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卿直接伸手探向宫澈的颈,宫澈眼睛都没眨一下,好似古卿想要他的命就只管拿去,他宫澈半点都不会吝惜一般。
古卿的手指搭在宫澈的颈脉上,感觉他体内灵力躁动不安,已经有反噬的危险,急忙自腕上度了一股灵力过去为他梳理。
宫澈还欲挣扎,被古卿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再动。直将宫澈体内的灵力梳理了两遍,确保不会再有事,古卿才收回手。
“阿澈……你才多大?”
宫澈听古卿不再唤他澈儿,顿时激动得心砰砰直跳,“大帝是嫌弃我小吗?”
是太小了,魔族与真灵的寿元都很长。古卿不是没有遇见过喜欢的人,也不是没有人喜欢过他,但在长长久久的岁月里,那样肤浅的喜欢还不如雨泽,至少雨泽一直伴在他身边,两人无趣时还能拌拌嘴。
宫澈无法,半晌才道:“我比大帝还高两寸的。”古卿大帝成名近千年,他宫澈才化形多久,古卿说他小那都是含蓄的了。
古卿失笑,到底是个孩子,说话都这么孩子气。可话说他身材也算高挑,宫澈竟比他还高了两寸,难道是魔渊地r-u的关系?
“去洗漱一下吧!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古卿没忍心一下子掐死宫澈的痴念,宫澈的心底就开出花来,开得漫山遍野异常绚烂……
又过了几年,在宫澈日以继夜的努力之下,他灵力已经很强大了,几乎连雨泽魔君都不能在短时间内将其击败。魔主大人沾沾自喜,放下大话说再过几年就能让宫澈超越雨泽。
雨泽魔君气得跳脚,宫澈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不骄不躁、砥砺前行。
这么多年,除了好看的、好玩的,古卿真的不曾正视过什么人。在他近乎无穷尽的生命里,来来往往皆是过客,谁耐烦总是盯着匆匆来去的行人?
宫澈,这才算真正进入古卿的视野里,不再只是一只因为好看又好玩而得魔主盛宠的小凤。
这几年,宫澈与如仙子联手管着清平宫的事务,魔主大人过得很是悠闲,心情很美丽。遇见友人来访,热情招待之余,便狠狠显摆了一下自己养的小凤。
那友人对宫澈也很欣赏,又见古卿对他看重,干脆提议要将带在身边嫡亲的孙女嫁给宫澈。
古卿听着友人对宫澈的夸赞,看他满意的眼神,脑瓜子一热就应了。一直陪同在侧的雨泽无奈抚额,今天这酒是没法好好喝了。
宫澈起身,“大帝,澈近日对剑术有新的感悟,想请大帝指点一二,不知可否?”
古卿蹙了蹙眉,觉得现在不是个切磋的好时机,但感悟这东西就像是个屁,憋回去之后就指不定去哪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来,想想便点头同意了。
古卿没想到宫澈出手就是全力,开始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渐渐才占了上风将宫澈凌厉的剑招压了下去。
宫澈的剑几乎只有进攻没有防守,拼了自己重伤也要捅古卿一剑的架式,成功让来访的友人打消了结亲的念头。待两人结束切磋收剑之后,只说刚刚是在玩笑要古卿不要当真,临行之时一再叮嘱古卿莫再以貌取人。
那友人见古卿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特地将雨泽叫到身边,说了一通什么古卿性子太易相信他人,让他从旁多多看顾之类的话,雨泽憋着笑连连点头应了。
当晚,古卿莫名觉得头有些晕,想着可能是酒喝多了,所以早早就回房休息去了。可是古卿没有睡着,因为今天天气特别热,脱得只剩一件底裤还是热,宫澈来给他送解酒汤时,他便没有像平时一样拒绝。
第二日,震怒地古卿大帝将小凤凰发配边疆了,要他将作乱地金瞳一部余孽全部剿除,再回清平宫述职。
金瞳一部遗留的魔族已经隐入魔渊之中,因为主君被灭心生怨恨,一直嚷着与清平宫势不两立,四处作乱给魔族的安定团结带来了极大影响。
这任务说难不难,金瞳一部已经没能力与魔族正规军抵抗;说难也难,他们隐入魔渊之后开始跟正规军打游击战。要想全部剿灭,战线可能要拉得很长,时间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古卿将人遣走之后,很别扭了一段时间,吃饭没人在旁边布菜,睡觉没人给铺床,就连喝茶都觉得不是冷了就是热了。
雨泽看不下去了,“至于吗?多大点事儿,那姑娘长得也不是多漂亮,宫澈不喜欢就算了,至于把人打发出去吗?”
古卿扫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说。
难道不是为这事?雨泽也奇了,还有什么事能让古卿发这么大的脾气?话说宫澈出了清平宫,宫里的事就得古卿亲自拿主意,这都能忍下来也要发落了宫澈,他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啊!
其实宫澈走后古卿就后悔了,他当时真的是太生气了,没想到宫澈胆子那么大,把药都下到他的碗里来了,这比当年的月仙子还厉害啊!
可真等人走了,古卿又想:“子不教父之过。”孩子有错要好好教,这样将人遣到外面去是不是太不负责了?可真让他食言把人再召回来,他也撂不下那个面子。
还好宫澈没有让他失望,仅仅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金瞳一部就被剿了个干净。古卿坐等宫澈回宫,心想这次要好好引导,不能一味的发脾气。
古卿心里琢磨着,前方却传来了宫澈于魔渊遇险的消息,几位魔君暗中联手将宫澈围困在魔渊之内。
古卿挑了挑眉,心想每隔几年都要来这么一次,真是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