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女不敢多言,转身向行素斋院门外走去,但心中却忐忑无比。
今日晌午,除了之前醒来的一次后又接连昏睡十来天的小姐洛可妍突然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交待除了她品秋之外,其他人不准接近行素斋更不可让人知道她的任何事情。并且要她带上人去小厨房暗里守着,谁人对膳食有异动立刻绑了过来。
品秋不明白,一向温和不管事的小姐为何昏睡初醒就有如此举动。自从上次小姐在学院意外坠马受伤后便昏睡不醒,直至五日前在洛府苏醒后没多久便又昏睡过去,中间她们被安排来到外祖老太爷的袁府养病也没醒来过。
难道这其间有人得罪了小姐?品秋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有谁能得罪到一个一直在昏睡的人。
但小姐有命,她不敢不从。于是品秋按洛可妍的命令,带上她自小的玩伴、袁府里留守的老管家袁海之子袁义一起去蹲守,原本以为只是小姐胡闹的小作剧,没想到,竟真让他们抓到一个人。
自在洛府初次短暂醒来,洛可妍便设计搬离洛府,来到了外祖的袁府暂住,对于她一直昏睡难醒的病情有猜测,但时机未成熟,她不可以向作何人透露,包括一直跟在身边的品秋,不过过了今晚,相信一切自会明晓。她预感,今晚将会是她改变上一世命运轨迹的一大步。
初春虽不似冬天冷冻,但夜风依旧刺骨。
既然抓到了人,那便证明她的猜测没有错,能对她日常饮食动手脚定是亲近之人。她自问对下人宽仁以待,此次定要看看,是谁人背叛她。
按这身子现时的情况是不宜经受院外的寒,但洛可妍不想让那等污脏的人心玷污了外祖父独爱的行素斋。摸了摸额上缠着的药纱,裹上品秋准备好的雪锦狐裘,踏出了久违的房门,正好迎上了品秋与袁义,还有他们绑着押进门的一个侍女。
“放开我,好疼!袁义你这个死奴才竟敢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小姐跟前的红人,还有品秋你这个贱婢,你胡乱冤枉我,小姐多喜欢我你最清楚,你以为小姐会信你还是信我,以你的地位竟敢这样对我,小姐醒来饶不了你,说,你们要带我去哪,小姐睡死了没人管,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
侍女的声音嘶吼得厉害,声调尖得刺耳。
“别动!”袁义怒斥,使劲押着香莲,别看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却是狡猾得很,几次三番差点就被她给跑了。
被押着的香莲虽不确定是什么情形,但她是在做不能见光的事时被人捉了,心中猜到几分状况不对劲,中途几次想着逃跑,最终敌不过品秋与袁义的包围,被押到行素斋来。
她不明白品秋这会弄的是哪招,府里唯一的主人洛可妍睡得可是死死的,一时半会是不可能醒来,就算品秋识破了她也不敢这般对她。顾着袁义斗法,加上夜色昏暗,香莲没留意到眼前还有另外的人。
夜色虽暗,依然能看得清那侍女不停挣扎,三翻几次想要逃跑,嘴里还恶骂不断。完全不似平时在她面前的楚楚可怜与乖巧,心里不由地嘲讽着自己,呢喃道:“香莲,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看着眼前香莲的小动作,洛可妍是认清了她嚣张狡猾的本性,连最后一丝不忍也消失了。收了收情绪,平静地感慨道:“许久不见了,香莲。”
这一出声,仿佛晴天响雷,一时将香莲震了个天晕地暗,一时忘记了挣扎。
从上一世算到现在,洛可妍与香莲确实是许久不见,但在品秋耳里就听着有点不对劲,随后想想,只当自家小姐是昏睡太久,与香莲没接触的原因,所以才有此感慨,毕竟上一次在洛府醒来,小姐也只见到自己与夫人袁兰纤,随后便昏睡至今。
上一世,她待她,可是比对品秋还要好上几分。
香莲本是流落街头的乞儿,是她三年前在一次外出时遇到她正被几人毒打,她看着可怜便求了身旁的母亲救下,知她无亲无故,便带回府里收为侍女。
香莲初进府原本只能当个低等丫环,但洛可妍觉得香莲身世确是可怜,人又乖巧良善,所以不久便求了母亲将香莲破例提拔为二等侍女,进了内院近身侍侯,宽心以待,让她一度在洛府地位比品秋这个一等侍女还要风光。
可当她在侯府被陷害与人通奸被囚时,香莲便是无中生有、指证她的第一人,也是第一个跟着容脂胭对她用刑逼供的人,那时,香莲已突然由她的陪嫁侍女变成了下人口中的莲姨娘、古卫彬的妾室,狠辣地打得她遍体鳞伤,那时她才知道原来香莲早就在暗地里勾搭上她的丈夫。
呵呵,上一世的她真是别人当她傻子她把对方当宝,身边的人一个个踩着她上位,容脂姻踩着她当了侯爷夫人,香莲踩着她当上了姨娘,她原以为香莲那次只是不想被拖累而背叛她,现在看来,香莲卖了她还不只一次两次!不由地眼神变得狠厉,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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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打苦情戏?
品秋押着香莲来到洛可妍身边,一靠近,被洛可妍一身可怕的气场吓到了。
身为洛可妍的贴身侍女,她是府中人最熟悉洛可妍一言一行的人,洛可妍突然的改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