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百川闷吼道。
还在地上凄惨的趴着的廖子鱼这才敢稍稍松了半口气,知道自己赌赢了,悬着的心颤巍巍的放下了些,生怕苏百川会反悔的她小心翼翼的爬起来,脸上还不忘挂着悲戚的神色。
“苏姐心里的苦没有谁比我更知道,我们朝夕相处了十年,她对我好,我也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就连靖白…如果不是苏姐临终前拜托我照顾他,我也不会轻易的松口同意订婚的事情,我们都在为了苏姐的遗愿活着,哪里可能会去害她?你们好自为之吧。”
果然,廖子鱼的话音一落,苏百川的脸色又惨淡了几分,廖子鱼心中暗爽,冷哼一声就准备离开这里。
除了她和祁靖白以外,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是她杀了苏卿,所谓的猜测永远都奈何不了她,也定不了她的罪。
除非人真能死而复生,否则那人就是病死的,也只能是病死的。
“吱呀。”
一声轻响,从苏百川出来后就一直紧闭的房门陡然轻响了一瞬。
除了不紧不慢的准备离开的廖子鱼外,所有人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去。
一张俏脸白白的苏卿目光沉沉的站在门口,孱弱的肩膀显得有些不堪重负的模样。
“顾一。”细细弱弱的声音十分轻柔软糯,一如顾一第一次见到苏卿时的模样,“拦住她。”
从醒来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的苏卿,消沉颓废了许久的苏卿,终于在这个静谧却波折丛生的傍晚,从沉寂中苏醒了。
☆、第54章
第25章
听到苏卿开口说话的瞬间,顾家的几个大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泪都快下来了。
认真算起来,他们这些顾珏的属下,和苏卿相处的时间是要比顾珏和傅岑和在一起的时间总和还要多得多的,于是他们受到苏卿的影响也比那两位要大的太多。
要说苏卿平日里也不见得有太多话,总那么笑盈盈瞧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可你和她相处的久了,这么一个无害的女人,却总是能十分自然的就让你忍不住会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事,于是本来是只按照顾珏的吩咐留在苏卿身边的几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心底里把苏卿也看做了自己这边的一份子,也许不及顾珏的地位,却也是一个让他们已经隐隐开始真心佩服的女人。
当这样一个人突然变得消沉颓丧的时候,和她朝夕相处过的人也是受影响最大的。
于是苏卿吩咐的话音刚落,只怔了一瞬的顾一满脸激动的一个跨步,老鹰捉小鸡似的就把廖子鱼个提溜了回来!
“放开我!”
廖子鱼一惊,立刻就要挣扎,“有什么话要说直说就是,给我放开你的脏手!”
说起来苏百川和苏敏都还没有正式的和苏卿说上一句话,眼下见了这样的一幕,都下意识的朝着苏卿脸上看去.
苏卿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来,她的步伐像是猫一样,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星声响,那因为消瘦而显得格外大的双眸显得越发的水润秾丽,此刻那双尤为无害的双眸却不紧不慢的盯住了廖子鱼,半分也吝惜给站在一边的苏家父女。
即使是她名义上的救命恩人,即使苏百川也耗费了数日的时间没日没夜的去尽力挽回了她的小命。
于是苏卿态度的怪异之处在这样的时候越发明显起来。
“不是廖小姐闹着要找我谈谈吗?有什么话要说,说吧。”
苏卿像是没有察觉到苏百川和苏敏盯住自己的视线,施施然走到了廖子鱼的身边,头一歪,重生后身高要比廖子鱼低上一些的苏卿稍稍抬起了下巴,朝着脸色肿胀的廖子鱼看去。
顾一和苏百川还不一样,肌肉虬结的顾一拎起人来那力道没有一点收敛的地方,穿着裙子的廖子鱼肩膀已经泛出了一圈明显的青紫痕迹,疼得直抽冷气的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找苏卿的麻烦,嘴上只道:“这些事情改天再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缠上了靖白,但既然苏姐临终前把祁大哥交给了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守住…”
廖子鱼话没说完,唇上突然一凉,苏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微微抬起了胳膊,那恢复了玉色的芊芊玉指正摩挲着廖子鱼的唇瓣。苏卿的脸上还带着温煦的浅笑,目光柔柔的,手上也没使什么力气,但被这么轻柔的触碰着唇瓣,廖子鱼的心里却蓦地咯噔一声,心跳陡然快了起来。
“你是说,怀疑我抢了你的男人?”苏卿温声问道。
廖子鱼动了动嘴唇,苏卿的手指却没有移开的意思,她偏了偏头,唇上的指尖就移到了她的下巴处。
“我…”廖子鱼看了眼苏敏,颇有些烦躁道:“今天是我莽撞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你们两个里的哪一个做出这种下三滥倒贴的事情,但现在你们两个都有嫌疑,你们都还那么年轻,还是自重点的好。”
竟是真的理直气壮的认为祁靖白是她的男人,竟真的是在说她苏卿在抢她廖子鱼的男人。
“嗤!”
苏敏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廖子鱼听说了的女人应该是她没错,可这女人也真够蠢的,仗着自己是祁靖白的未婚妻,不摸清情况就敢闹过来,约莫也是被这一段的事情给逼急了,这是在狗急跳墙呢。
苏卿语气更加轻柔了,闲话家常一般,“我听着,你是说祁靖白是你…那位师傅托付给你的?”
廖子鱼被下巴上搁置的手指给弄的心烦意乱,偏偏被顾一死死的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