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绝对的秘密,当时去北方本来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洛冰使出的一招釜底抽薪的计谋,局势已经完全朝着我这边倾斜,可是就在郝如龙跟我谈了十几分钟的话之后,我却诡异的答应了主动去北方,之后很多人都猜测,郝如龙对我说了什么居然能有这么大的魔力,今天谜底揭开,很多人色变,怪不得我如此不留情面,换做是他们,恐怕比这还要过分,
这种事情有悖道德,对于一向在乎脸面的郝如龙来说自然是不肯承认,立即说道:“信口雌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吃干抹净不认账,反正我也没有证据,看着郝如龙,我缓缓放下枪,说道:“二叔,别的我不服你,就服你厚脸皮,夺了自家侄子的财产,基业,还把自家侄子赶走,最后自己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脸皮恐怕得比城墙还厚吧,不过我不知道,您这脸皮,能不能挡得住子弹呢,”
枪再次举起,这一回指着郝如龙的眉心,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颤声说道:“你敢开枪,”
我冷笑:“试试,”
来之前,我也想过要如何应对郝如龙,就在进入大厅的时候,我突然想通了,跟他们玩软的,没有用,因为齐东来已经插手了,如果我们斗什么计谋,玩什么心眼,那么洪清会一定会变成一块泥潭,我跟齐东来将会在这泥潭里翻滚不休,但这很没有意思,我不想让洪清会的事情再束缚我了,我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就在今天,这个场合,我就要这些人表态,因为只有开例会的时候,他们才没有办法跟齐东来勾结,否则一旦等他们回去了,谁知道齐东来还准备着什么手段,
不确定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这是在赶时间,要在齐东来动手之前,先将洪清会死死的握在手中,今天在座的这些人,每一个人都是我要争取的对象,但是要完成这个目标很不容易,首当其冲的就是郝如龙,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在座的洪清会元老,百分之八十,都已经投靠了他,我想要成事,必须要先对付郝如龙,只有拿他开刀,才能将这些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元老们震慑住,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如果有一根针此刻落下,我想一定都会有清脆的声响出现,
这个时候,一个笑呵呵的声音打破了僵局,秦欢喜站了起来,丑陋的脸庞经过这段时间的胡吃海喝,显得更加发福了,脸盘子很大,皱纹都拧在一起,笑得时候给人一种傻乎乎的感觉,他冲着我们作揖,笑着说道:“大哥,二爷,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成这样,如果传扬出去,外人一定会说咱们洪清会就是个笑话,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嘛,”
他一开口,很多内心不安的人也马上说话,
“是啊,是啊,以和为贵,”
“都是郝家的人,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我看不如二位私底下商量好,咱们再开例会讨论吧,”
这群老狐狸,是看情况不对,想要脚底抹油啊,
砰,
我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正在说话的人身子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我,轻轻吹了吹枪口冒出的味道,我冷冷说道:“今天谁也别走,必须要把话说清楚,谁要是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341:忠奸难辨
老好人秦欢喜挠了挠头,苦笑说道:“大哥,没必要玩这么大吧,这种严肃的场合动枪,实在是不成体统啊,”
郝如龙冷笑说道:“他现在是发了疯,哪里在乎什么体统和规矩,估计内心膨胀的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吧,”
郝如龙的挑拨之语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对他其实没太大的恨意,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也算是有人性,不然我也不能活到现在,而且可以看的出来,郝如龙对于洪清会真的是无比的看重,是将洪清会当成是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这一点我还挺佩服的他,相比之下,秦欢喜就让我觉得深不可测了,记得以前刚跟秦欢喜接触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很好,因为大家都针对我,唯独他,肯把我当一回事,也是第一个对我亲热的人,我跟大多数人一样,都觉得他是个老好人,是洪清会里鲜少的可以给人温暖的角色,可是当时洛冰却告诉我,这个人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其实他才是心机最深的那个人,以前我没有把这句话当一回事,甚至还觉得洛冰也许想多了,但现在我的道行也够了,经历的也多了,才发现这句话极有道理,
用最简单的逻辑来说,如果他秦欢喜真的是个老好人,那么他凭什么在洪清会生存下去,这里可不是开善堂的地方,善良这两个字何止是奢侈,简直是荒谬,秦欢喜资历老,对部下好,对同僚好,维护跟每个人的关系,乍一看,似乎不错,但实际上,如果他不够狠,他根本就到不了今天的位置,就比如今天吧,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搅局的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众人马上找到了突破口,各种大道理蜂拥而至,差点打破我制造出的僵局,但凡我的心态有丝毫不坚定,恐怕刚才的情形都遏制不住,暂且舍弃了郝如龙,我绕着会议桌缓慢走动,脚步声很有节奏,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人听着听着,都心跳加快,我的声音响起:“二叔刚才说的对了,我内心的确无比的膨胀,说直接点,我甚至觉得在座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不少人色变,
我看向他们,淡淡开口:“难道不是吗,我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