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七边挡边后退,那兰草似通人x_i,ng,上下夹击,一部分专攻姜卫七上身,一部分紧盯双腿,姜卫七调灵召过命魂索,命魂索挡下那攻势迅猛的兰草叶。
还不待姜卫七站稳脚跟,身后再次涌现一团兰草叶,姜卫七即刻调灵结出一道圆形屏障将自己护住,一瞬间,兰草叶像包粽子般将那圆形结界团团裹住。
“哥哥!”姜木叶情急之下结出长鞭,横鞭一甩,长鞭被软如棉糖的兰草叶子弹开,姜木叶再作进攻,那兰草叶子顺势缠住姜木叶手中的长鞭将其扯了过去,楼凡卿见事不对,急忙出手,一把将其拽了回来。
“笨狐狸,那兰刺上有剧毒!”楼凡卿把姜木叶挡在身后,紧紧拽着她,姜木叶一把挣开楼凡卿的手:“哥哥在里面!”
流白一听那兰草上有剧毒,没来由的心上一紧,飞身扬剑而上,琉璃剑一扫,兰草叶子瞬间被劈散,姜卫七的脑袋刚刚露出一点,兰纫秋再作进攻,那兰草再度猛长,流白横砍竖劈,那兰叶断了又生,生了又断。
兰纫秋舞动十指,c,ao控着那兰叶,一股淡香弥漫而开,楼凡卿出手相助,流白把那缠着姜卫七的兰叶尽数砍断。
兰纫秋似玩够了,突然停了手,姜卫七撤去结界,立在流白身旁,兰纫秋冷笑:“许久不见,流白散仙竟然变了副模样。”
流白横剑不语,兰纫秋继续嘲讽着:“原来公正无私的散仙流白如今也会袒护了。”
流白冷声道:“并未偏袒,这事我自会查明。”
“你查不查我并不关心。”兰纫秋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番姜卫七,又将目光移到流白身上:“我现在好奇的是流白散仙你……为何会与妖搅和到一起?”
流白应声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话音未落,流白只觉手腕一阵剧痛,垂眸一看,挂在姜卫七身上的一截兰草叶子紧紧缠着流白的手腕。
姜卫七立马将兰草叶子扯了下来,流白手腕上渗出几滴血,兰纫秋大笑:“现在你还觉得你的事不用我管吗?”
流白将手收回袖中,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姜木叶大骂:“你真不要脸!”
兰纫秋瞪着姜木叶,嘴角上扬:“等你们来求我的时候就知道我要不要脸了。”
姜卫七及其恶心兰纫秋那副嘴脸,转念召动命魂索欲绑兰纫秋,可她身子灵活,躲闪迅速,兰纫秋出手反攻,姜卫七原本就敌不过兰纫秋,加之流白中毒他心神已乱,命魂索处下风,被兰纫秋死死牵制住。
流白忍着手腕的剧痛,挥剑相助,兰纫秋边打边道:“流白,你为仙,他是妖,我真不知道你为何这样护他!莫不是……”
流白不作声,正当楼凡卿欲出手相助之时,一柄长剑袭来,与命魂索撞得叮当直响,两方纷纷停手。
而后一群蓝衣弟子围了过来,昭铭收回长剑,紧握在手,兰纫秋笑道:“这不是善信宗的那群小白脸么?”
昭铭挥剑相指,呵道:“妖女,还不快束手就擒!”
兰纫秋挥了挥长袖,脸上带着邪笑:“束手就擒?小弟弟,你应该感谢姐姐,你们不是在查那吸/食./j-i,ng/魂的案子么?姐姐我已经帮你找到凶手了。”
昭铭将信将疑:“是谁?”
姜卫七一颗心全扑到了流白身上,满脑子都是关于流白知道自己吸□□魂后的猜想,他楞在那里,不敢看流白,命魂索仍旧悬在空中,散着妖气与怨气。
兰纫秋伸手指了指姜卫七,道:“流白散仙身旁的小狐狸呀!”
昭铭转眸看了一眼姜卫七,又看了看流白,兰纫秋道:“降妖除魔不是你们三宗的职责么?怎么现在又不敢动手了?莫不是想包庇?”
三宗弟子向来心狠手辣,他们绝不会手下留情,姜木叶急忙跑到姜卫七面前,将他挡在身后,急声道:“是我做的,要杀就杀我,别伤我哥哥。”
兰纫秋继续火上浇油:“姜卫七,你到底使了什么魅术?怎么人人都向着你呢?”
“住口!”姜卫七已由担心变成惊恐了,他已然起了杀心,兰纫秋让他在流白心中变得不堪,姜卫七不敢去想往后之事,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个多嘴的女人。
命魂索动,姜卫七又召灵与兰纫秋斗法。兰纫秋笑着:“姜卫七,即便你吸食了j-i,ng/魂,修为有所提高,想要杀我,你还是太嫩。”话毕,兰纫秋一个暴击,姜卫七被打飞数米,跌落在地,吐血无数,姜木叶急忙奔了过去。
流白横剑一挥,兰纫秋躲过,化作光线飞向林间,半空响起她的声音:“流白,你这样公然护短,我看你如何向众生交代!”
剧毒蔓延,流白的右手微颤,善信宗弟子把姜家兄妹团团围住,流白持剑走了过去,护住姜氏兄妹,冷冷道:“让开!”
昭铭行礼,道:“流白散仙,我奉家师之命,前来调查……”
流白心中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话听到一半就没了耐心,又道了声:“让开!”
昭铭未让,只说:“流白散仙,我要将他带回善信宗。”
楼凡卿站在一旁,不语,细细观察着流白神色的变化。
姜卫七瘫坐在地上,茫然失神,姜木叶紧紧拉着他,不松手。
流白应着:“不行。”
昭铭再次行礼,道:“流白散仙,你这样做恐会影响清誉,请您三思。”
流白没应声,绕他而行,蓝衣弟子见昭铭没作声,只得让开,这位拿着琉璃剑的散仙,他们实在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