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琅的身世之谜抽丝剥茧,一步步趋于明朗,假如阮琅真是来找父亲报仇的,那么他当初刺死前宰相之子就不难解释,当然是为了给善家带来麻烦,并且,他果然做到了,当时善家一夕之间天翻地覆,遣散家仆连夜奔逃,何其悲惨,可善宝不明白的是:“爹你说他来找你报仇,他爹又不是你害的,他找你报的哪门子仇呢?”
善喜捻着须髯眯着眼睛想了想,猜测:“差不多那个吕贵心胸狭窄,斗不过同行,一病呜呼,临终交代阮琅给他报仇,仇家是同行,也捎带了我,毕竟当初我没答应他以行医的方便治死他的同行,他由此怀恨在心也是难免。”
善宝愤然道:“那个吕贵当真没有道理,同行虽是冤家,但这世上的同行多着,比如卖布匹的,比如卖茶叶的,比如卖瓷器的,不可能只一家一户,怎么就容不得别人呢。”
善喜迟疑下,怕当下说出的话触痛女儿,然这也是以毒攻毒,是以狠心道:“皇帝的嫔妃之所以明争暗斗,不也因为是同行的缘故,所以你离开宫廷是对的,不然等回到京城,再等贞烈皇太后三年丧期满,三宫六院密密匝匝的都是嫔妃,可有的你烦的。”
赫氏一旁符合:“正是。”
善宝抿嘴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