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耽搁了很久:“那你看着办吧,”
看来理智回来了,洛冰也开始担忧了,我觉得她倒是挺可爱的,回了句:“如果你出了事,我也会一样,”
她没有回我了,
郝金跟了我不短时间了,洛冰的能耐,他多少知道些,在他眼里,夫人可是要稳重的多,偷偷问道:“夫人同意,”
我敲了他一下:“那肯定,夫唱妇随,”
我们到了龙驹别院,这是个不赖的地方,欧式装修,跟个城堡似得,没个七位数存款,谁能有钱来这消遣,
不过现在这地方划给了北洪门来的这帮子人,郝如龙也是下了血本了,但是没人领情,仍然选择干这种最直接的事情,来排解自己的怒火,
时间已经过去不短了,我不知道郝青草有没有事,也就没等,朝着大门就去了,
保安拦住了我们:“今天不做生意,走吧,”
郝金望了一眼:“正常的保安,普通人,”
我给何军使了个眼色:“给你三分钟,把门给我打开,”
何军下车,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门的确开了,我们开着车进去,
郝如龙没有派人守着,只安排了伺候的人,因为派人守着是很敏感的事情,很容易让人觉得,你是在监视他,虽然他是有这个心思,但是他不敢,
车停在中间,我们看到了城堡似的建筑,
郝火恶狠狠地说道:“这群王八蛋,倒是会享受,”
度假村的建筑很多,但他们选了最好的一个,
我看着紧闭着的大门,沉吟了几秒,然后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这一去,必将掀起惊天波澜,但我义无反顾,
……
经过了二十四道程序精心炮制而成的雨前龙井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郝如龙品了一口,眯着眼睛感受着沁人心脾的味道,他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瑟瑟发抖的老家伙,放下了茶盏:“老管家,你真的没有骗我,那陈笑棠不是你暗中派人啥的,”
周老管家体力不支,腰杆子很难直起来,他浑浊的眼中涌出惧色:“二爷,当然不是我,虽然我想要让郝正死,来报我儿子的仇,但是我也没有胆子大到敢对北洪门的人出手,那会让我万劫不复的,”
郝如龙相信自己的眼光,在几个小时的身心摧残之后,老家伙应该是不会说谎了,语气柔和了不少:“你起来吧,以后尽心尽力的办事,郝正现在无权无势,想必只能消停了,以后要报复,有的是机会,”
老管家点头,颤颤巍巍的爬起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儿子周勤豪冲了进来,火急火燎的叫道:“二爷,郝正带着人杀到了龙驹别院,”
砰,茶盏落下,
刚起来的老管家再次瘫软,
晚上十一点二十五分,洛冰站在门前,她的手上拿着一块面包,高高的举着,一个黑瘦的哑巴,一边流着泪,一边疯狂的啃着,就像是一个前肢站起讨食的小狗,
洛冰没有看他,目光放在很远的星空,喃喃说道:“暴风雨该来了吧……”
101:可怜的小草,没人要的小草
内斗是一种优良的传统,学校里学生跟老师斗,家里老爸跟老妈斗,公司里跟同事斗,官场上跟政敌斗,情场上和小三斗,北洪门凭什么免俗,洪清会是家族形式,郝家家主等于洪清会大哥,尚且还斗得死去活来,北洪门更变本加厉,很简单,陈青帝的两个不安分,出生在这等家庭,哪怕自身格局再怎么小,也不可能安心当个富家翁,谁不想等自己老爹百年之后坐上大哥的位置呢,两兄弟盯着一个位置,自然斗得死去活来,当然,不可能是两个人斗,那也太低级了,就跟古时候皇子争皇位一样,背后总有几个倚重的大臣帮忙,别看这陈笑棠不成器,但背后的人可是一心想着把他推上洪门大哥的位置,
斗了这么多年,这下子可好,死了一了百了,能答应,那些把心血浇灌到他身上,把赌注放在他身上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所以姜屠夫来了,
西北屠夫姜定山,早年也是个土匪一流,后来被仇家追杀,伤了,基本上要死,陈笑棠那时候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是个小屁孩,结果硬是看上了他,找人救了他,西北汉子两个特点,讲义气,认死理,姜定山觉得自己这条命被陈笑棠救了,那么就是他的了,加入北洪门,征战多年,落了个屠夫的名头,但是对陈笑棠却是忠心耿耿,做梦都想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子能够上位,可如今,多年来的期盼,就这么没了,他领了差事,来了江城,过江的屠夫,从来没想着虚与委蛇,土匪的性子,就两个字,报仇,
屠夫不是善类,冲着我来的,我不在,就逼着我出来,他住着豪宅,但样子却粗豪至极,抱着面盆大小的饭碗,呼噜呼噜的吸着面条,巴掌大的一块羊排,囫囵着就吞了进去,一边吃着,一边淌着眼泪:“痛啊,我他妈的痛心啊,二少爷就这么死了,他死了我活着还有啥意义,人是望子成龙,我没儿子,我就望着二少爷能成事,可是现在人没了,你们说咋办,”
他大大的眼珠子瞪着,有人小心翼翼的递过来一根葱,张口就吞了一半,辣的眼泪淌的更欢了:“没说的,报仇,这个仇一定要报,那个小子不出来,那我就找他妹妹,找他媳妇,找他身边人,我他妈就不相信,这没卵子的东西,能缩着一直不出来,”
有人看着他的样子,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