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伴娘,也不会想放过。
宁朦举起相机,调整焦距,镜头由下往上,扫过青年笔直修长的腿,引人遐想的腰腹,最后停在他的暗纹领带上。那里别着一枚低调又漂亮的碎钻领夹。
不是陶可欣送他的那一枚,比那一枚好看多了,宁朦端好相机,抓拍了一张。
快门声响起的时候青年回头看了一眼,于是宁朦在镜头里看到青年那张诧异的脸。
陶可欣抓着他,笑着说:“可林,我们拍一张吧,难得看你穿的这么端正。”
她冲宁朦点头示意,宁朦也很敬业地找好了角度,微曲着身子,待陶可欣摆好姿势之后准备按快门。就在此时,镜头里的青年却忽然抽出了陶可欣挽着的手臂,大步朝她走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言不发地接过她的相机,捉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那个女人的脸色微微变了。
“干嘛啊,我还要工作呢。”宁朦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但是并不影响陶可林把她带出去。
他拉着她上了楼。
这是一栋漂亮的别墅,但是房子内的装修却处处透着年代的气息,并不是刻意追求的复古,每一件装饰品都是经历了久远的年代而存留下来的,各处搭配看似不经意,却浑然天成,无一多余,墙上裱着的的皆是名家之笔,连桌子上的钟都像是走过了一百多年的岁月。房子内处处都看似古朴,却又极尽奢华。
宁朦一直都才知道,人和人到底是有差距的,没有遇到陶可林之前,她活得算是有些自由自在,不缺钱也不缺少生活的情调,也觉得那样的生活刚刚好,身边最有钱的便是莫绯那个闺蜜,可是莫家的富有是张扬的,与陶可林的这种低调比起来,少了许多内涵和沉淀。
现在身临其境地看到了他生活的世界,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落魄,才知道什么才叫落落大方,什么才叫真正的上流社会。只是陶可林太爱画画,又活得低调小资,她都快忘了,他出生的世界,原来与她差距是那么大。
没有钱谁玩得起艺术?
陶可林带着宁朦上了三楼,一直拐到角落的一间小卧室里。这间卧室看起来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东西很少,没有一件私人物品,但是桌椅都是干干净净的,小床上的物件都是新换的,走近了还能闻到洋甘菊的味道,和她家的洗衣液一个香味。
陶可林锁了门才松开她,把她的相机顺手放在桌子上,替她取下背包,然后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这一脑门子的汗。”
宁朦冲他笑了一下,而后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汗。那边陶可林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冲那头吩咐了一声,“拿一套衣服上来,女人的。”
衣服很快就送上来了,是一条一字肩的白长裙,尺码合适,吊牌未拆。
房间里没有浴室,宁朦只能在外面换。
陶可林替她拉上了窗帘,人却并不走出去。
宁朦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解开衬衣扣子脱开衬衣,要脱裤子的时候,她感觉到青年凑过来了,便停住手,微微偏头,“恩?”
太坏了,当着他的面就换衣服。虽然明明是他刻意把她带到一个没有浴室的房间的。
陶可林把头搁在她的肩窝,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颈,闷声道:“没什么。”
他只是觉得她这样子好性感,让他想起那一晚看到的小白兔,于是贼心冒起。
宁朦转过头继续脱裤子,回头拿裙子的时候陶可林笑得更坏了。
“等一下。”他按住裙子,宁朦不知道他又要干嘛,回过头看他。
陶可林一直贴着她站着,所以回头时与他无论是身体还是脸都只隔着一指的距离。他脸上带着邪气的笑,宁朦心里暗叫不妙,与此同时感到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尾椎往上滑,轻轻一下就挑开了她的文胸扣子,语气几近魅惑的说:“穿这件裙子是不需要穿内衣的哦。”
宁朦连忙捂住胸前,但是对方比她更快地侵占了高岭。
慌张之时,她压根忘了自己前段时间还千方百计的撩拨人家来着。
宁朦一边往后挪一边试图扯开他的手,“陶可林不要闹了。”
她没有心情,也不想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对方却并未收手,反而兴致被完全勾起来了,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肩,利落地把她给压到了床上。
触感真的不要太好。
似乎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宁朦用胳膊横在两人中间,抗拒着说:“你要压坏裙子了。”
他笑了一下,表情狡黠:“下面还有新的,随你挑选。”
“陶可林!”
他俯身吻了下来。
青年脸上却是蓄势待发的表情,身上的反应也是实实在在的,宁朦拿不准他是在逗她,还是想来真的了。
因为他从来就是一个随“性”的人。
他的动作越来越露骨直接,宁朦拒绝无果,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便在对方微抬起身子,手往下滑的时候看准时机推开他,顺势往旁边一滚。
陶可林没有防备,被推开的同时还被踢了一脚,整个人狼狈地跌下下床。
宁朦听到他闷哼了一声,连忙朝他看去,他捂着下巴站起来,眉间紧皱着。
宁朦匆忙扣好衣服,跳到床的另一边捡起衬衣穿上,看到他仍然在那里揉下巴就问了一声:“没事吧?撞哪了?我看看。”
“没事。”他勉强一笑,揉了揉下巴,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是我不对。”
宁朦不由分说拿开他的手,发现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