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是你的一个机会,别说我没帮你,成不成你自己看着办了。”
看着儿子从出门就没正眼看过容脂胭,这不是要白废了她的一番苦心把她带出来吗?
上次家宴后儿子连她的永福堂真的是一步都没有踏进过,见到容脂胭也是直接绕路走,根本没有让她能有相处的机会,这可急死她这个想抱孙子的心。趁着归程这最后的一个希望,戚氏也急了起来,厉色地朝她下了死命令,逼着容脂胭用点心。
容脂胭听得,眼里虽有着不耐烦,但也只点着头应喝着,又不是她不想,只是洛元盛避她就像避什么一样,她人才在院尾,他在院头见到马上就会绕路走,她连想上前去打个招呼都没机会,谈何能勾引得到他呢。
当时在容家跟着戚氏回来时,她看得出戚氏有让她当洛家继室的意思,原是不愿意的,但为了能靠上戚氏这个大山她才虚与委蛇,先让自己逃离容家那群人的控制再说。
来到洛家,见到了洛元盛,虽然他的年纪足以当她的爹,但长得还是不错的,再加上保养得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极不显老,所以她也就默认戚氏的动作了,但现在,对上那有心避她的人,她实在是没招了。
她这厢还在暗自抱怨,那厢戚氏已经用手肘捅了捅,“还不快去!”
容脂胭看着戚氏的脸色,随即脸上换过一副面孔,看了眼走在最前方的洛元盛,直追上去。
这时洛元盛因为走得快,离她有十来丈路远,但容脂胭却裙角提起,飞快地跑着,看得站在洛可妍身边的千双张大嘴巴,“小姐,这人看着平时走多两步都喊累的,现时追起老爷来那速度简直比我的轻功还要快……”
这话虽说讲的不是故意,但着实听着滑稽,不止另一旁的品秋,连洛可妍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容脂胭跑到洛元盛身后,离他一人远的距离,更加大动静了,无而洛元盛根本有心避她,连回个头的心思都没有。
容脂胭见状,一个冲刺,直接跑到他的身旁,一个扭身,“啊”的一声,直接想歪倒在洛元盛的身上。
洛元盛走着,碰上的促不急防的“空中飞人”劲直往他压来,下意识地就快步避开,她因想着定能倒入洛元盛怀里,就放心地假装着崴脚,谁知洛元盛一下躲开,她再也控制不住地重重往地上栽去,半晌,周围的人看着这场面,寂静无声,只留她容脂胭扬起的尘烟滚滚。洛元盛看到这场景,眼里的神色更是厌恶了几分,直接朝身后的侍从道:“来人,给我牵匹马来。”
戚氏看得,顾不得容脂胭是死是活,急忙凑到洛元盛跟前,“元盛呀,这是怎的,要马做什?”
洛元盛看着戚氏,又转眼看了那地上的容脂胭,“我骑马,车上人多,挤不下。”
戚氏听得,无语,不再说话。
洛可妍这会在后方倒是不在意地轻笑了起来,她这个父亲现在真是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见涨呀,连找个好点的理由都懒得找了。
他们来时坐的是从袁府带过来的宽大马车,里方足以容下七八人的空间,现如今他们也就四五人罢了,何来拥挤,再说了,方才明明一路就是那样坐着过来的,反倒回去就变挤了?
看着洛元盛原本打算进车同行,现在被容脂胭逼得要去骑马,这里离回到安州城内还得一个多时辰,这硬生生地骑回去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不得颠得骨头脆脆响!
不过看着洛元盛那宁愿颠回去也不愿看到容脂胭的神情,洛可妍心里高兴,至少证明家宴那场戏演得真是精彩。
马车上,容脂胭一身尘土还在扬着,戚氏掩着帕子不愿与她亲近,要不是来时就只准备了一辆马车,她真想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给丢开!
容脂胭看着戚氏的样了,挫着方才扭得厉害的腰,顿时那眼里的泪花就要滚落下来似的,完全就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她以为掩饰得很好,但那里眼里划过的一丝愤恨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她恨死眼前这个像没事人一样的洛可妍——要不是上次她戳穿了她的宴食,洛元盛何成会如此厌恶她!
现如今她该怎么办,如若连洛元盛这条路都堵上了,戚氏是不会留下她这个再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了,看来她得想办法另谋他路了!
☆、114遇劫
容脂胭想得对,戚氏确实是一个容易被人看透的人,她此时掩着鼻面嫌弃地看着她不远万里带回来的废物,现在儿子看来是对她彻底没了兴趣,再留下来也是浪费粮食罢了,想起上次那家宴她整整花费掉她八百两银子呀,还不成事!这真是痛得晚晚睡不着觉!
洛可妍看着二人的样子,只静静地拿起手边的茶杯,吹了吹,优闲地喝了起来,仿佛她们压根就不存在这里。
马车稳稳前行,车内几人各有心思,但却没人开过口说一句话,连戚氏的都只是闭着眼捻着她的佛珠。
突然马车一个骤停,车内几人皆没料到,一下坐的不稳朝前后倾去。马车呈长方形,洛可妍刚好坐在窗口边上,靠窗的那只手紧紧地抓住窗沿,所以只是小小地晃了一下,倒不至于摔到。
容脂胭坐在洛可妍的正对面,她的后方也是有一个窗户,在这冷不丁、突如其来的意外时,她下一意识地也想扭转身子如洛可妍一般想抓住窗沿,没想刚一扭身,因着刚刚一摔时的腰骨“咔”的一声响,她一吃痛,手还没伸到窗边整个人就直接向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