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霈霈看了他一会,“大概就是你认为的那样。”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很多。”齐霈霈说,“你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能安分一点,我同样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不为将来想一想。”
或许是关系改变了的原因,以前齐霈霈从没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过话。
“你认为我没想过将来?那我做这么多都是白费功夫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做了什么,只有你做的才是牺牲,我做的什么都不是。”
“你讲理一些,就事论事行吗?”
“行,我又成了不讲理了。”齐穆放开她,“懒得说了,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吧。”
齐穆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他们以前也吵架,但是基本上是一方赌气撒娇的那种,像今天这样动了真格的还是第一次。
齐霈霈心里堵得慌,一边想齐穆简直无药可救,一边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熬到很晚才能睡着。
后来又断断续续吵过几次,等齐泽文带着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周姐姐去度假后,他们的吵架放在了明面上,变得更激烈了。
这天晚上,齐霈霈都睡了,突然有人咣咣砸她房门。
齐霈霈打开床头灯,问:“谁啊?”
外面的人不说话,一直敲一直敲。
她没有办法,下床开了门,结果浑身酒气的齐穆迎面扑来。
齐霈霈受他的冲击,后退了几步,扶住他,“你干什么?”
齐穆脸色通红,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不许走……”
齐霈霈第一反应是他换了一种方式来阻止自己,她松开手,齐穆站不住坐到了地毯上,他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往一边倒去,睡在了地毯上。
齐霈霈坐在床上看了一会,用脚尖戳了戳他,“齐穆?”
齐穆的衬衫上有几个扣子不知所踪了,领带歪歪扭扭的盖在脸上,眉头紧紧皱着。
“喂,我不去了。”
齐穆睫毛都没动一下。
看来他真的睡着了。
这么大一个人,齐霈霈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找了毯子盖在他身上让他不要着凉,然后就自己睡了。
半夜,齐霈霈因为呼吸不畅醒了,她一睁眼就是齐穆那张大脸,在微弱的夜灯下,他显得面无表情,又有些漫不经心。
齐穆发觉她醒了,不再吻她,他直起身,从脖子上取下领带缠在齐霈霈两只手腕上,用力收紧。
齐霈霈这才完全清醒,“你要干什么?”
他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没有。他脱下衬衫和裤子,手从齐霈霈的睡裙里伸进去,握住她没有胸衣遮挡的软肉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接着撩起她的裙子,俯身低头从胸口到小腹来回舔舐啃咬。
他的武器明晃晃地抵在她大腿上,齐霈霈难以置信,“你……要强迫我?”
齐穆抬眼看着她,然后他的吻逐渐往下,隔着内裤轻轻咬着她。
齐霈霈受了刺激,下意识弓起腰,“放开我,不要……”
她分不清到底是因为齐穆的唾液,还是因为自己,她的内裤湿了。她刚想并起腿,却被齐穆按住了。
或许是觉得她的状态可以了,齐穆把她翻过去,不容抗拒地挤进她的身体。
哀求换来的是粗重的鼻息,挣扎的后果是更严厉的控制。
不记得自己被翻了多少个来回,也不记得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解开的。她全身脱力,哑着声音求他:“不要了……好不好……”
齐穆的手指伸进她头发里,抬起她的脑袋深深吻上她,最后用力了几下,抵在她身体深处释放。
齐霈霈觉得自己两条腿都没办法合拢了,疲惫不堪,噙着眼泪昏睡过去。
第二天齐霈霈一起来,齐穆已经不在了。她身上被弄干净了,只剩下密布的吻痕和手腕上被绑过的痕迹。
她忍着腰腿的酸疼感起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打给齐穆结果他关机,她被气得头晕,恶狠狠敲下“你去死吧”发给了齐穆。
她此刻真是杀人的心情都有了。
本来她还在犹豫,如果齐穆一直反对,她很可能事到临头又放弃,就像高中那次一样。可现在,她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走,再也不要看到他,不然她怀疑自己会忍不住要跟他分手。
她从各方面拉黑了齐穆,买了去外地的机票,躲了他整整一个寒假。
等到要开学的时候,她其实气消的差不多了,觉得只要齐穆认真道歉,她或许能原谅他。
可是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在回家的飞机上昏昏欲睡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齐穆,想到了那个晚上,想到了记忆中他似乎没用安全套,然后突然想起自己这个月的没有来。
下了飞机,回到市区后,她头重脚轻走进药店,在旁边酒店开了房间,盯着验孕棒的说明书看了好久,心惊胆战地用了。
齐穆按照齐霈霈的短信找到了她所在的酒店,按门铃按了好久她才来开。
里面一片漆黑,他顺手按亮了灯,“这么黑干嘛呢,为什么不回家,气该消了吧……”
齐霈霈忽然抓起桌子上的一个东西扔过来,“你混蛋!”
齐穆下意识躲开了,那个东西砸在门上,掉在齐穆脚边,他捡了起来,“这是什么?”
一个塑封袋里面装着塑料棒,转过来看见一个小框,里面两条红线。
齐穆也有点愣住,看了看齐霈霈强忍着泪的表情,他掏出手机查证了一下两条红线代表的含义。
屋里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