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将烟斗放到嘴边比了比,“你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石云峥龇着牙,“再弄身西装,带顶铜盆帽就更像了。”
沈天鹏笑容莫测,捅捅身边的萧清扬,“你看茶香这么够意思,你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
闻言石云峥、柱子等人,亮晶晶的贼眼齐刷刷的望向萧清扬。
谁知萧清扬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我说你们够了!”他懒懒的抬手一指桌上的烟斗,“茶香这不都送么,还想要啥?做人不能太贪心吧!”
“你说啥?再说一遍!”个个撸起袖子摩拳擦掌。
萧清扬连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众人不依不饶,最后萧清扬承诺了一顿晚饭众人这才罢休。
傍晚梁茶香自然,也一道被拉了过去,却不是萧清扬请客,而是干事处众人凑了份子给她们两人接风。
这一顿吃了两三个小时,直到月上柳梢头,众人才尽兴归去,梁茶香自然由萧清扬护送回去。
任务没有完成,自然又免不了秋墨的一场三堂会审。
梁茶香实在困的不行,哼哼哈哈地回答着秋墨的问题。
秋墨瞧着她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狠狠责罚,却一眼瞥见手腕上淡粉色的伤疤,问怎么回事。
梁茶香抬眉,瞧了瞧自己的手腕,那是逃跑那天晚上弄伤的,早就结痂落皮,秋墨不提,她自己都快忘了。
“没啥!”她不自然地拉拉衣袖,企图将盖住那伤疤,“不小心弄的。”
秋墨养了梁茶香二十年,什么样的表情算有事,什么样的表情是没事,她一清二楚。
“到底怎么回事?”秋墨眼眸沉沉,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梁茶香睡意顿消,吱吱唔唔,惹得秋墨更加的疑心。
凉茶香思付片刻,想着,这事反正已经过去了,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遂将路遇盗贼这事,捡了能说的大致说了遍。
秋墨听得惊心动魄,身子不可几见的晃了晃,沉默良久,轻声道,“你也累了,先去睡吧!”
梁茶香如释重负,头重脚轻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那边秋墨,梁茶香前脚刚跨出房间,后脚泪水滚滚而下,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如此的逼迫梁茶香,是不是做错了?
她深吸一口气,止住心中的悲凉,打水洗脸。
推门走进梁茶香的房间,见梁茶香和衣趴在床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轻轻抖动的睫毛虽长,却也掩盖不住眼底的青色。
泪水迅速模糊了她的眼睛,胸口压了巨石般的难受,她快透不过气来了。
秋墨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无力的靠着墙壁,咬着自己的手背,手背留下两道深深的牙印,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半个时辰后情绪渐渐恢复,秋墨再一次走进梁茶香的房间,蹲下身,轻轻的脱去梁茶香脚上的鞋子,拉过一旁的被子,细细的盖好,甚至帮她掖了掖被角。
真的是太累了,梁茶香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清粥,热乎乎的包子,还有一碟脆黄瓜,一碟酸豇豆,显然是秋墨特意为她准备的。
梁茶香努力眨了眨眼,眨去那酸涩之感。
吃过饭王茶花就来了,刚进屋就给了梁茶香,一个大大的拥抱,“茶香姐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说着眼圈都有点红了。
王传花昨晚夜班,等到她得到梁茶香回来的消息,已是半夜里了,今早下班没回家,直接就奔这儿来了。
梁茶香笑骂了声“傻瓜”,拉着她到自己的房间,一股脑的掏了很多东西给王茶花。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作客
这几天梁茶香一直琢磨着,怎么跟方琴搭上关系,没想到方晴却自动找上门来。
这天早上,梁茶香刚到镇口桥头,一身湖水蓝的方晴,拦住了她的去路。
梁茶香挑了挑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方晴站到了她的面前,梁茶香反倒一点也不着急了。
“梁小姐,”方晴态度慎重了许多。
梁茶香不可几见的弯了弯嘴角,“方晴一直称呼她为“梁姑娘”,语气也很随便。
就像,她平时和王茶花、朱珍珍,在一起说话一个调调,平和中带着随意。
今天突然改了称呼,态度也慎重了许多,这说明上次那件事,问题出在他们自己身上。
果然,接下来就听方晴道,“上次的事,是我们少爷误会了梁小姐,少爷命我前来向姑娘道歉。”
似是怕梁茶香觉得,秦柯文派个丫鬟过来,对她不够重视,方晴又解释道,“本来我们少爷是想,亲自前来向梁小姐道歉的,可这些日子,一直有一位姑娘,在镇子上打听我们少爷。”
梁茶香在心中腹议道,“有姑娘打听你家少爷,关我何事!”
方晴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继续解释道,“奇怪的是,那位姑娘并不是直接打听的人,而是打听我们家的马车、打听马车的主人是谁!我们家少爷觉得此事有蹊跷,调查了一下哪个姑娘。”
说着,方晴看了梁茶香一眼,梁茶香心中一凛。
难不成,这姑娘还真的跟她有什么牵连?庄雅婷?还是蒋芳华?
“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姓蒋,兴隆昌的职工,我曾经的好友!”
梁茶香嘴角微翘,抢过方晴的话头。
方晴一脸惊讶的看着梁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