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面对。”商谨言启动车子开了出去,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微抬,“那是她的人生,没有人能替她。”
陈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眯着眼睛看向远处。
路上商谨言接了个电话,他打方向把车停在路边,说道,“现在还是不行么?”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商谨言脸色有些难看,半响后他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
挂断电话,陈梦看他脸色有些不太好,问道,“怎么了?”
商谨言按着手机订车票,说道,“你的情况还不能坐飞机。”
陈梦也忘记了这茬,她恢复的还算好,以为没有事情呢。
“谁的电话?”
“刘琦。”
商谨言订好了票,开车往高铁站去。
“k市你不用跟去了,我过去,一点小事很快就办好了。”
陈梦去确实累赘,如果带她很多交通工具都不能用,很麻烦。
“麻烦了。”
商谨言没有再回应。
车毕竟不如飞机那么快,到达d城是十一点,商谨言拖着行李走在前面。陈梦小跑跟在他身后,人很多,陈梦被挤的七荤八素。商谨言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停住脚步回头等陈梦,一边接通了电话。
“我是商谨言。”
“到了么?”
“林叔。”林叔是他爸的司机,商谨言说道,“到了,马上就出去。”
“好。”
挂断电话,商谨言抓过陈梦的手握着,“走了。”
走到出口就看到林叔,他连忙上前接过商谨言的行李,“路上辛苦么?”
“挺顺利。”
商谨言的掌心温热,陈梦的手出了汗,她有些紧张。
看向远处,喉咙动了动。
司机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商谨言拉开车门把陈梦塞进去,才绕到另一边上车。
陈梦碰了下商谨言的胳膊,嘴型示意,“得买礼物吧?”
商谨言靠在座位上,偏了下头,好整以暇看她笑话的样子。
“不用么?多尴尬。”
“在行李箱里。”
陈梦瞪大眼,上下看他一遍,“你带行李箱了?”
“我塞在你的行李箱里。”商谨言说道,“你没看到。”
陈梦:“……”
“头疼么?”
陈梦稍微有些感觉,但不是那么疼,在可控范围内。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又回到了那栋老房子。
陈梦是第二次来,上一次是空房子,这次里面有了两尊大佛。
她打心眼里自卑,她和商谨言的婚姻又是这样处在不平等的位置,陈梦确实忐忑。
商谨言拉住她的手进了门,司机把行李拎了进去。
“大少爷回来了。”
陈梦听到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上了年纪。
捏了下商谨言的手指,商谨言把她的整张手握住,“我在呢。”
你在也可怕啊。
陈梦低头,看到商谨言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戒指只是个细环。陈梦到底是年轻,不太能理解年纪轻轻的男人戴着黄金戒指是什么品位,虽然不难看但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因为这只丑戒指,陈梦的紧张被转移了不少。
“谨言。”
一道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陈梦立刻就抬起了头,商谨言带她走了进去。
“爸。”
商谨言长的像父亲,很像。
他父亲穿着军装,坐在沙发上,姿态硬朗,十分的端正。
旁边坐在商谨言的母亲,陈梦是第二次见商谨言的母亲了,不算陌生。
“叔叔,阿姨。”陈梦连忙问好。
商谨言推陈梦到沙发上坐下,“爸,这是陈梦。”
“别站着,坐。”
商谨言坐下,阿姨送过来了茶。
陈梦有些紧张,膝盖碰到了商谨言的腿,商谨言捏了捏她的手,说道,“我应该早些带陈梦回来和你们见见,一直忙,也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到结婚就通知我们一声?”商谨言的父亲很有威严,他喝了一口茶,“你办这事不像话。”
商谨言也不说话,松开了陈梦的手。
“亲家怎么说?知道么?”
“我想晚上过去吃个饭,明天我们两家见个面。”
商祺咳了一声,“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一路颠簸,陈梦微微的头疼,这会儿有些耳鸣。
“不过木已成舟,我们做家长的也不说什么。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都请什么人?在哪里办?你们有考虑么?”
“在d城举办,下个月选个日子。”商谨言看了看陈梦,说道,“你们想请谁,再列个名单我去办。”
商祺的大儿子结婚,自然是不能草率。
他听妻子讲了这事,只觉得商谨言有些草率,倒不是多震怒。商谨言的主意正着呢,做的决定他们谁也管不了。
“那行,你——”商祺看了看陈梦的脸,这儿媳妇看起来也算安静,没沈冰那么能咋呼,也不算出格。“你媳妇是不是晕车?”
商谨言看过去,陈梦的脸有些白,不过她一直都白。
“你先带她去房间休息会儿,马上吃午饭。”
“行。”
商谨言带陈梦上楼进了卧室,他的房间是单人床,不那么大。陈梦进门就看到巨大的落地书架,最上面一层摆满了枪的模型。
商谨言摸了摸陈梦的头,有些冷汗,“很难受?”
“应该没事的,可能是太紧张。”陈梦在床边坐下,商谨言说。“早上吃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