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还剩下的十来天的时候,河谷村的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着过年时吃的喝的用的,贴窗花、贴对联,时不时村里几个不大的小p孩还偷偷地放着散的小鞭炮。
半山平台上的四合院也不例外,逢年前家里都要进行一番大扫除,意味着今年扫去来年的多灾多难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一年的大扫除能清出家里不少的垃圾,再统一拿到河滩边上整堆点起来烧掉。大扫除一番后家里也整洁多,房顶大梁上蜘蛛网也少了。
河谷村一到过年,村里屠宰户的生意就异常的红火,村里还是有些人家会自己养几只猪的,自己家养的猪可不是那种被激素饲料喂出来的,全是喂的上好的草料、谷糠、麦麸甚至是瓜果蔬菜,虽说体型有些瘦小,但味道绝对不是饲料猪能比的。
云逸提前跟村里的刘叔预约好了,他是河谷村的屠户,请他明天到半山平台来给自己家杀猪和羊。
云逸他们自己没有养猪,而是在村里宝根叔家买了一头猪,三只羊呢是在葫芦谷那里弄回来的,他准备提前几天杀猪请村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来家里吃顿饭。
在河谷村这也是村里一直流传下来的风俗,之前几年,云逸一直都在外面,村里人家杀猪都会来请老爷子吃饭,现在自己回来了,也该还一下人情。
村里消息传的也很快,没多久大家都知道云逸明天杀猪宰羊,请老人吃饭的事。
第二天,天刚一亮,刘叔就拿着自己的家伙什来到了半山平台,云逸和陈木早早地就在院子外面的地上挖了一个地灶,随后就把家里最大的那口铁锅给架在了地灶上开始烧起水来。
等到水烧开了,再找来一张防水胶布,把它铺在地上,胶布的一头接着铁锅,另一头稍高一点,这样烫猪毛的时候,热水就会顺着胶布流回铁锅里面,也就不会浪费热水了。
陈明、陈木加上云逸和刘叔一共四人。主手的刘叔,他用一个铁钩子一下子就勾住了猪的下巴,陈明抓着猪尾巴,陈木和云逸他们则抱着猪身,一起用力就把三百多斤的猪抬上了长条凳。
凳上的猪不停晃动的身体,嚎叫着想挣脱出去;刘叔打开包着的刀具一叠用布料,摊开一看里面都是些常用的刀具,尖刀、剃毛刀、剖腹刀等,样数很多,其中有不少云逸都不认识。
在农村杀猪还是采取老方式不像城里要电晕了再杀。刘叔直接换了把稍长的尖刀,吩咐云逸他们把后腿啥的按牢了,别等下让公猪挣脱出来。
把猪抬上长条凳的时候整只猪已经是躺在了长凳上,猪脖子刚好对准下面刚摆上的小木盆;刘叔在脖子正下方按了下,那里有个缺口貌似出血快,尖刀一捅,随刀而出是红色的猪血,顿时整个河谷村都能听见猪的嘶吼声。
出血的大猪蹬着腿,那劲头还不是一般的大,云逸他们差点没按住;几分钟后,猪的力气已经小了腿也开始抽筋,大家也算可以松口气。
将盛满猪血的木盆拿回厨房放到灶台上,接下来的是就是刘叔剃毛的小事情,在剃毛的时候,刘叔还让云逸拿来一把木梯子出来,架在墙上。
刮毛很省力,一个黑色半弯形的铁片,刷刷、刷刷几下,手起毛落看似很好用,别的地方都还简单好弄,就猪耳朵和猪头那里,着实需要下番苦功夫。
一阵过后,刚才还全身黑毛的猪,现在已经成白白胖胖的猪了;刘叔在包里翻出一条铁链钩子,把钩子勾着猪的后腿骨上,然后几人合力把猪挂到木梯最顶上,用清水把猪身来了个大清洗,就准备对猪开膛破肚了。
破开猪肚皮,取出内脏,猪心肺,猪肝等都装在一个大盆里。一番摆弄后最后将猪肉砍成两三斤一块的样子,再装在竹篓里面,杀猪也算是完成了。随后又宰了三只羊,工序和杀猪也差不多。
一番忙碌,时间也快要到中午了,云逸给爷爷说了一声后就去村里请那些老人来家里吃饭去了。
在河谷村,屠夫宰完牲畜是要留下在主人家吃猪血羹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屠夫的人身体都是一副强壮的样子。
天气冷了,这饭就不好在大院里吃了,云逸就在堂屋里安放了两张八仙桌,准备了一桌的好菜,从厢房里拿出前段时间酿造好的百果酒。
中午的饭桌上猪血羹、辣椒猪肝、板栗猪肺汤、白切猪肚、梅菜大块肉,还有大砂锅里冒着泡的冬菇红汤羊肉,几大盘子葱爆羊杂,还有一盆气锅野鸡,再炒了些大棚里的有机蔬菜就齐活了;满满一桌的美食,边上还烫着果酒,大口吃肉,大口果酒,让上了年纪的他们感觉又回到年少的时候。
下午的时候,云逸就给李牧通了电话,让他安排村里在庄园工作的人,年纪大的全都放假回家,年轻点的就轮换上班;庄园里的巡察任务暂时交给陈明和他手下的员工就行了。
第二天,当云逸来庄园里逛逛刚到放养锦鸡和孔雀的地方,就看见正在圈里打扫卫生的刘根生,这让云逸愣了一下。
“根生叔,我不是让木头已经给你们放假了吗,你怎么还过来。”云逸连忙走上前来说道。
“呵…!是小逸啊!这不明娃子和他媳妇回娘家了吗,我一个人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过来看看的好。”刘根生说道。
“晕,这一年忙到头的,您老就不能歇歇?”云逸无语道。
“闲不住啊,这人一老啊就觉得孤单,有点事做做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