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达了疗养院,相关手续果然已经办好,蚊子冲着我做了个请的动作,点了根烟说道:“你进去吧,二十分钟时间,完了我进去找你,”
我由衷的说了句谢谢,走进了病房之中,
秦曦坐在床上,应该是护士刻意维持的动作,身后还垫着枕头,她呆呆的看着前方,在右手的床头柜上放着水杯和药,
我深吸口气,在看到她的瞬间,我眼眶就湿润了,握住她瘦削的手指,缓缓的跪倒在地上,我把她的手放在脸上,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
秦曦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让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她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就像是我前半生平凡生活的一个缩影,爱上她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冒险,之后才有了第二个第三个,我从不后悔,因为我觉得她值得,
我说不出话来,我只是抱住她的手,体会着她身体的温度,心中的委屈和悲愤,仿佛都找到了个宁静的港湾,忽然间就平息了许多,她的身上,就是有这样一股恬淡的魅力,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握着的那只手,居然缓缓的有些动静,我猛地抬头,呆呆的看着她的手指立起来,在床上勾勒着什么,我吞咽口水,惊喜交加,看着她那一张布满泪痕的脸,
她轻轻的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在床上写了个字:跑,
跑,,
我知道门口就有人在听,所以我不敢说话,我颤抖的伸出手,她的手跟我紧紧相握,
这一刻,我才相信,她醒了,她是真的醒了,
她是什么时候醒的,她为什么要让我跑,她知道些什么,一万个疑问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但我却无法发问,因为她摇了摇头,用嘴型说道:“跑,”
我起身,看着秦曦,喉结动了动,小声说道:“等我,我会回来接你,”
在她点头的时候,我猛然转身,从二楼的窗口跳了下去,
364:义气
疗养院的底下都是松软的草皮,二楼这个楼层不高,我跳下去的时候刻意控制着不让受伤的肩膀触地,落地之后,我借着这股力道翻滚几圈,将这股劲卸掉,捂着旧伤复发的肩膀,朝着远处跑去,
虽然我不清楚秦曦是什么时候醒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坚定的让我跑,但我无条件的相信她,因为有一个人害我,两个人害我,总不可能我所有亲近的人都害我吧,
我捂着肩膀,逃得非常坚决,
二十分钟的时候,外面的蚊子已经开始在喊我了:“叶缘,差不多该走了,”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他轻叹一声:“好了,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们该走了,”
依然无人理会,
他皱眉,开始敲门,连续几次之后,察觉到不对劲,蚊子脸色一变,猛地把门打开冲了进去,一眼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秦曦,他扫视一圈,知道人不在了,看到打开的窗子,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跑到窗口看了一眼,他气急败坏的挥舞了下拳头,说道:“陈哥,那小子跑了,”
榕城其实我真的谈不上熟悉,虽然在这里也待了很长时间,但我一直都是宅着,其实在江城的时候也差不多,我大多数出没的场所都比较高档,对于那里的理解基本上都是走马观花,实际上自己体验的不多,真正了解的城市是长安城,在长安城我有相当一段时间朝不保夕,但起码活的很自由,是真正自主的在做一些事情,所以我自然会了解这座城市,
榕城是陈哥的地盘,我丝毫不怀疑他反应过来之后一定会把我找出来,要知道这个地方跟江城可不一样,江城很大,水陆空交通都很方便,然而榕城却不一样,只有一个火车站,还是经停的那种小火车站,城市规模也小,这种城市自然适合地头蛇的发挥,
我必须要想办法找人帮助,可是在这里能帮我的还有谁,
左思右想,我只想到了一个人,还不确定是不是靠谱,我一咬牙,打了辆黑车过去,之所以不坐出租车,是因为榕城的出租车其实也是拉帮结派的,这里头门道很多,陈哥想找我,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控制交通,这些本地的出租车司机,铁定会暴露出我的踪迹,所以我只能坐顺路的黑车,
到达地点之后,我摸出身上仅剩的十五块钱给他,朝着里面走去,
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坐在院子里赌钱,我突然间闯进来,马上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其中一个人直接就朝着我走过来,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哪来的病鬼,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走错门了吧,”
我眼神微变,说道:“林胖子呢,”
他丢掉嘴巴上的烟头:“妈的,居然敢这样叫我大哥,”
他冲过来,冲我挥拳头,虽然一只手不能动弹,但我的武力值也今非昔比了,他的动作在我的眼里缓慢无比,后退半步,躲过这一拳膝盖在他的小腹处一顶,然后握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他倒飞出去,一阵反胃,捂着喉咙开始呕吐,
其他人都围了过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看着他们,冷冷说道:“我是你们老大的朋友,告诉他老朋友需要帮忙了,要不要来帮我,”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确定我说的是真是假,其中一个人说道:“你等着啊,我去问问大哥,”
我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电话接通,他说了说这里的状况,冲着我说道:“大哥马上就到,”
我说道:“多谢,”
一个人坐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