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她抬头看看他,他正抱着她,小心翼翼。她身上依旧没有衣物,全是他给涂的药。
她想了想,问他,“昨晚,你为什么喝酒?”
他沉默片刻,贴了贴她的脸颊,才说,“叶棠,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信我。”
她身上的红褪了一些,可他留下的指痕愈发明显了,大概还要几日才能消去。
一连几日,他几乎寸步不离守着她,御书房也不再去。
她几乎在他怀里从早待到晚。她也依旧每日起来给他束发穿衣,因为身上要涂药,她身上的多半是穿的他的衣裳。
萧池将她的身子正了正,靠在自己身上,取了药,伸手要往她身下涂。
她一下抓了他的手。
“惊澜,你-----”
“给你涂药。”
她轻轻一动,确实有点涩涩地疼,还有些肿胀,“我,我自己来。”
他按了她的手,“你睡着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涂的。”
被他清清凉凉一碰,她身子在他怀里一颤。他却很是自然,给她涂了药,从容净了手,又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她醒来后,还是拿了叶修庭给她的那封信出来。信封完好没有破损,只是被血浸透了大半。
她犹豫许久,终于将其拆开。
血染透信封,里面纸上的字迹也有许多看不清,可有一句话完整。
叶棠,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做你哥哥了。
一封信,几乎就那一句话还算清晰。其余血迹墨迹混合在一起,零零散散拼凑不成完整字句。
可就这一句话,不过几个字而已,她低着头看了许久。一笔一划,的确是他亲笔,叶修庭的笔迹,她认得。
窗外风吹花落,她看着叶修庭给她的信,泪滴如雨。泪珠滚落在那张纸上,她忙用衣袖去擦。
临行前,将军府里,叶修庭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无论是夕岚和孩子,还是李知蔓。或许征战得多了,他自己也预感到此行凶多吉少。唯独放心不下的只有不在他身边的叶棠。还有这封未能给她的信。
那天,她哭了许久。最后,她同萧池说,“我想见张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