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进士,能入朝为官,不管是留在京城也好,还是被派至外地也罢,也并非是白身。”
谢琅被驳了面子,脸色有点难看:“那又如何?”
“那就能做许多事情。”裴慎微微一笑:“我不与夫人和离,王爷再几次三番纠缠,便是枉顾伦德,此事是王爷理亏在先,我一纸御状告到皇上面前,皇上最是公正,倒时候是会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王爷那边?”
“你……”谢琅恼怒,刚要说点什么,又被裴慎飞快打断。
“王爷也想要在皇上面前挣些好脸面。”裴慎道:“王爷与其他考生走得近,为的是什么,你我最清楚不过。我尚且也有几分薄面,若是王爷所做的事情被他们知道,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恐怕也无人会赞同。”
谢琅没了话。
他的脸色阴沉,看着裴慎的目光带着几分凶狠。
“你威胁本王?可你有什么?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多的是有人愿意替本王收拾你,哪怕你入了朝堂又如何,区区芝麻小官,本王还会放在眼里?”
可裴慎却仍旧十分淡定,不见半点慌乱。
“王爷是不会放在眼里,可旁人不见得会错过。”
“你以为本王会给你这个机会?”谢琅嗤笑:“还告到皇上面前,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皇上是不好见,可其他王爷就不一定了。”
“……”
“若是其他王爷,想来会很高兴能有王爷的把柄。”裴慎说:“到了那时,皇上又会如何看王爷 呢?”
谢琅阴沉着脸。
谢琅fēng_liú成性,当今圣上岂是也有些看不过眼,只是他先前也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强抢来的民女也是心甘情愿留在他府中,因而皇上虽是有些不喜,却也没发作。若此事当真被皇上知道,那他也会被叫去狠狠训斥一番,其他兄弟也会落井下石,不会让他好过。
如今他还在拉拢考生,便是还有着其他打算。
“王爷要知道,我这回来找王爷,是来威胁王爷的。”他端起面前茶盏抿了一口,眸色幽深:“今日我所说的话无半点虚假,但凡王爷有一点逾矩,我便如实照做。”
他抬眼看向谢琅,黑沉的眼中泛着冷意:“我身无一物,本就无所畏惧,若是我夫人有什么闪失,我定不会轻饶你。”
雅间之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裴慎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将杯盏放下,杯底在桌上磕出咯嗒一声。
“我想王爷应当明白我的意思了。”
谢琅这才从怔愣之中回过神来。
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方才竟是被裴慎的眼神吓住,还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可能?!
谢琅心中诧异。
这裴慎心思再深沉,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可他方才与裴慎的视线对上,竟是仿佛有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谢琅迅速回过神来,仍旧抬起下巴,得意地道:“你也只能拦我这一会儿,等你们和离,我再去追求裴夫人,你也无法再拦我。”
“王爷忘了。”裴慎冷淡地道:“王爷没有这个机会。”
“牙尖嘴利。”谢琅冷哼:“你不如去将这番话到裴夫人面前说去,看裴夫人会如何应你。”
“我与夫人的事,不必王爷操心。”
裴慎起身站了起来,施施然道:“在下与王爷说的要事已经说完了,在下还有事在身,便先行一步。”
“你……!”
裴慎却不管他的反应如何,已经转身走出了门。
他的手刚放到雅间门上,才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谢琅道:“王爷先前送了一份大礼,在下无以为报,也送王爷一份礼物。”
“什么?”
裴慎却不与他多解释,径直推开了门去。
谢琅狐疑地打量周围许久,才迟疑地与自己的小厮走了出去。
直到他出去上了马车,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谢琅将疑虑按下,照原来的打算,去拜访了先前看好的那些考生,得了他们的连连感激。
当日黄昏,甄好在铺子里清点着一天的账目,便听到铺子里的伙计小声嘀咕着什么。
她顿时好奇,把伙计叫了过来。
伙计也不掩藏,干脆地道:“是方才传出来的,说是靖王殿下的马车在街上经过时,不知怎么的,马车竟与马分离,那马儿往提前跑,马车却留在了原地,靖王殿下从马车里摔了出来,虽是没受伤,却出了好大一个丑。如今街上可是有不少人都在说着这事呢!”
甄好一想到那个场景,也顿时觉得有几分好笑。
她唇角勾了勾,又问:“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出了事?”
“这就不清楚了,许是那王府的下人偷了懒,忘记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