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提了娘咳嗽,祖母就能想那么多,方才薄妈妈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祖母气头上也还罢了,等气过之后想的哪能不更多?”
宋宜笑转着手里的茶碗,笑了笑,“比如说,薄妈妈其实是在激祖母下重手?而薄妈妈敢这么做,不定是因为娘早就知道金家指使宋柳两家谋害我们母女的事情,却依旧放了我回来,显然娘早有对策,只等这边动手抓把柄?”
毕竟,“所谓关心则乱,祖母就爹一个亲生儿子,爹还没男嗣,对于爹的前程安危,祖母最上心不过!尤其谁都知道娘现在背后站着衡山王,纵然有金家做靠山,一个不小心,谁知道爹会是什么下场?所以要没十成把握,想多了的祖母哪敢动我?不但她不敢,连爹跟柳家想下手,她也会拦着!”
赵妈妈这才恍然,但还有点忐忑:“但老爷回来后肯定也会知道这事?”
“枉你自己也是做娘的人,怎么就不理解做娘的心了?”薄妈妈笑,“对于独子可能遭遇的麻烦,做娘的哪能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爷不怕没关系,老夫人怕就足够了--再说王妃那么疼小姐,纵然被蒙蔽一时,也不可能被蒙蔽一世啊!咱们只要撑这么几日不出事就好!”
宋宜笑抿了口茶水没说话:她笃定这手对付庞氏有用,除了说出来的缘故外,还有个缘故就是韦梦盈的再嫁成就--从庞氏的角度想一想吧,在她手底下做底伏小了十年的受气小媳妇,一转身竟成了她见到得行礼问安的王妃娘娘!
这么大差距,庞氏又一直朝坏处想韦梦盈,怎么可能质疑韦梦盈的阴险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