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最无所事事的人。她观察这对母子很久了,现代社会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问题,兮兮母子只是整个社会的一个缩阴。她突然不能确信自己能不能很好地照顾肚子里的孩子。
“很辛苦。”兮兮牵强地打起精神,可是谈到孩子时她的表情却很温柔。“可是却是甜蜜的负担。”
“单身家庭的孩子,会不会……很难带?”子汐小心翼翼地问。
兮兮摇头。“饼饼很懂事,有时候懂事地让人心疼。他才五岁,可是很多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我这个做妈妈的,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了他,他是我的福报。”
闻言,子汐温柔地笑起。
静静地陪着兮兮在办公室外坐了近一个小时。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十分舒服,难怪有人说晒太阳能让人更快乐。
“你有孩子吗?”兮兮突然问。
“即将要有。”子汐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按住肚子。最近这个动作不知不觉成了她的习惯小动作。
“真好。”兮兮转头朝子汐笑笑。
“是啊,真好。”这个女人让她对未来的生命充满了期待。一个有孩子、有她的生活——也许她不会是个最合格的妈妈,但她想做到最好。她很想看着这个孩子慢慢长大,很想感受兮兮所说的那种“福报”的幸福,很想……
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打开,饼饼火车头似地冲到兮兮怀里,紧紧抱住妈妈。
“他以后不用每周都来了,一个月后再复诊一次吧。”沫沫跟着出来,她翻看手中的资料,拿着笔的手推了推眼镜。
“啊?”兮兮微怔。
“妈妈,我们以后不要再来了好不好?”饼饼躲在兮兮怀里细声软语地哀求。
泪雾在兮兮眼里迅速弥漫,她激动地抱住饼饼。“饼饼,我的饼饼,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呜……饼饼……谢谢瑞医生,谢谢你……呜……谢谢……”
“妈妈,我不要再来了,这个医生一直偷亲我。”饼饼可爱的笑脸皱成了一个包子。可惜激动的妈妈一直在向“妙手回春”的瑞医生道谢,完全忽略了小家伙弱弱的哀求。
子汐无限同情地摸摸饼饼的头。看来这孩子怎是逃脱不了沫沫的魔爪。
薄薄的晨光中,寒风冷冽,男人穿着不算厚的风衣倚在车边,手里夹着一支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有点燃。
再也不见了魅惑的中长发,男人清爽棕色短发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
呼吸有有一瞬间的停顿,子汐没想过自己还会再见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
男人抬头发现了子汐,也是一怔。
“认识?”沫沫就站在子汐身边。
“恩。是我……哥哥。”子汐点头。“今天我不去上班了,帮我请一天假吧。”
听到是子汐的哥哥,沫沫放心离开。上车前还可惜地看了冻得鼻尖发红的诸子皇一眼,这对兄妹真是……太完美了,可惜时间地点不对,不然……嘿嘿!别想歪,最多吃一下小豆腐嘛。
“怎么……会在这里?”子汐上前,笑得很轻很浅。
诸子皇沉默,打开车门示意子汐上去再说。
这是子汐第一次看到子皇开车的样子。真是苦恼,为何她总会觉得开车技术好的男人有一种极其特殊的魅力呢?
这三个男人中,好似她最不恨的就是他,即使是他将她推出地狱。他是她的哥哥吖!世界上跟她有着最近血缘的人。他曾经是世界上最关心她的人啊!即使后来才知道他居心不良。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啊!即使不是唯一一个。
“你好吗?”他轻声问。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诸子皇特别不一样?
“恩。”她点头。
车一路向北,子汐一直试图看清子皇的表情,可惜晨光太过耀眼,她看得不真切。
“对不起。”他开口。
“恩?”突来的道歉让子汐一头雾水。
“为很多事情。”他笑笑。“为九年前的混蛋,为八年前的那个孩子……”
“哦。”子汐应了一声。他不道歉还好,如今他突然开口,她倒突然不想要原谅他。他是她哥哥啊,如果他真的心存歉意……总要有个人跟她一起痛苦吧……
车子在一个类似公园的地方停住。四周很清幽,是纽约这个繁华都市很难看到的景象。
子皇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打开车里的暖气,没一会儿车窗上就弥漫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这几年,我一直在法国,一直都没有跟你们联络……”
子汐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没有搭腔。
“我曾经一直以为自己会做一辈子的混蛋,知道你没了那个孩子……虽然最终是哲,但我知道……”子皇说话断断续续。
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不论子皇说的是真是假,还是这又是他另一个谎言和游戏的开始,不可否认的,此刻子汐原谅他了,只是此刻。
“半年多前爸爸把我叫了回去,一直有人企图恶意收购诸氏。”子皇清了清喉咙。“起先我以为只是单纯的商战……”省略了中间一段很长的表述,子皇直接跳到他想说的。“诸氏只是第一个,实际上席氏和楚氏都被人盯上了,只是他们没发现而已。”
“你应该去告诉他们,而不是我。”家族的事情从来不是她了解的,更不要说插手。
“这是报应,他们和我一样,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子皇突然笑着看向子汐。“你相信吗?我查了半年只查到那个人来自意大利一个很古老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