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公卿眉头一挑,眼中含着惊喜:“是了,是这么个理。”
善宝继续道:“另外,你还可以把种植的人参做成其他物事来卖,比如做成人参蜜饯,也可以用人参做成女子用的妆粉,还可以做人参酒,甚至还可以开一家专门以人参为主料的酒楼,这样,人参供需便大大增加。”
祖公卿越听越高兴,两眼放光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不如你仍旧做大当家,毕竟这些个事我不懂的。”
善宝摇头:“这不成,你做你的大当家,你不懂我可以帮你。”
祖公卿脸一沉:“功劳苦劳都是你的,名誉是我的,这怎么行,你一定要来做大当家。”
善宝不答应,祖公卿苦苦央求,最后虽然没能做了决定,善宝还是同意经常往身边走一走,一定要让参帮帮伙人人都富裕起来。
第四百零九章 若是祖公略不纳三宫六院呢?
褫夺熙国公之封号后,善家并无多大变化,京城在建的国公府于他们连个影都不是,也就不觉可惜。
不屑于封爵,并不代表不痛惜女儿,当善宝叩开家门时,刚好遇到想出门的父母,苦撑的坚强此时都化作泪水,扑在母亲怀里哭了个痛快。
赫氏骂东骂西,虽然没有提祖公略的名讳,是人都能明白她恨的是谁。
善喜轻抚女儿后背道:“人没事就好。”
赫氏扳直女儿,冷静道:“对,人没事就好,只是我那孙儿……”此后不是想见就见的,所以她叹口气。
拥着父母回到堂屋坐了,作为弃妇,善宝算是境遇好的,有多少给夫家休掉的女子,娘家不接纳,纵使迫不得已接纳了,那也是嫂子嫌父母怨,最后投河的投河上吊的上吊,活着的,也是整天以泪洗面,而善宝,得到的却是父母加倍的疼爱,生怕那句话说错触痛她的伤处,所以故意避开这个话题,只当她是从未出嫁的女儿,一家人,研究着是回济南还是留在雷公镇。
赫氏柔声劝着女儿:“回去罢,这巴掌大的地方,要勾栏没勾栏要书场没书场,你想顽都无处可顽,吃食也不够精细。”
甫一听闻回济南,想着从济南到雷公镇的千山万水阻隔了与儿子的联系,有种感觉如毒蛇蜿蜒而上,行遍善宝周身,噬咬得无一处不痛,她摇头:“我不回去。”
赫氏还想劝,善喜挥手制止:“不回去就不回去,等你在这里住够了,何时想回去咱们再走不迟。”
这样决定后,善宝便安了心,虽然不能天天见到儿子,但想着儿子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更有锦瑟代替自己疼爱着他,善宝多少有些安慰,苦于自己是给太上皇赶出来的,连一点点儿子的物事都没带在身边,所以想儿子时,她就闭上眼睛,似睡非睡,一点一滴的回忆漫上心扉,怀孕、分娩、儿子满月了……笑着哭,哭着笑,都是想念。
这样的时候,她心底除了恨还是恨,恨那些将她们母子硬生生拆散的人。
报仇,势在必行。
报仇,还需从长计议。
眼下她要帮祖公卿打理好参帮,又听说青萍已经成了木帮大当家,可是木帮的兄弟们从最初的支持到现在的拆台,青萍管个木帮捉襟见肘,所以,她又想帮帮青萍。
参帮在冬季是清闲的,木帮在冬季却仍旧忙碌,清澜江封冻,但山场子还需砍伐,所以想见青萍,她决定往木帮的山场子走一趟,反正闷在家里除了思念儿子就是恨,两种感觉都不好受,出去散散心也好。
寻了几个木帮的兄弟打听了下,青萍在老虎岭那处林子,那里曾经是俞有年的地盘,林子大,树木高,当真是个聚宝盆。
知会了父母,因为往山场子不一定一日能回,恐父母担心。
赫氏道:“出去走走也好,只是得带几个丫头小子去,山上风大路难走,少不得人搀着扶着。”
善喜也道:“把桂叔带着罢,他长了春秋,阅历多,见识广,一旦遇到什么事,也有个人商量。”
善宝笑了:“女儿是去探望青萍,就像串门子,又不是打仗,带那么多人作何。”
赫氏正给女儿缝着昭君套,最后一针,咬断线,把昭君套递给善宝道:“总归是出门在外,更何况人敬有的狗咬丑的,落井下石者多,雪中送炭者少,你如今可不是皇后娘娘了,一旦……”
话到此处听见善喜在旁边清咳,一下子明白自己是失言了,忙改口:“听说山上有匪患。”
善宝见母亲容色都变了,晓得是方才的话让母亲惊慌,于是故作轻松的道:“匪患怕什么,我可是会打穴。”
说着还伸出食指作势点了下身侧的小丫头,惹得父母都笑,她放缓缓松口气,觉着自己一个不带,父母一定不同意,最后折中下,只带了阮琅。
自从那次阮琅从天云寨跑了回来,同祖静婠一起往行在见过善宝,善宝将他打发回了善家,阮琅已经成为善家的管家,听说善宝要他陪着往山场子去,非常高兴。
当着阮琅的面,善喜佯装赞同:“也好,阮琅可是会功夫的,有他近身保护,爹就放心了。”
在阮琅回房收拾行装的时候,善喜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