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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绣花的厨子不是一个好司机。
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转机。
岳靖在宣布比赛规则的时候打趣般的说过一句话,而这句话无意识的话却以岳靖本没想到的效果,将一群原本堤防敌视的参赛者之间的关系变得分外融洽起来。
“…自然不能和外界传递消息来让外人替你们做出判断,但如果你们真有本事,不妨去说服一下那些真正懂行的人…”
于是一些仿古手雕起家的匠者身边从早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起,眼前就能绽放出一片白灿灿的笑脸,小尾巴,从早到晚。
热了扇风,渴了递水,比服侍自家亲爹还体贴备至。
有些心思奇巧的,还会在跟着的人房间里的灯熄了以后体贴的蹲在窗台下给唱一会儿摇篮曲。
正在众人都在人仰马翻时,几个显得格外镇静的人难免显眼了些。苏百川和苏敏没人知道深浅,毕竟鬼手传言里涉猎极广,在鬼手后人的教育体系里有涉及到这些倒不是不可能。
但苏卿也悠哉悠哉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苏卿是谁?
那是臭名昭著的苏显的女儿!苏显是空手套白狼起家,虽然没人知道苏家怎么出了个这么个奇葩女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病秧子突然会了手雕,但你指望一个暴发户的女儿能通晓古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鉴别文物有一手?
于是苏卿又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话。
在苏卿拿着纸笔又一次在墓室里不知道写着什么的时候,薛折愈调笑的声音不其然的在身后响起。
“苏小姐,我觉得你还是直接退赛更靠谱些。”
身边就想起了忍笑声。
苏卿是顾母推荐进来的人,却在一开场的时候就任性的推了顾母事先备好的人选,得罪了一波人不说,还和苏家父女组了队。顾母想要收拾苏卿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在这里苏卿等于是毫无根基和靠山。
再加上苏卿看上去又明显和刚被众人重视起来的鬼手后人有着不浅的嫌隙,忙着从苏百川那里套出些消息来的一些人就更加不吝于摆出一副对苏卿唾弃至极的态度来。
那么多有能力又才华的人在第一局就被淘汰了出去,苏卿却厚着脸皮沾着苏家父女的光有惊无险的过了第一关,早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她不顺眼了。
见苏卿不理他,薛折愈也不恼,和美人是生不起太久的气的,尤其还是苏卿这个级别的美女。
尤其在苏卿不耐烦的横了他一眼之后。
灯下看美人,八分也到了十分,薛折愈看着幽暗的光线下朦胧的像是会虚化在空气里的苏卿,那不耐烦瞥过来的一眼让薛折愈的喉结明显上下滚动了一瞬。
“喂…”薛折愈又靠近了些,用暧昧的小声道:“陪我两天,我告诉你几个真古玩在哪里,好不好?”
这个耐人寻味的‘陪’是什么意思,就有些心照不宣了。
苏卿的笔一停,薛折愈顿时精神一振!
“哦?”
苏卿不怒反笑,看的薛折愈又是一阵目眩,苏卿见状敛了敛眸,谁也没有看到掩住神色的她,眼波下那一闪即逝的寒光。
比赛结果出来的那天,淘汰的人数还是连主办方都震动了!
他们既然敢出这样的题目,自然是对参赛者有着一定的调查的,手雕和文玩古物永远有着不可抹灭的联系,有没有一双毒辣的眼睛和缜密的分析力,对传统的手雕匠师来说是一件至关重要的技能。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淘汰的就剩下了二十一个人!
二十一!
和原本第二局应该挑选出的三十六人实在相差过远,主办方有些傻眼了。按照原计划,应该是从最先上交的七十二个人里面,选出最先上交的三十六人,然后继续下一阶段的比拼才对。
怎么会错了这么多人?
薛折愈在淘汰的名单里看到自己的时候脸都黑了!怎么会这样?他买通的可是最擅长仿古的张老!
张老那是什么人物?那是为了能研究透各朝代的物件,浸/淫在文物局里一干好几年的老痴骨,谁失手也不可能他失手啊?
薛折愈茫然,张老更加茫然,他也不敢相信连跟他研究的是不同流派,在文玩鉴别上却比自己要差上一截的死对头都轻松过关了,他自己却栽在了一个自己擅长的领域里!
被这巨大的打击刺激的快要晕过去的张老脑子在这时候却飞快的运作了起来,他一样一样的回想,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一件他不确定的文玩,除了…
那件!
张老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
那两个…砚台!
张老猛然想起来,其实在甄别的时候发现了三十九处!在第四天的甄别里,已经找出了三十八处的张老发现了一台和自己搜集出的老坑洮砚台造型很相似的歙石砚台。
洮砚因其石质细腻,纹理如丝,气色秀润,发墨细快,保温利笔,从被沿用以来,老坑洮砚一直是皇室文豪、富商巨贾才能拥有的。
就像是门口那座属于贵胄皇室才能采用的石像生绝不可能属于这座明显规格不够的古墓一样,那样规格的老坑洮砚台虽然风格和墓主的朝代风格都相近,但出现在这里张老当时还是惊叹了许久的。
但那一切都是歙石砚台发现前的事,歙石其石坚润,抚之如肌,磨之有锋,涩水留笔,滑不拒墨,墨小易干,涤之立净。相较于先前猜测的可能是墓主人嗜爱书画才陪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