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姝捧着酒迈步进屋,屋中檀炉生烟,香气浓郁,那飘动的红帐,惹人浮想联翩,烛台以金粉渡身,木椅用银丝镶边,那落地屏风更是以玉做底,整间屋子被‘奢华’二字占据。
“过来。”
李桓宇轻唤一声,璃姝埋着脑袋咬牙朝前走了几步。
“抬起头来。”
璃姝犹豫了片刻,后也依言抬起了脑袋,抬头则见那李桓宇懒躺与逍遥椅上,衣裳半开,身旁围了六位出挑的美人,美人们各司其职,斟酒、举杯、剥水果、喂水果、摇扇、捶腿……
李桓宇接过美人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尽后,他对着璃姝轻轻晃了晃手中空杯,示意其斟酒。
璃姝提着胆子,将木案放于桌上,捧着酒壶替其斟满,李桓宇对着杯子轻轻一吹,杯中烈酒泛起层层涟漪,他再次仰头喝尽。
忽而,他信手将璃姝扯入怀中,璃姝手中酒壶落地裂成碎片,六位美人纷纷屏息退了一步,李桓宇铆足了劲圈着怀中的璃姝,她苦苦挣扎而不得。
李桓宇捏着璃姝的下巴,脸上露出一股狠劲儿:“璃姝!你要如何才能学得乖呢?”
璃姝不应声,只垂泪,这眼泪败了李桓宇的兴致,他一把将璃姝推开,璃姝脚下不稳,摔倒在地,左手按在了那酒壶碎片之上。
李桓宇瞥了一眼,伸出一只腿搭在前面的原木凳上:“喂!别愣着呀,给爷捶捶腿!”
璃姝跪着往前挪了挪,双手握拳轻轻捶着腿,因碎片上沾着酒,此刻那伤口被酒渍得生疼,璃姝咬牙忍着,那六位美人瞥了一眼璃姝,再次发声:“公子!奴家给您斟酒……”
“公子!奴家给你剥个橘子……”
“公子……”
李桓宇应承着美人,时不时瞄一眼璃姝,纵使她垂着脑袋,李桓宇也能看清她脸上的泪痕。
伤口不断淌着血,璃姝的左手已被血染透,李桓宇的裤腿上也沾了许多血。
李桓宇突然收腿,将那圆木凳踢到,冷不丁地吐出一字:“滚!”
璃姝攥着拳头,起身出了雅阁。莺娘迎面走来,似偶然的相遇,又像蓄谋的等待。
“莺娘。”璃姝赶忙擦着脸上的泪,将左手藏在背后。
莺娘本是个软心肠,她虽不愿与李桓宇为伍,但又无可奈何,一介风尘女子,真真是惹不起这蝶城霸王。
莺娘拉着璃姝进了自己的房间,从妆台柜中翻出几瓶药和白纱,莺娘默不作声地包扎着伤口,璃姝一直忍着泪,低声抽泣着。
包扎好后,莺娘软声道:“丫头,凡事不能太较真,该服软时就服软。”
璃姝明白莺娘的话,左不过与那跑堂小斯一个意思,向李桓宇低头服软,璃姝只点头,不出声。
莺娘也不好再说她,原本璃姝就是最大的受害者,怪只怪她自己运气差,被李桓宇给盯上了。
莺娘好言劝了劝,后而让璃姝回房歇着去,璃姝偷溜回了那间柴屋,璃明正酣睡着,这几日饭食得体,他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璃姝坐在璃明身旁,捂着自己的嘴低声痛哭,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演变成如此局面,报官无果,哭诉无门……
夜很深了,一只荆尾蝶翩然飞入柴屋中,围着璃姝转了数圈才翩然离去。
又到寻欢作乐时,堂中气氛依旧热闹,独独少了那抹桃色身影。
“抬头看着我!”一号雅阁传来李桓宇的声音。
璃姝跪在他面前,缓缓抬头,脸上的傲气少了,憔悴多了,双眸中的泪水似那活泉,不断往外涌。
李桓宇捏着璃姝的下巴,冷声道:“喂!我长得有那么吓人么,为何你每每看到我都是这副哭兮兮的模样呢?”
璃姝很是抗拒,缩了缩脖颈,李桓宇强行抬高她的下巴:“你给我把眼睛睁大了,不许低头,不许闭眼!,”
说话间,李桓宇扯过一个美人,将其按在床上,胡乱得撕扯着她的衣裳,不过几下,那大片大片的白r_ou_便暴露在璃姝眼前。
璃姝哭出了声,脑袋微微下垂,李桓宇冷呵一声,她又抬起头来,床上那位美人已被他扒了个j-i,ng光。
她嘴角含笑,眉眼间的风韵更浓了,那美人迎合着李桓宇的粗暴的动作,呻/吟声不绝如缕。
璃姝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欲跑,李桓宇呵道:“抓住她!”
立在一旁的五位美人齐齐上前,拉住璃姝,璃姝的气力不小,那五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压住璃姝,将其摁着跪到地上。
李桓宇挺着那物走到璃姝面前,恶声道:“喂!你若再敢低头、闭眼或者逃跑,今夜……我就送那老头儿去地府向阎王爷报到。”
李桓宇伸手拍了拍璃姝的脸,满脸戾气。
“公子……”
床上那人柔柔地唤了一声,酥耳软骨,似一壶陈年老酒,甚是醉人。
李桓宇再度上床,一人相伴不过瘾,他一声令下,那五位美人亦脱掉衣裳,争先恐后地爬上床去。
璃姝愣眼看着,撩起的红帐抖落,抖落又撩,数撩数落,那娇媚的喘息声、肌肤之间的碰撞声、舌头之间的*合吮吸声……
璃姝目光呆滞,空洞无物,耳畔的杂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了,静得连自己胸膛中那颗心的跳动都感觉不到了,眼前那群四肢交缠、手脚口舌齐动的白r_ou_渐渐模糊成一团白影……
“璃姝……”
“璃姝……”
待她睁开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