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白不作声,灵光一闪,木之突然出现于姜卫七身后,他轻轻扯了别姜卫七的衣角,姜卫七回头,木之低声道:“狐狸哥哥,半战半退,不能深陷。”
‘半战半退,不能深陷’这是一句话?还是一种策略?姜卫七眉心拧作一团,眼前这人真的只是一只连鱼都抓不到的小猫妖么?
姜卫七来不及深想,那方江汨罗又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你这人根本不配为仙!!!”
流白依旧不作声,在江汨罗的谩骂声中,何佑与姜卫七的脸色都变得微妙起来,楼凡卿大步上前,拉起姜木叶的手就往后走。
何佑见状立马祭出佩剑,纵身而起,流白横剑相挡,一人起,众人随,江汨罗、天启等人齐齐进攻,姜卫七微微震灵,命魂索出,楼凡卿则以笛为剑,一面护着姜木叶,一面抵挡三宗的进攻,木之将小卷耳护在身后,好似另一个大卷耳。
在旁观战的江晚秋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边害怕爹爹江汨罗伤了姜卫七,一面又担心姜卫七伤了江汨罗。
江汨罗与天启着力攻击姜卫七,流白欲上前帮衬姜卫七,却被何佑紧紧绊住,无法脱身,打斗间,何佑低声道:“流白散仙,心上伤还未好全就在这里动灵,你怎如此不爱惜自己呢?”
许是何佑先前的行事太过露骨,如今从他口中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令流白感到恶心,流白板着脸,下压的剑越来越狠。
那方的姜卫七虽有命魂索,但他一人对抗江汨罗与天启两人仍旧显得有些吃力,其间还有三宗弟子时不时的扬y-in剑,姜卫七无瑕躲避,身上添了几道血痕。
流白恼而推开何佑,转身去帮姜卫七,他一剑挡下江汨罗的华光剑,后而借势将其反推回去,何佑心里极度不爽,扬剑砍来。
两方再次陷入恶战,江汨罗与流白对砍,何佑则将心中怨气发泄到姜卫七身上,姜卫七亦积怨颇深,一剑一索,火光四ji-an,灵力爆涌。
扶桑城中哭号不止,黑烟袅袅,城外则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草木尽折,刀剑之光一闪再闪,带着余温的血洒了一地。
两方陷入恶战无法自拔,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楼凡卿大感不妙,姜木叶一个劲的往姜卫七那方靠近,他则拉起姜木叶欲往后撤。
拉扯之际,一道魔气乍现,一声砰然巨响之后,大地猛颤,后而尘烟四起。
熟悉的‘咕咙’声以及那锁链碰撞的‘铛铛’声交杂响起,楼凡卿脸色大变:“鬼弟!”
残墟鬼弟不会独自离开魔宫,他若离开,身后必会跟着方莱兮,或者……魔尊黎诛。
残墟鬼弟的突然出现扰乱了原本的阵营,江汨罗与流白同时停了手,三宗弟子见此大物心中也已生怯,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残墟鬼弟大手一挥,将围着楼凡卿的三宗弟子全都扫开,姜木叶盯着残墟鬼弟,恨从心来,想当初他像捏蚂蚁一般捏死了许多白水山的子民。
姜木叶扬剑而起,欲砍残墟鬼弟,楼凡卿急忙一拽,将其拽了回来:“姜木头!不要!”
“滚开!”姜木叶大恼,反手就甩了楼凡卿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众人耳畔响起,楼凡卿咬了咬唇,回过脸深情款款的望着一脸懵逼的姜木叶,耳畔嗡嗡直响。
残墟鬼弟心中本就不痛快,如今又见这不知死活的小狐狸扇了楼凡卿一巴掌,气得抬手一挥,好在楼凡卿眼疾手快,一把搂着姜木叶躲开。
残墟鬼弟打了个空,心中的怒火又多一分,楼凡卿道:“鬼弟,不许伤她!”
楼凡卿这一声呵,呵得残墟鬼弟有气无处发,蜡黄的脸上多了一丝恼红。
“凡卿!”
残墟鬼弟背后传来黎诛的声音,这声音不轻也不重,却让楼凡卿听得心上一紧,好似被石块压着一般,有些呼吸不过来。
姜卫七立马上前,甩开楼凡卿的手,把姜木叶拉到自己身后,立在一旁的木之也拉着小卷耳回到了流白的身旁。
场上气息大变,妖魔之气瞬间增强数倍,江汨罗一行人高度戒备,提起十二分的j-i,ng神,紧握手中长剑,流白依旧板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黎诛高高跃起,立在残墟鬼弟的肩头,后而双膝微曲,纵身跃至地面,迎风飘扬的长发,翻飞的衣襟缓缓而止。
楼凡卿忍不住又看了姜木叶一眼,后而前进走到黎诛面前,行礼道:“魔尊。”
黎诛看着他左侧脸颊的五根红手印,下意识地斜眼瞪着姜木叶,姜木叶心中一震,涌出一股凉意,但她却不服输的迎着黎诛的目光,没有退缩之意。
楼凡卿唇角扬起一抹艰涩的笑意:“魔尊怎么来了?”
黎诛眼眸微转,紧盯着楼凡卿,开口道:“一个人在殿中待烦闷了,便和残墟出来寻你了,不想此处如此热闹,难怪凡卿你、不想回来。”
“不是……”楼凡卿继续苦笑:“魔尊,三日之期还未到,今日才第二日……”
黎诛没应声,往前走了两步,横眼一扫,带着些许怒气的锐利目光依次从江汨罗、流白、姜卫七等人的脸上扫过。
黎诛转眸回看,后而将目光落到了流白身上,他正声道:“流白,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流白应声:“只三年而已。”
黎诛故意提高声音,轻蔑一笑:“是啊,才三年而已,那白水山的残魂还没散尽罢!”
姜卫七与姜木叶皆瞪着黎诛,那命魂索受感散着铮铮妖气,黎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