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简也是一惊。
安澄轻叹口气,将之前去看证据时的情形都讲了一遍。
“虽然按照惯例来说,军方会设置障碍,这不奇怪,可是这次军方设置的障碍未免有些过分。不让带走证据就算了,能让看也行,可是他们还故意挑高房间里的气温,就是想让我们根本没办法看清证据。”
回想刚刚,安澄都忍不住摇头:“何止看清很难,连看完都难如登天。”
简的面色苍白起来,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老板,你告诉我你担心什么?没关系你说吧,我挺得住。”
安澄直视简的眼睛:“故意设置这么多障碍,我怀疑是军方想要遮掩真相。他们开始对你说‘涉及军方机密’,现在看来倒不是托词,而有可能是真的。”
简登时吓坏了:“他们的意思是,贝克在亚洲服役期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或者是做了不该做的?”
安澄抬起头来,目光坚毅:“恐怕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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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犀回到鲨鱼,立即叫兰斯和贾西贝到他办公室开会。
他将贝克案子的相关情形告诉两人。
贾西贝和兰斯听完了,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汤燕犀自然不意外,他十指相对,浅浅勾了勾唇:“我相信你们也都看出这个案子的难度,甚至是危险。作为律师,你们都可以拒绝参与这个案子。”
“不过这个案子我本人是一定要接的,你们如果肯参与这个案子,也等于是帮了我一个私人的忙。”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我这个人你们也知道,帮过我的人我一定会有回报。今年的合伙人选举,我会力荐那个人成为鲨鱼的合伙人。”
兰斯和贾西贝的眼睛都是一亮。
成为合伙人都是他们两个人几年的心愿,可是此前一直被打压。如果能得到汤燕犀的支持,无疑这个心愿就将成真。
贾西贝第一个抢着表态:“没说的。yancy,你是我们的老板,你指哪儿我们就打哪儿。”
兰斯也不甘示弱,径直起身走到汤燕犀面前,跟汤燕
犀对了个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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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汤燕犀排除出贝克的案子,安澄虽然赌气,不过还是抽时间将脑海里记下来的证据内容,尽可能都打出来。
越是极力回忆,就越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对这个案子陷入已深。
她便暂时停下打字,转而上网去搜索有关贝克驻扎的那个亚洲国家的资料。
图片展开,那个沙漠国度呈现在安澄面前。大片大片寂寂的黄沙袒露在烈日之下,叫人心生荒凉。
这个国度因为自然条件所限,农业和工业都极难开展,所幸沙漠下蕴藏着石油。
为了石油,m国需要控制那个国家的证据,所以驻军政策一延再延。贝克所在的部队已经在当地四年,本来服役期应该只有三年,可是却在那种政策的需要之下又延长了一年。甚至,都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漫长而荒凉的海外服役。
安澄正看得认真,门被敲响。
楚闲走进来说:“在忙什么?”
安澄一怔,忙关了网页。
楚闲绕过来的时候,安澄刚来得及将最后一个窗口关上。
楚闲还是瞟到了一眼,他不由得问:“看什么呢?”
安澄忙打个岔:“新闻。随便看看。”
那个地去又有人质危机了,幸好近几天的新闻配图也多是这个风格。
楚闲点点头,自然地按了按安澄肩头:“最近在忙什么呢?我好几次过来,你都不在。”
安澄小心地吸一口气,甩甩头:“我还能忙什么,自然是忙薇薇安的案子。”
楚闲笑了,坐下来隔着办公桌望着安澄。
“薇薇安的案子是咱们两个一起在跟。你怎么会自己去忙,都不叫上我呢?”
安澄只好说:“你是我老板嘛,你跟的又不止是这一个案子。如果是些小事我就自己去忙就好了,不用耽误你时间的。”
楚闲摇摇头:“不耽误。是我自己愿意跟你在一起。下次再要出去,叫我一起。”
安澄也只好俏皮地点点头:“遵命,老板。”
楚闲含笑伸手:“拿来吧。”
“什么?”安澄未解其意。
楚闲耸耸肩:“你这些日子忙的结果啊。是增加了证据,还是有了什么新的线索?”
安澄便是一惊。
她这几天忙的都是简的事,根本不是忙薇薇安的案子,她拿什么给楚闲?
“怎么了?”楚闲的手还是摊开着:“你做事的习惯我最了解,所有的证据都会第一时间打印出来存档的。”
安澄闭了闭眼,叹口气垂下头去:“对不起,我这几天其实一无所获。”
“哦?”楚闲挑眉。
安澄头更垂下去:“我无能。虽然跑了好几天,可是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你训我吧。”
“怎么会呢?”楚闲摊开的手掌收拢回去,变成指尖在桌面轻点:“你一向都是高效率的,怎么可能连续几天出去从早忙到晚,却都一无所获?”
安澄深深吸气,只好说:“……也许真的是你对了,我错了。想要证实薇薇安才是罪犯,真的好难。”
楚闲这才微微一笑,起身走过来按住安澄的肩。
这是办公室,他一向克制。这样虽然只是点到肩膀,却也相当于是在拥抱她了。
他这次还向她倾下了身子过来,更亲昵一层。
“安安,别气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