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进展跟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样,郝如龙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洪清会跟郝家,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剩下的就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个人来给他泼冷水,老管家老态龙钟的站在原地,谦恭说道:“家主,还没有找到那小畜生的尸体,”
郝如龙眼中的喜色褪去,他看着老管家说道:“怎么,你还是不放心,”
老管家低声叹了一口气:“没有见到尸体,还是不能作数,而且北洪门那边,也没有给确切的答复,”
郝如龙深深的看着他,眼中划过几分冷厉:“那么你认为呢,”
老管家说道:“我想亲自去北边一趟,接触北洪门跟分部,打探郝正的消息,如果他还活着,那我就杀了他,如果他死了,那么我就拿回他的尸体,用来喂狗,”
郝如龙心中升起一股寒意,看着这个仿佛走不动路的老管家,悄然多了一份戒备,但他思考之后,还是说道:“如果你还是放心不下,那么你就去吧,”
老管家道谢,退了几步,
假如说许姨跟郝如龙对我现在的境况都是陌生的话,那么江城就只有一个人对我还有几分了解了,这个人就是臭名昭着的九千岁张公公,
历史悠久的昆曲是很多老人晚年都很喜欢听的东西,张白骑听不懂,但他就是喜欢那咿咿呀呀的韵味,每次听的时候,好像都能让他平静下来,忘掉时间的流逝,当一个人太早获得成功又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的时候,就只有通过自娱自乐的方式来打发时间了,
纳兰桀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说道:“白叔,郝正真的还活着,”
张白骑闭着眼睛,手掌跟着昆曲的拍子有节奏的敲打着大腿:“根据底下人的线报,救了他一次,中了一枪,然后逃走了,北洪门似乎没有抓住人,按照他的命数来看,应该是命不该绝,”
纳兰桀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无害跟儒雅,但是此刻眼里却是闪烁着一丝微弱的不甘:“白叔,真的非郝正不可,”
张白骑睁开眼睛,他慈祥的看着纳兰桀:“怎么,你也想坐我的位子,”
纳兰桀低眉顺眼:“总是有点奢望,”
张白骑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你总算说了句实话,人前装,人后装,在我面前依然在装,”
纳兰桀说道:“但也没用不是,白叔宁愿相信一个外人,”
张白骑捏着佛珠:“我当初收你,别人都说我拿你当儿子养,最开始,的确是这样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信命理,那一年,为我测命的玄机大师,指着你说脑后有反骨,若养你,我不得善终,你还记得,”
纳兰桀声音微微发冷:“那是信口雌黄,我把白叔当成是父亲,”
张白骑笑得愈发慈祥,他伸出干枯的手掌,纳兰桀低下头,任由他像是抚摸小狗一般抚摸着:“玄机大师为我算完命之后,转道就回了山西,第三个月,被人毒杀,而那天,你正好离开江城去湖北做事,根据我的线报,你中间用伪造的身份证坐过火车连夜赶往山西,这件事情你就没有告诉我,如果真拿我当父亲,你为什么不敢说,”
纳兰桀呼吸陡然急促,汗如雨下,
相比于阴阳怪气的张白骑,江城的另一处却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桃林之中,一身职业装的洛冰捧着一本书,听着几个男人弯腰在他面前汇报着账目,金融,以及升幅曲线等相关内容,她头也没抬,听完之后,就做出了指示,几人心悦诚服的离开,
他们并不是我的人,而是正儿八经的商业精英,跟着熊天平经商多年,如今却甘愿做洛冰的马前卒,这个女人进入公司之后,用火箭般的速度迅速升迁,本是洪清会元老的熊天平生出爱才之心,收她为义女,洛冰自然答应,逐渐掌握权力,短暂的几日,就已经让底下的人折服,
这是一个惊天的奇迹,只是除了熊天平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也许知道了,但是并没有在意,一个女人罢了,
可是也许有一天,他们都会输给女人,
何军如同影子一般出现:“还是没有半点消息,需要我去北方一趟吗,”
洛冰微笑:“我已经派人去了,”
何军一怔:“谁,”
洛冰站起来,眺望着远方:“一个谁都不在乎的小人物,”
隼比鹰飞的更高,所以隼更寂寞,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们或是挂念或是痛恨的我,此刻却在长安城这座七千年古都中掀起了风浪,虽然还只是一点苗头,但总有一日,能够惊天动地,
我看着对峙的白景腾跟米凯,忽然间有一种预感,
157:第三滴血
客厅不小,但我和关楚楚还是退到楼梯上,隔着七八米的距离看着他们,
假如说我对白景腾为何执意要跟米凯分个生死是半知半解的话,那么关楚楚则是完全不明白了,身为一个女人,她只是本能的感到担忧,万一白景腾输了呢,
他屹然不动,
米凯眼神一凛,闪步欺身,右脚掌剧烈蹬地,身体猛地向左拧转,一蹬一拧,身体爆出巨大的气劲,右拳直冲白景腾面门,速度极快,白景腾身体轻轻后仰些许,左手敲中米凯肘部关节,这一拳产生微妙偏移,米凯拳头堪堪擦过白景腾耳畔,
米凯眼中闪出兴奋的光芒:“果然有些本事,”
他似乎开始动真格了,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我记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