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应声。
寝室其他人还没回来,麻利收好寒假要用的东西,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其中一个室友,然后招呼两句。寝室楼外的植被上全部都铺了一层薄薄的雪,留在外面看雪的人尤其多,都在看稀奇,许念慢慢走向后门,顾容和八斤在那里等候。
八斤特别兴奋,恨不得立马能冲进去,但学校不允许宠物入内,顾容只得把这傻狗给牢牢牵稳,待许念走到跟前,它不停地叫,厚脸皮挨着许念脚边打滚儿。
许念看着顾容笑了笑,将东西放进后备箱,俯身下去摸摸八斤的脑袋,接过牵引绳。
“寒假有什么安排?”顾容问,替她掸去头发上的雪。
许念把八斤送上车,说道:“呆在家。”
顾容站定原地。
她关上车门,回身大胆地凑过去亲了亲顾容的唇角,低声补充道:“在家陪你们。”
正值离校时间段,校门口人来人往,许多学生纷纷侧目看来,许念像是看不见,脸皮比城墙厚,亲完还伸手紧紧抱住顾容。
顾容怔了怔,抬手环住她的腰肢,轻声道:“阿念,生日快乐。”
生日礼物是一本画册以及一个月的陪伴。
画册里的主角就是许念,纸的右下角标有日期,最早的是15年的时候画的,但没有具体的月份。
许念没有多问,刨根问底不是好习惯。
雪忽下忽停,直到腊月廿三,也就是小年那天才完全停止,连续多日下雪并没有让这个南方城市积雪堆聚,雪化得很快,道路两旁都是s-hi.漉漉的,沈晚和季雅她们过来一起过小年,一帮人齐聚一个院子,登时让寂静冷清的宽北巷热闹起来。
大家在院子里烤r_ou_喝酒,迎面吹来的风寒冷,但烤炉周围暖和,在沈晚的闹腾下,大家逐渐打成一片。
宁周怡没来,她去美国了,宁老爷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正在美国接受治疗,她得去陪同,当时还走得挺匆忙的,都来不及同朋友们告别。家产之争谁输谁赢未知,据说她赢的胜算很大,许念一概不了解这些,她跟宁周怡已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并且一点不知道宁周怡曾经对自己产生过心思。
于许念而言,宁周怡只能算个朋友。
人的一生会遇到成千上万的人,其中有极少数有一部分会对你心动,或者你对她们心动,但真正能走到一起的,只有那么两三个,甚至一个。
生活不是电视剧,不可能方方面面都有始有终。
不过在许念看来,顾容是她的开始,也是她的终结,从一而始,从一而终。
经过一阵子的相处,沈晚已经能适应许念的角色转换,偶尔还会帮忙打掩护,抵挡来自顾家沈家的催促压力,不时就带许念回去刷刷存在感,名曰培养感情。
她今儿穿得特别吉利,全身上下都是大红色,一面翻动烤r_ou_一面问许念:“阿念,你过年要走么?”
许念摇头:“应该不,会提前回县城那边看看,过年就呆在这里。”
这妮子唔了一声,忽而凑近,悄悄说:“一个人?”
许念一愣,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道:“到时候看吧。”
到时候全看顾容的意思,顾容应当会回来,打算两人一狗一起过年。
沈晚眉眼弯弯,用胳膊肘顶顶她,小声说:“来我们家过年怎么样?我都跟我爸妈他们说好了,前天还跟外公外婆讲过,大家都让我把你带过去,人多才热闹嘛,来吗?”
感情什么都准备妥了,许念哪有拒绝的余地。
一旁的万姐听到她们的聊天内容,揶揄:“晚晚怎么不请我们,可太偏心了啊!”
其余人皆都笑笑,只当这两姐妹关系要好,没深想其它的,更不会联系到顾容身上。
如今的万姐早已从失恋中走了出来,起先那段日子还颓废了一阵,现在已经没任何事,恋情来也快去也快,形单影只一段日子就会慢慢恢复。唐敏之的婚期就在正月十五,她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收到了请帖,连许念都没有,对方打定主意要和万姐撇清关系。
万姐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在半醉的时候分外沉默,身上那股j-i,ng气神荡然无存,整个人显得无比颓废萎.靡,大家都不敢劝不敢提,全都在打哈哈。
许念不明白她的想法,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追回来,又不是不婚主义,结婚是迟早的事,何必那么在意在哪个年龄结,自己给自己带枷锁,何必呢。不过她没说这些话,人各有想法,这些道理万姐定然都知道,但该怎么做还是得按各人的意愿来。
小年的夜晚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顾容平时比较忙,许念还算克制,但如今空闲,于是放肆起来,在浴室里呆了大半个小时,又回大房间继续,抽屉里的存货不够,两人到后来就没用z套,真真切切地去接纳感受对方。
八斤同志吃多了,趴在软和的狗窝里小憩,隔壁断断续续、时大时小的欢.愉喊声惊得它动了动耳朵,大黑眼珠滴溜转,眼里满是惊奇和疑惑,那声音熟悉,它认得是谁的,于是从窝里起来,小跑到墙壁那儿听了听,确定下来后,想过去看看,可惜门锁了出不去,它冲着门叫了两声,并没有人搭理。
它有些焦急,跳起来扒门,然而无济于事,好在许念平时有教导,这傻狗才没大叫。
隔壁房间,因着拉了窗帘关了灯,房间里黑魆魆,伸手不见五指,床上被翻红.浪经久不息,s-hi热交.融。
下夜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