对母女糟受如此报应,他第一个拍手称快。
其实,如情对杨太夫人也没什么好感的,不过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如情也觉得这人很可怜,生了两个得力的儿子却养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并把自己生生气死,也着实让人唏嘘。
因为红白喜事不能相冲,所以太妃只让人传话与庆昌侯府,表示了自己对杨太夫人逝去的悲痛与遗憾,而杨府也派了人来表示了一番深切感谢,及靖王府接下来的满月宴无法参与请海涵云云。太妃欣然宽慰,表示理解,又说了好些感性的话,虽然杨太夫人逝去,但杨家与靖王府的交情是不变的。待办完了丧事,咱们再走动走动云云……
那边杨府办白事,而这边,靖王府却办的是喜事,当白白胖胖的望哥儿被包裹在簇新的刻丝金织纹海棠蟹爪秋菊襁褓里,由乳母抱出来正式亮相,睡得一踏糊涂不说,还偶尔露出甜美的笑靥,逗得一干婆婆妈妈乐得合不拢嘴。
如情穿着喜气的明黄朱红双色锦缎对襟褙子,头戴赤金朝阳五凤挂尾貂珠叉,额头雪白貂皮抹额,中间镶一颗红艳艳的玛瑙,初得一张玉脸如珍珠般晶莹,上了淡淡胭脂的玉脸儿,又如桃花般娇艳。
众人无不啧啧称奇,说如情保养得可真好,皮肤吹弹可破,身段也恢复得快,哪里像才生过孩子的妇人。
如情被说得不好意思,月子里吃好睡好,又凡事不操心,又没晒过太阳,皮肤肯定要白啦。身子恢复的好那只是假像,不过是让沉香用白色绫布把小腹处的赘肉给紧紧束着,再来针线上的绣娘新做的衣裳,特意做的收腰设计,这样看起来就更苗条了。
这回的满月宴其实人来的并不多,除了几个亲王郡王公侯伯府外,普通官员并未邀请,甚至连权贵世家也只请了不到十位,因为杨家正在办白事,杨家也属于高热灶,所以好些人家都是夫妻对分,这样一来,客人就更少了,总共也只坐了不到十桌。
也有客人问为何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