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人一脸诧异。
“陛下,这死者理当入土为安,这事有关国体啊。”潘安再拜。
“望尘而拜的软弱小人,自己都没有体面,讲什么国体?”长沙王慕容乂冷哼。
“陛下可有召你?不召而来是何居心?”齐王慕容冏浮起漠视的笑容。
“潘安,这是我宗族的事情,你区区一个大夫来皇族搅混水作甚?莫说是你,就是贾后也没这个资格参与我皇室宗亲的议事!”赵王慕容伦愣愣的看向潘安。
“潘安你三番四次前来搅局,莫不是这太子之死与你有关?”成都慕容颖摸着下巴怀疑道。
“潘安,素问你是芙蓉殿贾后门人,还是贾谧二十四友之首,你这是来告诉我们皇族宗亲,太子之死与你贾家门人有关?”淮南王慕容允笑起。
“潘安,你来见朕,却未得朕的传召,这似乎于礼也不和。”慕容楚人傻乎乎的说道“再说,朕的皇儿的确少年夭折,这查一查也是好的,为何不行呢?莫不是真的跟皇叔和皇弟们说的,你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陛下,潘安是礼节大夫,自然更讲究一些礼部的事宜,怨不得他。只是各位宗亲,你们今日来齐聚议事殿,可是议出来什么结论?”贾南风避重就轻的说道。
“自然是开棺验尸,以绝悠悠之口。”赵王慕容伦带头说道。
“我们要求开棺验尸。”成都王慕容颖附议。
“开棺验尸,给宗亲一个说法。”淮南王慕容允附议。
“开棺验尸,看看我那可怜的侄儿究竟为何而死。”齐王慕容冏说道。
“说是暴病而亡,就不要怕仵作验尸,贾后!”长沙王慕容乂冷哼。
“既然如此,那就择日,开棺验尸吧。”慕容楚人打了个哈欠,呆呆的说道。
“陛下……”贾南风还想说些什么。
“宗亲们今天都这般说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贾后,宗族的话有时候也要听的。你不也是经常说民间女子要听从氏族世家的宗族议事,你不仅是晋朝的皇后更是我慕容家的儿媳,宗族的人的意见不可不听。朕困了,咱们散了吧。”慕容楚人打着哈欠,慢吞吞的往外走。
贾南风袖子底下的手越握越紧,看着眼前的一帮人,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几个王爷围着慕容伦,希望自己的皇叔拿个主意,只听赵王慕容伦淡定的说道“既然贾后这般无视我们宗亲,为什么不让天下人都知道呢?这件事可是咱们占理呢,再说她贾南风当真是权倾朝野不成?没了我们宗亲的扶持,她还能走多远?”
诸位王爷开心的点头,随着赵王慕容伦离开议事殿。
沈易之斜靠在软枕上,听着诺一来报的消息,挑了挑眉“择日开棺验尸?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沈易之前倾身子“那**迫太子遹喝醉的宫女还在吗?”
诺一点头“您让我盯紧贾南风和她身边的人,那个小宫女还在。”
沈易之拿起一杯茶慢慢的喝下“潘安临摹的宣纸下面的毛毡以及太子遹原版的毛毡都还在吧?”
诺一点头“在的,被小的偷偷藏下来了。”
沈易之伸出手来“拿来我看看。”
诺一恭敬的双说过头,举给沈易之。
沈易之修长的手捏起毛毡,慢慢打开“话到一半,还未写完,这两张纸倒是有些意思。”
沈易之容色艳艳的脸上带上一抹狡诈“你拿去送给赵王慕容伦吧,就说我沈家所求不多,就是能在乱世安顿下来罢了。”
诺一愣了愣,转身离去。
岁荣站在沈易之身后,看着诺一离开,有些纳闷“主子爷,为何这般帮慕容宗亲?”
沈易之抬起头看向岁荣“这晋朝的河山,终究不能让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占了去,即便我再不喜欢这个朝野,也不能让一个无耻之徒害了这晋朝的百姓。”
岁荣半懂的点点头。
沈易之悠然的笑了起来,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玉兔,挑了挑眉“衿衿的儿子取名了吗?”
岁荣傻了,看向沈易之,只见沈易之抬起头,容色艳艳的脸上一派询问之色。
“说是取名字了,叫瑶。”岁荣恭敬的说道。
“取字了吗?”沈易之摸着玉兔。
“还未二十岁,恐怕尚未取字吧?”岁荣恭敬的垂首说道。
“恩,我还可以给瑶儿取字,这也不错。”沈易之点点头,起身离开。
岁荣诧异的看着沈易之,莫不是公子爷走火入魔了?
苏念秋看着在地上来回跑的宁瑶一脸郁闷,斜着眼睛看向宁以恒“你儿子怎么是这么一个精力旺盛之辈?”
宁以恒看着宁瑶,笑了起来“男孩子精力旺盛不是才好?娘子若喜欢安静一些的,再生一个可好?”
“好什么好?宁以恒,你小时候是不是比他还调皮?”苏念秋一脸不开心“你金陵小霸王只怕也安分不到哪里去!”
宁以恒揽着苏念秋,一脸无奈“男孩子长大些就好了,奶娘,赶紧把瑶儿抱出去吧。”
苏念秋看着宁瑶小胖腿在奶娘身上来回踢,就一脸黑线“这孩子到底随了谁?”
宁以恒抬起头看着门外矗立着的索融,挑了挑眉“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索融走进来拱手说道“少爷,今天皇族宗亲要求择日开棺验尸。”
宁以恒低声笑了起来“看来贾南风的好日子到头了。贾南风什么做法?”
索融拱手说道“只能听之任之,陛下说民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