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整位置。赵谋冷冷地看着他,把饭盒递过去:「回家给她吃这个。」司机盖
上箱子,锁好,赵谋又说:「你们两个什么关系我不管,但是这东西你必须给你
老板,让他看着她吃完,不过她不吃也别强迫她。你对她怎么样我也不管,但以
后也不许上她。你上她我就只能告诉你老板了。」
司机点了点头,拖着箱子出了门。赵谋扥住箱子,蹲下来敲了敲,对着里面
说:「你以为这还和你家里一样?不要想得太舒服了。在家里你也许是波斯猫,
还有司机和你睡。在我这里可没有这种好日子。你不喊停,就别想着还能回去做
宠物。奴隶就是奴隶。」
这十几个隔间所在的走廊是栋大厦的一楼,走廊一端连的是楼梯间的暗门,
另一端连着个健身房的杂物间,其中一三五七等间的外墙开向了健身房的瑜伽室、
器械室和更衣室,外面的太太们总对着练瑜伽的镜子补妆,她们皮肤上的斑点瑕
疵就被隔间里的货物们看了个一清二楚。这健身房名义上是赵谋的产业,实则就
是为这条走廊打掩护,这些小隔间光一个就抵得上整个健身房的收入了,对于升
斗小民来说早就是天文数字,包租的人自然身份不同寻常,入住的货物也都是不
简单的。二四六八等间则如前所叙,正对着市内的一条干道。
除非人有要求,很少有货物在隔间里过夜,都要由人或者司机保镖领回
家。一般来说,每天保存的时间也就是七八个小时。来时用箱子装来,走时用箱
子装走。这栋大厦上层有家高档宾馆,从楼梯间或电梯里拉出来个大箱子搬上轿
车大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从来也不会有人在意什么。
唯一失算的一点是,健身房异常火爆,客人太多,原本暗廊尽头连着的杂物
间竟不是很好掩人耳目了,赵谋打算把它改成个办公室。当年他刚做这行的时候
和大厦业孙先生要了这块地方。这大厦在市内最繁华的三个商圈交汇,又是原
来租界的别墅,几十年前的老房子中间突兀着一栋高楼,很是莫名其妙,在一
片老楼里面能把大厦建起来,这孙先生也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别墅多,倒也
僻静,就是地价奇高,好在业自己也存了东西在里面,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些钱,
还出资入股,多有照应。赵谋把健身房的收费定了周围友商几倍的价格,原以为
可以少招来些客人,没想到适得其反,街坊的阔太太们几乎把这里当成了俱乐部,
半阔不阔的太太们也纷纷效仿,扎着堆儿地来,唠些八卦,稍微锻炼一下,做个
汗蒸,完了泡个温泉喝喝茶,调戏一下瑜伽教师的小囡,或是对着帅气的器械教
练争风吃醋。
货物们自打到了赵谋这里,统统是不能穿衣服的,偶尔赵谋也会带着他们在
户外调教,这时候为了避免旁人围观带来麻烦,或许会特别的允许他们衣着蔽体,
但无论如何内衣则是永远和他们无缘了。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整治,货物们对于
衣服的需求也并不高。
人需要衣服无非两个原因:第一,取暖,赵谋是北方人,受不了南方的湿冷,
特意为健身房加装了汗蒸和地暖,也算是本店的一大卖点,所以不仅不需要取暖,
客人们还总是比平时出上多几倍的汗水,也间接导致了健身房里的自动售货机和
茶室异常火爆,每天要上几次货;第二,遮羞,但是货物们不是人,就谈不上所
谓人格,自然也没有人格所承载的礼义廉耻,所以也不需要遮盖。
赵谋觉得最好的奴就应该像马,不好不坏的普通的马。猫身上有骚气,狗太
蠢。骚气就是人的气息,蠢就不能领会人的意思,都不能使赵谋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