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你没事?”同伴把他拉起来,指着齐树说道:“你个小婊子。居然还有人,妈的,弄脏了老子的衣服还叫人?”
这个时候我一瘸一拐的过来,方允搀扶着我,白景腾也来了,不过他这个吃货还拿着碗和筷子。里头装着他搭配良久的食材,一边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戏,一边吃着东西。
好家伙,对方一看,来了个瘸子,又来了个女人。还有个没什么危险气息的吃货,好像也就一个肌肉男不好搞定一点,一下子胆气就壮了,指着我的鼻子叫道:“瘸子,你他妈的上不上道,这小婊子弄脏了老子的衣服,怎么说?”
瘸子?
郝火的怒气值瞬间登顶,一记膝撞让其弯腰痛呼,然后拽着头发,在油盐酱醋大碗里头彻底泡了一遍,最后把他的脑袋死死按在辣椒酱碗里十几秒,他眼睛都睁不开,脸上一片狼藉,大喊道:“辣眼睛,辣眼睛!”
其他的人都冲过来,想直接动手来着,结果餐厅老板也过来了,还领着后厨几个人,嚷嚷道:“别在这惹事啊,要打架出去打,不然我们就在这报警了。”
用毛巾擦了眼睛的家伙依然疼得直流眼泪,叫道:“报警?快报,警察来了正好找他的麻烦,先是弄脏了我衣服。然后还打人,我眼睛还被辣椒酱辣了,我要去医院检查,要是出了点事,就让他赔钱。”
这套路倒是有点熟悉。
我看着他说道:“兄弟,你这是要讹人呢!”
他一个大老爷们,立即叫嚣起来,大声的喊:“各位朋友,你们都看着呢,他们可是直接要动手打人,这小婊子弄脏了我衣服,不道歉也就算了,居然还打人,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他的样子,还真以为是他是受害者,都站起来看着我们,有几个女的还拿出手机。可能想着拍照了传到微博上去。
我看向齐树,问道:“你弄脏了她衣服了。”
齐树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怯生生的说道:“我刚才拿酱料,不小心洒了,弄脏了衣服,不过我道歉了,还给他钱了,可是他还是不让我走,要拉我出去,说这点钱不够。”
我看了看那家伙身上穿的地摊货,问道:“你给了多少?”
齐树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钱包,里面鼓鼓的全是钞票,少说也得有个万把块:“我给了他好几张,应该是六七百,要是不够,我就再赔他就是了。”
说到最后,小姑娘仍然是惊魂未定。
我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观众们也都收起来了手机,一个这种柔弱小女孩说的话可信度自然要比那个面目丑恶的家伙说的可信度更高,看着他,我冷笑说道:“行啊,见财起意,发现人小女孩好欺负,还带了这么多钱。五十块钱的衣服讹了六七百,还嫌不够,你也真可以的。”
他一看众人反应就知道不对劲了,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这衣服五十块钱,我跟你说,我这衣服三,哦不,五千,对,五千!”
“五千是?”我看着他,使了个眼,郝火拿出五千块钱丢给他:“够了?”
他一看我怂了。而且眼睛都不眨就给了钱,马上就知道自己讹的少了,变本加厉道:“五千就是衣服,还有刚才挨打,我兄弟也挨打了,还有我的眼睛。你得给钱。”
我依然是好声好气的询问:“说个数。”
他比划出一根手指,又觉得少了,猛地咬牙:“两万!”
我啧啧说道:“两万?”
他点了点头:“刚才这家伙打了我一拳,踹了我一脚,一下一万。”
我忍不住发笑:“你还真的算的一笔好账。”
他凶狠的看着我:“你给不给,要是不给,今天休想离开这,警察来了我也是这个话。”
我看向齐树,说道:“今天哥哥教你个道理,有种人呢,叫做畜生,这种人有个统一的标志。就是不要脸,具体的行为体现在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就是不要脸,比如说这位。估计是讹人讹上瘾了,给多少钱,都满足不了,像是这样的人欺负了你,如果她打你,你就给他一嘴巴,如果他不服,你就甩一万块钱给他,然后再骂一句不要脸,就行了,因为这样他不仅不会生气,反而很开心自己得到了一万块钱。明白吗?”
齐树张大嘴巴,觉得匪夷所思:“真的吗?”
“不信?”我看向那个讹人的家伙:“一万块钱一拳是?”
他感觉不对劲,硬着头皮说道:“是啊。”
我看向白景腾:“吃吃吃,吃你个头啊,干活了。”
白景腾恋恋不舍的放下碗,伸了个懒腰,我给郝火一张卡,让他去取钱,白景腾活动着身体,一步步的走过去。
几个男的硬是被白景腾的气势逼的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白景腾人畜无害的笑着:“送你们一条财路,谢谢我。”
他拉过那个讹人的家伙。对方根本反抗不了,白景腾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的将他抓住,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握拳,朝着他的腹部。一拳狠辣无比的打过去。明显真正发力的,这个家伙当即就吐出一口血,舌头一吐,趴在了地上。
方允数出一万块钱,丢在地上:“数够了。”
这时候郝火进来了,怀里抱着一堆钱,在众目睽睽下显得格外拉风,他说道:“大哥,就取了三十万,够打三十拳的,我要打十万的。”
一语出,很多人脸皮抽搐。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