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香脖子被他吹得痒痒的,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偷偷瞄了一眼,还好众人都忙着工作,并没有人关注他们两个在干什么,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梁茶香想了想,换了个话题,以此转换萧清扬的注意力,“适才去珍珍家,那孩子粉嫩粉嫩,像个玉雕的娃娃似的,看着我直笑,真是可爱极了!”
一想到那个粉团似的小娃儿,她的心柔得能滴出水来。
几天前,朱珍珍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喜得耿家一大家子都合不拢嘴,梁茶香也是,这才几天呢,已经跑了两三趟了。
“是吗?”萧清扬摸着下巴一脸的莫测,“看来你很喜欢小孩子呀!”
忽然,他又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这么喜欢的话,要不咱也生一个?”
“讨厌!”梁茶香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推开萧清扬快步向外走去。
从前的萧清扬阳光开朗,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没脸没皮?
可见这人还真是不能太熟悉了,一熟悉就变得随便了。
萧清扬嘻嘻笑着追了上去,“说真的,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样?”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梁茶香,眼中的温度让梁茶香浑身发烫。
“滚一边去!”梁茶香狠狠的睨了他一眼,只是她被萧清扬,撩拨的面若桃花眉眼含春,小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让人觉着含情脉脉。
萧清扬心里一热,又凑了上来,“反正我觉得挺不错的,你觉得呢!”
这家伙越来越没脸没皮了,梁茶香脸上烫的厉害,转身就逃。
忽然耳边传来风声,梁茶香抬头一看,房梁上吊着一根轴,不知为何突然掉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在她的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萧清扬一个箭步冲过来,第一时间把梁茶香了出去。
梁茶香倒在一步之遥的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轴,硬生生砸在萧清扬的背上?
萧清扬被砸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去老远,最后留恋地看了梁茶香一眼,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不一一”
梁茶香尖锐的叫声,盖过了隆隆的机器声。满脸泪痕,手脚并用的,向萧清扬爬了过去。
躲在暗处的老刀看着这一幕,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刚刚他的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人也真是奇怪,刚刚爬在房梁上,见梁茶香过来,毫不手软的,砍断了绑着轴的绳子,明显就是冲着梁茶香去的,这会真不知道他庆幸个啥?要是萧清扬没有推开梁茶香呢?那他岂不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恩人?还是说他有必定的把握,萧清扬一定会冲上来推开梁茶香?杀手的世界果然不是凡人能懂的。
梁茶香裙子上,粘着萧清扬的血迹,浑浑沌沌地,坐在医院走道的长椅里,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箫清扬推开她,被轴砸中的那一幕。
曲管家和王妈闻讯赶到,就见梁茶香浑身血迹,双眼迷离地坐在长椅上。
“闺女倒底怎么回事?”王妈紧紧的,抓着梁茶香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手臂上的痛感,让梁茶香醒过神来,张张口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流着泪摇头。
王妈见梁茶香状态很不好,一把将梁茶香楼在怀里,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压下心底的焦虑,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曲管家在医院的过道里走来走去,不时的伸头向急救室里看去,其实房门紧闭着,他什么也看不着,他只是下意识的做着这个动作,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的心安一点。
庄博华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事实上他不想知道也不行,萧清扬被轴头压伤,就发生在车间里,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并且被那么多人簇拥着送进医院。
只是他却并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跑回了家。
“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庄博华冷冽的视线射向老刀,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出几个血窟窿来,“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忘记了吗?”
这个老刀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这其中的厉害,他已经跟他分析得清清楚楚,还是出了这样的纰漏,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成心的!
老大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愧疚的低着头,目光直视着庄博华,“您的大事我不敢耽误,”虽然他的心中很不愿意。
“我要砸的那个人的确是梁茶香,只不过萧清扬突然跑过来,把梁茶香推开了。”
“是这样吗?”庄博华皱着眉头,听到萧清扬出事的消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质问老刀,倒的确没有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博华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这倒的确是像萧清扬会做的事。
“如果您不信,可以去车间打听打听。”老刀又说道。
“行,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庄博华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
☆、第一百九十章 不确定性
老刀怎么离开,庄博华一点也不在意,现在他满脑子想着,怎么补救才能尽可能的,挽回自己的损失,以及尽可能多的,得到萧家的财产。
在他心里萧清扬已经是个死人了,被那么粗的轴砸中,怎么可能会不死。
庄博华越算越恼火,心里恨死了老刀,感觉这么多年白养了个闲人。
庄博华在这里勿自懊恼,医院里梁茶香、王妈和曲管家,仍在焦急的等待着,三、四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王妈和曲管家忙迎了上去,梁茶香眼眸紧紧的盯着,穿白大褂的大夫,却懦弱的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