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跟整个洪门相比,却是有些说笑了,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洪门子弟,或许还没有什么,但我是洪门一个字头的大哥,这说明了我所接触的人,至少也是他这个圈子的,相比于之前我从无到有,发展泰丰企业成为人上人,如今一步登天的我,似乎更加恐怖了,?东来跟吞了苍蝇屎一样脸色难看,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咬牙说道:“许应怜一定是知道你在洪门上位了,所以她才说自己不管你了,她这是在给我挖了一个大坑,对吗,”
我竖起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不不,你想的多了,许姨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为了设计你而弄出这么个圈套呢,你也太高估你了吧,我猜她只是单纯觉得,我现在已经有自保之力,没必要再躲在她的羽翼底下了,所以才要放出这样的风声,我估计她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蠢,傻呵呵的就跳了出来,还带来了这么一群牛鬼蛇神,啧啧,你还真是害了大家呀,”
?东来看了一眼身后很是不安的众人,说道:“姓叶的,你运气的确好,这样都能让你翻身,但你以为你成为洪门青字头大哥了,我就会怕你吗,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算账,至于我的人,你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我冷冷说道:“滥用职权,冤枉好人,私闯民宅,结党营私,这算不算罪责,之前我就说了,他们究竟是人民的公仆呢,还是你们?家的走狗,啧啧啧,不声不响,江城台面上居然有这么多?家的暗棋,一下子全蹿出来了,你说这个消息我要是捅给徐家,他们会不会做点什么呢,比如说往干部高层那边投点检举信什么的,或许能有人下马,多年经营,一朝丧在你手,说你是害人害己,你还别不承认,”
此话一出,?东来身后的人脸色都变了,什么涵养,什么城府,在自己的乌纱帽之前都显得不重要了,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也不容易,虽然说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来这里露了个面,但是公门内的修行,是容不得差错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人来自不同的部门,顺着他们,就能摸到更大的人物,家的人,这种攻歼政敌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恶心恶心他们,但总归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东来,所有人都在埋怨他,觉得他这么急切做这种事情,实在是显得有些愚蠢了,
对于?东来这个未来的继承人,评价自然会降低,这个影响,其实就很大了,
因为?家可不是铁板一块,盯着继承人位置的可是不少,
?东来显然也知道这个后果,他的脸色阴沉,望着我说道:“叶缘,你好,你很好,你的手居然都伸到了?家了,你的野心,还真是不小,”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便走,
我看着又是一票人离开,这回是彻底的纳闷了,什么叫我的手都伸到了家的变故是跟我有关系吗,
我看着张白骑,他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最后,我的视线放在了洛冰身上,
她很漂亮,即使是这种我想要很讨厌她的时候,依然无法从她的身上找到哪怕一丝瑕疵,我看着她完美的面孔,忽然间伸出手,她的目光下意识的一冷,但却没有反抗,我的手指抬着她的下巴,目光盯着她逐渐失去平静的眼神,说道:“没有想到这一天吧,”
她沉默,
我说道:“其实吧,要说对你的恨,现在也没有多少了,我只是觉得纳闷,这个世上怎么就总是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呢,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钱,人,物,有什么你都能拿走,你想抢,你算计我,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那可都是跟我从长安城一路走来的兄弟,就这样因为你的野心而消亡了,我很心疼,心疼的不是我失去的企业,不是什么金钱,而是我那些兄弟的人命,是郝火的情谊,是我许下的承诺,还有我心底的那一分底线,是你让我明白,对一个人好,那一个人或许不会对你好,或许表面上对你好,但是心底却时刻想着要算计你,”
她终于开口:“你有恨我的理由,”
我的手指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掠过,然后收了回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细致的擦着手指,我淡淡说道:“你错了,我不恨你,是真的不恨你,哪怕你做了那么多让我心痛的事情,但我仍然不恨你,不是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而是有的时候啊,对一个人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在洪门上位,想想吧,你反而还帮了我,倒是应该感激你才对,”
她露出笑容,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很春风得意吧,”
我笑着说道:“还行,也没太得意,倒是你,我想问问你,后悔吗,”
她笑容收敛,不发一言,
我点了根烟,指着门口的方向:“听说你有个外号,叫做竹叶青,挺好的,竹叶青漂亮,但是剧毒,适合你,”
她转身离开,
我望着她的背影,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心底扩散,这个女人,究竟是我不愿割舍,还是命中注定,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彼此羁绊的感觉,
人差不多都散了,
张白骑边上又多了一把摇椅,我穿着大裤衩子,赤裸着上半身,同样舒舒服服的躺着,手上拿着的是张白骑很是宝贝的古巴雪茄,问道:“你这么老谋深算,应该知道?家出了什么问题吧,”
张白骑悠哉说道:“我怎么能知道,一个江城的小屁民,在这一亩三分地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