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看着来人脸上画着与年纪极度不相符的拙劣的妆,下意识地攥紧了拉着嘟嘟的手。
“你们谁?”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司机,示意他赶紧过来。
“我是黎珊的妈妈,嘟嘟的姥姥啊!”妇人依然是笑着的模样,说完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男人,“这是她爸!”
那个光头男人朝滕净笑了笑。
黎珊的父母?
滕净轻轻蹙眉,黎珊在夏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提起过父母的事情,她一直都以为黎珊的父母不在了。
“黎珊肯定没有和你说起过我们吧?”妇人看了一眼走过来站到滕净身边的司机,“她十几岁的时候就离开家了,那时候,我和他爸再婚了,她有点接受不了,青春叛逆期么,于是就离家出走了……”
“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找过她吗?”滕净听了妇人的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找过啊,但是她拒绝回家,最近这几年,逢年过节会给家里打点钱,我们知道她嫁了好人家,也就放心了。”妇人说话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打量着滕净。
滕净搞不清楚来人的用意,只得警觉地摇摇头:“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紧送孩子回家了。”
谁曾想,妇人身边的老男人见滕净要走,竟然横跨一步挡住了滕净的去路。
司机见状,伸手就要推开老男人。
滕净朝他摆摆手。
“既然你们说是黎珊的家人,那有证明吗?”滕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证明?有啊!”妇人好像一直在等滕净说这话,她一边说一边低头翻起身前斜跨着的小布包来。
“你看,这是黎珊小时候我抱着她照的……”妇人拈出一张发黄的照片,递到滕净眼前。
照片上是一个青年女子抱着一个四五岁的红裙女孩。
“这种照片,看不出什么啊。”滕净摇摇头,这时间太久远了,女大十八变,谁知道照片上 女孩是不是黎珊。
妇人好像料到了滕净会对这张照片不屑一顾,随后拿出了一本封皮有些破损的户口本。
“这是我们家的户口本,您看看黎珊是不是我女儿?”她说着还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着急地证着自己。
滕净瞄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户口本,那一页有个名字确实是“黎珊”两字。
然而这户口本未知真假,又或者黎珊这个名字只是同名同姓。
“夫人,咱们还是去车上吧,这些闲杂人等不理便是了。”司机在滕净耳边说。
“您看看,我真的没有说谎。”妇人还在着急地为自己辩解。
滕净也不急,忽然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意图:“你们找来所为何事?”
“也没有什么……就是想孩子了,想把嘟嘟带回去住几天。”妇人搓搓手,看着嘟嘟说道。
嘟嘟见状,赶忙退到奶奶身后。
果然是冲着孩子来的。滕净连忙拉着嘟嘟朝车上走去。
那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到了车上。
司机知道情况紧急,未等滕净下令,便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滕净回头望着还站在原地跺脚的两个人,心中依然忐忑不已,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来路,今天躲过了,明天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
几天过去了,滕净特意加派了几名保镖接送嘟嘟上学,好在那两个人并没有再出现过。
夏氏集团和盛世集团的合同签约在即,滕夏的父亲夏观澜全力投入,五十多岁的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感觉有些吃不消了。一直在想着等这一单生意做好以后就好好歇歇,想办法让滕夏回来接班。
他们重金请来的金牌律师为了黎珊的案子多次往返于枫城和玄武城之间,这天他刚刚回来,就直接来到夏家汇报情况。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滕净让保姆带走了嘟嘟,着急地问道。
律师面色凝重地摇摇头:“恐怕这件事真的和黎小姐脱不开关系,警方已经查明,除了那辆车在她的名下,实施绑架的嫌犯和她也是情侣关系,案发时间黎小姐也找不到不在场证明。”
“情侣关系?”滕净有点吃惊。她一直都是开明的人,这几年黎珊在夏家生活,自己也曾经劝她再去尝试找个另一半,可是和黎珊提过几次,她都说自己还念着夏烨,也怕嘟嘟受委屈,根本舍不得离开。
“而且,这一关系存续了很长时间,大约从八年前就开始了。”
“八年前?”夏观澜和滕净都有些懵了,嘟嘟才几岁?那黎珊是什么时候和夏烨在一起的?
律师捏了捏手里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