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还真是这样,一个徐家的种菜老头都能有这种本事,还真是藏龙卧虎啊,我笑着摇头,说道:“老先生,还是算了,刚差点伤了你,拿你的东西不恰当,”
老汉也不劝,冲着我憨厚笑着,说道:“小子,你是哪来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我顿感尴尬,摸了摸?子说道:“我那啥是跟朋友来玩的,不小心走散了,”
老汉深深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总让我觉得心虚,不过还好没追究,他说道:“你帮我一个忙,我把你送出去,咋样,”
我问道:“啥忙,”
老汉拽着我的衣袖,把我拉到之前的凉亭里头:“简单,下一盘残棋,”
残棋,
象棋,
我当然会下,读书的时候玩过,学校还搞过象棋大赛,偶尔玩玩电脑,也会玩玩象棋游戏,这东西入门简单,但想要学精,却极难,我注意看这盘棋,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明显可以看到,楚军已经溃败,与其说是残局,倒不如说是被汉军的碾压局,毫无翻盘点,我思考了几步,知道这是不可能赢了,
老汉笑吟吟的看着:“怎么样,咱们来试试,”
我叹气说道:“老先生,您这是为难我,楚军已经必死,我再怎么下又有什么用,”
老汉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必死不是还没死吗,咱们来练练手,”
说着,已经下了第一步,跳马,吃掉了我的车,
我只好赶鸭子上架,炮打车,老汉眼中划过一抹疑惑,你这炮打了我的车,反手我不就可以吃掉你的炮吗,你现在本来就棋少,就这么容易折了个炮,我摇了摇头,却不解释,专心棋局,展开拉锯战,他吃我,我吃他,不顾后果,楚军汉将厮杀,最后只剩下老将还在,被对方跳马斩杀,满盘皆输,
然而老汉脸色却是变得凝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我虽然输了,但他的大好棋局也折损过半,虽然胜,但却是胜的略惨,
我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狗急了跳墙,这盘棋已经死了,给我的感觉就是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与其继续挣扎,被你步步蚕食,倒不如豁出去了,拼出这个性命不要,也得咬下你一块肉了,即使是死,也要拖着一起下地狱,”
老汉深思,望着我说道:“小伙子毕竟是小伙子,锐气难挡,不错,”
我道谢,
他指着一条小路:“去吧,”
我半信半疑的过去,路上果然遇到徐储,似乎也在找我,追问我为什么不等他,我纳闷解释一番,问了问种花老头,徐储脸色诡异,说我不需要管,
不需要管,
我忽然间想到一点,一个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贵族徐家珍贵地皮中种花种菜的老头,真的就是个寻常的园丁,想要在徐家种菜,难度不比在徐家杀人更难,我的脸色陡然苍白,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冒了出来,
花园之中,
老汉端详棋局,身后站着个婀娜女子,轻轻为其捏肩,老汉喃喃说道:“这个社会,比几十年前更复杂,如此巨大的一座名利场和角斗场,谁不在拼命奋斗,不是崛起,踩着尸骨而上,就是垫底,成为别人的垫脚石,洪流之中,人人都在下着象棋,士象总归是少数,更多的是互相牵制的马,必须借势才能成事的炮,最多的则是被洪流裹挟只能当炮灰的卒子,”
女子嘴角带着微笑:“他不是卒子,”
老汉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远处凝神,我是卒是士还是将帅,已经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拭目以待,
324:虎皮
我试图旁敲侧击从徐储这里打探出老头的信息,然而徐储却不想就这个问题跟我谈论,将我送回酒店之后,屁也不放一个,开着车立即离开,
妈的,真是活见鬼了,
我一路上都是神思不属,感觉跟聊斋里面进了画里头见了女鬼的书生一样,一个莫名其妙的老汉打破了我的所有计划,越是多想,越是背后冒冷汗,不过我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子二愣子气质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都从徐家出来了,还怂个屁啊,
此行达到了我的目的,别看我是用一副名贵的字帖换来了三个相对来说价值不高的条件,但实际上这其中的潜在价值是无穷的,徐老四肯收我的东西,本身就是一种表态,往长远点说这就是一种投资,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能完成跃龙门的第一步,那么之后的第二步第三步都会有人帮我完成,人情投资,如果投的准,胜过金钱,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要冲着金钱来,第二天我收到了徐储给我的泰丰企业人员的详细资料,以及他们现在所遇到的麻烦,都非常详细的告诉了我,还有一个电话号码,说是某领导的大秘,在四九城这块地界上,远远要比徐老四的秘书来的好使,你再怎么牛逼人家不认识你又有个屁用,
发给我这些东西之后徐储就销声匿迹,态度很明显,你丫的知足,别再烦我,
我暗自觉得好笑,徐家肯定还不知道新政策即将出台这事,要是知道了,肯定比我还上心呢,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更加急迫,回头等徐家这样的大家族反应过来了,我连汤都没得喝,
我想保密,家对于这些股东的打压,的确是黑白两道软硬兼施,上面的人不断的敲打,家里头又受到威胁,一群做生意的男人们被搞得脑袋都秃了,夜不能寐,最纳闷的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搞他们,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