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链子……”天启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似一条□□绳,他急声问着:“老人家,那男人的相貌如何?”
老头儿摇头,推了推天启:“别问我,他待会儿要来找我报仇呢,我害怕!”
天启:“不会,老人家,你告诉我,我会保护你,他不敢伤你。”
老头儿又左右瞄了一眼,后而凑到天启的耳畔,低声道:“那男人长得很俊俏,和你一般……”
这是个什么话,天启转脸盯着老头儿,略有不满,老头儿一把将天启拉了过去,接着说:“他还穿着一身青衫。”
话毕,老头儿松手。
天启碎碎地念叨着:“青衫……大链子……”
老头儿继续瑟瑟发抖,两颗眼珠子麻溜地转动着,望着左右两个方向,。
天启起身,脸色神色越发凝重,弟子道:“天启师兄,如何?”
天启没有应声,信步出巷,盯着那满地的长剑:“大链子,一身青衫……”天启沉默一会儿后,转脸问着身旁弟子:“你可知那狐妖?”
弟子微惊:“师兄说的可是那狐妖姜卫七?”
天启点头:“若那老头儿讲的是真,那大链子肯定就是指命魂索……”
“可是那狐妖的妖丹已经被毁了呀,如今只是一个废物而已。”
“不……能与流白散仙扯上关系的,都不是废物。”天启深吸一口气,正声道:“前几日江师宗传令,全力围剿姜家兄妹……”
“那是因为狐妖在崆峒镇杀了我善渊宗弟子。”
“杀弟子并非主要的原……”天启突然将后话咽了回去,弟子问着:“师兄,你这话何意?”
天启摇头,只道:“那狐妖已经到了扶桑,如此一来,流白散仙势必也已身处扶桑,你立刻交代下去,让弟子三五人一组,不可单独行动。”
弟子欲走,天启又道:“见着流白散仙,立刻禀报我,若碰着那狐妖,不可硬来,保命要紧!”
“是。”弟子感觉出天启心头的不安,悻悻的退了下去,他虽与天启一同镇守着这大都扶桑,远离中原,但凡世与妖世的各种消息他都有所听闻,如今细细想来,此刻姜卫七的突然到来,唯有寻仇这一个目的。
天启与剩下的两名弟子将残局收拾好之后,将那吓疯的老头儿领了回去,安置在偏院之中。
……
……
扶桑偏街,一握剑弟子迎面走来,与他擦肩而过之际,姜卫七故意闪露一条狐尾,白衣弟子大惊,立即转身,拔出长剑,呵道:“站住!”
姜卫七回眸向其一笑,快步朝前走去,白衣弟子紧随,姜卫七拐进一条小巷后,调灵设下结界,白衣弟子闯入结界后,大感不妙,立马回头,回头即见姜卫七。
“你是在找我么?”
白衣弟子剑指姜卫七,呵道:“狐妖!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姜卫七缓步逼近白衣弟子,他挑了挑眉眼,慢慢露出狐爪,魅声道:“自然是送你去见他们呀。”
闻言,白衣弟子的脸色骤变,扬剑便砍,姜卫七微微侧身,躲过一剑,白衣弟子怒而再砍,姜卫七信手调灵,命魂索绕着姜卫七的胳膊渐渐变大,他心念微动,命魂索冲向白衣弟子。
白衣弟子扬剑相挡,三四个回合以后,姜卫七的脸色突变,看准时机上前一把掐住白衣弟子的脖颈。
掐住他脖颈的那一瞬间,流白现身结界之中,姜卫七横索阻隔,他斜眼瞟着流白,冷声道:“流白,你来得很及时嘛!”
流白柔声道:“小七,你不可以杀他。”
姜卫七痞里痞气的应着声:“我杀了他又如何?”
流白:“我知你心中有怨,有恨,是我对不起……”
“流白!”姜卫七猛呵一声,手上的力度也稍微加大的一点,利爪刺进白衣弟子的皮r_ou_之中,带着温度的鲜红顺着爪子,慢慢淌下。
“别把你自己说得那么重要,老子根本就不在乎!”姜卫七强忍心上之痛,恶狠狠地瞪着流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比浓厚的厌恶之感:“这是我与三宗的仇怨,与你无半点关系!这个人……我非杀不可!!!”
话音还未落,姜卫七五指用力,利爪贯喉,鲜血喷ji-an,流白身子微僵,脸色铁青。
姜卫七将沾满鲜血的爪子送到唇边,伸舌一舔,邪魅一笑,道:“呵!心疼你的苍生就杀了我替他报仇呀!流白,愣着做什么?灭妖斩魔不是你的责任么?”
流白柔声道:“小七,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谅我?”
“不敢不敢!你是高高在上、受天下苍生敬仰的散仙呢,我只是一个低贱的狐妖,哪敢要你做什么?”姜卫七脸上的笑容越发刺眼,如同他爪上的鲜血一般,让流白不愿正视。
流白深情凝望着姜卫七,半晌说不出话,姜卫七甚是不耐烦,开始调灵夺取白衣弟子的j-i,ng/魂,流白调灵阻止:“不许这样做!”
姜卫七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以前在周流镇不也这样做过么?那一主二仆,也是被我以同样的手法杀死的呢!”
流白甚觉羞愧:“那一主二仆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姜卫七敛去笑容,面目狰狞:“流白,你曾说,你只信自己的眼睛,那夜在周流镇,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今也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就是这般冷血,我就是这般屡教不改,我就是这般十恶不赦!”
流白不作声了,眼眸里的荒凉越发浓厚,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