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宫澈看着乐铭,直看得乐铭都有些不自在了,才问:“是不是不想睡觉?”他记得人族的小孩好像都不喜欢睡觉,要大人连哄带吓的才肯睡,乐铭年轻也很小……还是之前做了什么恶梦,不敢睡又不好意思说?
“……”是什么让你对我产生了这样的误解?
“你要是不想睡觉,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宫澈已经在脑海中挑选睡前故事了,太悲伤的不行,太好笑的不行,太血腥的不行……
“故事?”听阿澈讲故事好像挺好玩,不过他还是想去听墙角,“阿澈,你这样想……”乐铭开启诱导模式,“今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糊了秦谦一脸屎,你说祖……秦云珏会不会揍他?”
宫澈没说话,乐铭自问自答:“秦家人我是知道的,向来奉行棍木奉底下出孝子那一套,咱们就过去看看嘛!”
说到后来已经有了些央求的意思,宫澈哪里还会反对,“可以去,但要带上岳珩,以我现在的灵力没办法保证不被发现。”
他果然是有伤的,乐铭有些犹豫起来,“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
当三人隐在客栈屋顶,扒开一片瓦之后,乐铭失望了。
他猜的没错,秦家父子三人的确都没有睡,聚在套间外的小厅堂里说话,秦谦脸上挂着五个手印跪在地上,秦谚站在哥哥身边,也一副挨了骂的丧气样。
这些都跟乐铭所想无异,唯一郁闷的是厅堂里下了禁制,乐铭只能看到他们动作,跟演哑剧似的没有声,他表示非常遗憾之前没学过唇语。
乐铭抹了一把脸,郁闷地回头看向宫澈,听墙角听墙角,这特么怎么听?
跟着宫澈、乐铭出门后,一直处在恍惚状态的岳珩,在这时终于机灵起来,指尖化出一缕似有若无的轻烟,轻烟慢慢飘散在空气中,四周没有起丝毫的变化,唯独下面的场景,像是消除了静音模式,声音清晰地传入乐铭耳中。
“我当年虽然反对你娶一个来历不名的女人,但她进门二十年的时间里,我对她还是满意的,特别是她为我们秦家生了长孙……”
太厉害了,乐铭向岳珩竖起拇指,岳珩乐呵呵地向乐铭揖了揖手。
“今天乐铭所言,别说其他人,就是我都信了。”秦云珏一脸疲惫,像是一下子老了不少。
“父亲,请您相信儿子,我真的没有和舅兄一起害过千池,这一切都是误会,她说她出身日曜帝国的小家族,从小父母就不在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如果我知道她出身真灵世家,怎么会任舅兄误解她,怎么会囚禁乐铭,他毕竟是我的长子。”秦谦急急地解释,一副十分懊恼、悔恨的样子。
“可是欧阳诚指认千池是妖族时,你半分为妻子说情的意思都没有,我原本以为你也是被骗了,心中气愤,可现在看来,你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连正妻嫡子都顾不上了。秦谦,你好糊涂。”秦云珏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两个已到中年的儿子像受了惊的鹌鹑。
“父亲,我是有错,可这错也不全在儿子啊!舅兄出身驯妖世家,儿子怎么能想到他的话会有差错,千池她死都不肯说自己不是妖族,这一切……”
“不全是你的错,那你告诉我,前日里突然进犯龙首山的妖族是何来历。”秦云珏整个人都凌厉起来,“他们来得突然,走得干脆,中途发生了什么?你在秦家别庄见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秦谦脸色煞白,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秦云珏在秦家积威日久,秦谦虽然已经做了十来年的家主,面对严厉的父亲时还是不免发虚,“那,那女人是儿子在,在云涛神阁修习时的旧,旧友。”
秦云珏气得连连冷笑,“我们秦家在瑞锦传承几百年,门风清正、严谨,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子弟。”秦云珏摇头叹息,“从今日起对外宣称,秦家主听信不实之言误解嫡妻,懊悔不矣、疾痛攻心,需闭关静养,往后秦家诸事暂由谚儿代为掌管。”
“父亲!”这是要夺他族长之位了。
“你在云涛神阁时的旧友?入神阁修习不问种族、出身,但神阁内部人、妖、魔、鬼、真灵,素无往来,你是怎么与花木族的大长老紫藤有了这样的关系?”秦云珏死死盯着秦谦的每一个神情变化。
“她……她是紫藤的妹妹,父亲您误会了,她当年在神阁修习,您知道花木是妖族的弱支,她被人欺负,儿子救过她。”秦谦解释。
“来犯龙首山的人却是紫藤派来的,她要做什么?想她妹妹也进我秦家门?”秦云珏讥讽道。
“大哥,有什么话都跟父亲说清楚吧,我们到底是你的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吗?”秦谚终于忍不住了,他这个哥哥心思太多,自小他们就玩不到一起去。
秦谦正为父亲要弟弟代他掌管家族的事气恼,此时听了这话也只冷哼一声。
不论是做为兄长,还是做为族长,秦谦的反应都太不合适了。秦云珏当时就恼了,“你不说是吗?我来替你说,花木一族的大长老紫藤爱慕凤神大人,曾带人直接杀上落云山求爱,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但真灵世家比人族更注重血脉传承,天凤族族长要与神龙一族联姻,紫藤为了搅和这门婚事,将主意打到了一个救过她妹妹的俊美人族身上,对不对?”
“你与花木一族做了交易,紫藤为你与龙女牵红线,你使出浑身解数将龙女追到手。因此你得了花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