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苾芬微微有些吃惊:“那太太那边……”
“我会和我妈说,好歹是自家人,热热闹闹的没什么不好。”
几个霍太太当然不想见到外面小妇养的孩子,这不是明晃晃打脸么,可若是不来,到时候几个人的眼睛统统盯着孟樱,那还了得?
不如就更乱一些,何况虽然是私生子女,好歹是自家人,与其在外面惹是生非,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更让人放心。
霍云松拣着最要紧的几件事叫霍苾芬去办了,随后回房间去看了看孟樱,她竟然还没有醒,他有点担心,摸了摸她的额头,生怕她生病了。
可她只是睡着了。
霍云松把狸奴从笼子里抱了出来,到了陌生的地方,狸奴显得紧张而警惕,霍云松把它放到孟樱枕边:“好好陪着它。”
熟悉的人让狸奴感到放松,哪怕这个人是它一直以来的情敌也一样。它罕见地温顺地趴在孟樱身边,尾巴一晃一晃在半空中打着秋千。
孟樱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脸颊边痒痒的,一摸才发现是狸奴正用尾巴扫过她的脸。
她揉了揉它的下巴,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到霍家的时候才四点,她居然睡了那么久。
她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一开门才发现霍云松居然正在洗澡,她睡糊涂了,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霍云松水也不擦干就过来把她抱住她才觉得不好:“我不知道你在洗……隔音太好了。”
“哦。”霍云松的唇摩挲着她的耳廓,“那真巧,你睡醒了吗?”
“醒了……我想洗个脸。”孟樱武力值不过关,被他抱住十有八九逃不出魔爪。
霍云松把她拉进淋浴房:“我帮你洗。”
孟樱:“我还没有吃晚饭。”
“洗好了再吃。”霍云松打开热水,孟樱顿时被浇了个湿透,霍云松捧起她的脸亲吻,把她湿透了的睡衣剥下来丢在地上。
霍云松亲吻她的后背时还说:“不用担心着凉,这里的浴室是恒温的。”
孟樱站立不稳,只能勉强扶着他的胳膊才能不摔到在地:“你再这样,我要回家了。”
“你的家不是有我才是家吗?”他轻轻哼笑。
孟樱有点委屈:“可我好累,我不想这样。”
“真的?”他捧着她的脸,让水流冲干净沾上她脸颊的泡沫。
孟樱点点头。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他关了水,替她去浴缸里放热水,孟樱蹲下去把自己湿透的睡衣捡起来。
霍云松接过来丢进脏衣篓里:“衣服以后丢在这里就好,会有人负责清洗的。”
孟樱不习惯,小声问:“内衣也是?”
“确切的说,是用内衣的洗衣机。”霍云松吻了她一记,“不然我也不舍得让你贴身的东西被别人碰。”
孟樱放心了。
霍云松把她拦腰抱起来放进浴缸里,自己冲干净了换上居家服:“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想吃什么?”
孟樱爱上了会在水中晕染开来的泡泡浴,用手去捧泡沫,霍云松沾了一点抹到她脸上,孟樱想抹回去,被他一躲开了:“要不要吃糖蛋?”
孟樱点点头:“要全熟的蛋黄。”
“阿樱喜欢吃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他抚摸着她圆润光洁的肩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孟樱洗了个热水澡,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被霍云松拽进来的,根本没拿换的衣服。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换了一身浴袍出去,外头霍苾芬正在和霍云松说话:“太太不是很高兴……”
“给我妈打电话。”
霍苾芬拨了廖君洁的电话,那边一接通,霍云松就问:“您可是不高兴了?”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霍云松不禁轻笑起来:“妈,都什么年代了,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拿捏……不,和她没有关系,是我的主意,我大半年没在,要是再不给他们紧紧弦,还当我不会回来了,是,我知道致远最近有些小动作,我心里有数,您放心。”
和廖君洁的电话打了很长时间,母子俩交换了些许信息,霍云松一心二用,看到她出来便把桌上的一碗糖蛋递给她,孟樱就坐在一边慢慢吃。
等他说完电话便第一时间问她:“怎么样?”
她说:“和家里的一样。”
她吃的第一口就知道这是霍云松亲自下厨做的,味道和在香铺里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盛着蛋的碗,家里是普通的瓷碗,而这只碗……她仔细端详一番,不确定地问:“这个有点眼熟。”
“嗯,是仿康熙年间的青花耕织图碗。”
刘松年曾作《耕织图》,同时代还有《农耕二十一图》和《纺织二十四图》,康熙年间,耕织图纹成为瓷器的常用题材,多用青花或五彩,霍家的这一套耕织图纹的瓷器虽然是仿作,但程度之精美,足以成为个中极品。
这水平,肯定是陶柏家里的瓷器厂比不上的。
霍云松从前对这些吃喝玩乐的东西不上心,现在仔细看看,问霍苾芬:“我们家用的东西都那么老气吗?”
霍苾芬:“……一直都这样啊。”言下之意就是,你以前怎么不觉得呢,矫情!
孟樱忍俊不禁:“因为你老成啊。”
霍云松一把搂住她的腰:“连阿樱都学着编排我了,真长进了。”
孟樱还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那么亲热,顿时脸颊发烫,伸手去推他:“别这样,快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