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不死心的顺着叶片底部摸来摸去,企图摸到一点厚草叶片。
一点点也好,半截也好,至少能让她恢复一点精神。
然而,没有。
手底下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小颗粒,像是长在叶片根部的厚草的种子,秦禹掀起食人花的大叶子低头仔细观察,看到一些细小的红色颗粒,大约绿豆大小,稀稀拉拉的嵌在食人花叶片靠近茎干的地方,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是茎干上原本就长着的刺。
食人花的茎干上分布着血红色的尖锐长刺,但叶片下面却长着类似种子的东西,秦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种时候,死马只能当活马医了。
她抠了几颗红色小籽,返回去坐回教主大人身边。
“……没办法了。”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些睁不开,强撑着眼皮对着教主大人叮嘱,“我可能不是感冒……不知道沾了什么,可能中毒了……”
她意识到自己之前来到这片丛林的时候还是太大意了。
“我也不知道您有没有沾到……”模糊的视线和舌头渐渐僵硬麻痹的感觉让她心里警铃大作,但肿胀的脸皮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拿着一颗小红籽就塞进了教主大人嘴里。
……总之,要死一起死。
以毒攻毒,方是上策。
……大概。
第十七章请放过亵裤这个梗吧
红色的小籽吞入口中时,秦禹已经明显到了自己身体机能反应的迟钝。
她几乎是隔了好几秒才感到从喉咙一路窜到胃部的火灼一般的痛感。
辛辣与苦涩混搅成一团冲击着她的味蕾,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掰开沈渊的嘴抠他的喉咙。
是她错了,万物相生相克,相生之物,药毒共存。
……这次可能是真的要玩脱了。
无力的手滑落在沈渊唇边,秦禹用力睁了睁眼,还是没能成功。
炙热的气息自腹部一路往上窜,一下将她顶晕了过去。
她一头栽倒在沈渊怀里。
沈渊闷哼一声。
被撞击的肋骨传来细微的疼痛和被压迫感,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接住滑落下去的秦禹的身体,一伸手,竟然真的看到自己的手抬了起来!
沈渊,“……”
口腔中火辣辣的味道还没散去,麻木的舌头上仿佛被千万只蚂蚁爬过,沈渊揽着人事不知的秦禹,静静的看着眼前抬起来的一只手。
许久……
“呵。”
他淡淡笑了。
天不负我。
终有今日。
最重要的是……
他撇了一眼怀里的秦禹。
本座的剑呢?
秦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没和教主大人一起掉进这个倒霉催的地方,她蹲在青冥教后厨的大锅前,给自己添了一碗浓油重酱的红烧肉!
油汪汪的红烧肉上浇着红艳艳的辣椒油,肉香一股一股朝着她鼻子里面钻,她吸溜着哈喇子,连筷子都没等得及拿,伸爪就是一捞!
啪的一声,脸上被火辣辣的抽了一记。
红烧肉吧唧一声掉在了灶灰里。
秦禹,“……”
她呆滞的扭头。
逆着光,教主大人带着黑纹的脸分外有杀人焚尸的变态气息。
自带黑气效果完全不担心特效五毛。
秦禹顶着脸上的红印愣愣的看着他。
教主大人手一挥,“厨房偷肉,成何体统!来人!拉到鬼头崖扔了!”
“不要啊!”呼啦一声,秦禹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明亮的天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阳光也……
几乎要晒掉她一层皮。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竟然没死成?
???
说好的曝尸荒野呢?
难道是又穿了?
她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埋着自己的一堆草茬子里想要把自己扒拉出来。
明亮的天光,成堆的草茬子,还有……
一个光溜溜的……女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光溜溜的果奔少女刺溜一下又钻了回去。
身体上清凉的感觉让她发颤,她一边想着“这次不会是直接魂穿到已经被盖了草席埋到荒野的尸体身上了吧”一边思考在街边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和在街边插根草扬言卖身葬主哪一种方法比较能够赚钱。
然后她就摸到了草茬子上沾到的一些湿漉漉东西。
她下意识把那东西摸起来闻了闻。
味道有些熟悉,好像是……
???
她抬头四顾,果然看到不远处,还是熟悉的景色还是熟悉的那条奔腾的小溪。
还有熟悉的差点让她丧命的那株被折断头颅的食人花。
……不是一株。
是两株。
秦禹有点蒙圈。
猴子们明明只折断了一株食人花,那还有一株呢?
被谁弄断的?
她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喉咙里苦涩的火辣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亮甘苦的味道,秦禹抬起头,正看到自己的衣袍亵裤,都被挂在不远处的一株小树的树冠上,迎风招展,随风飘扬。
秦禹,“……”
秦禹懵了。
荒山野岭,渺无人烟,除了她当时教主大人也被她喂了小红籽,所以教主大人现在应该……
和她情况一样?
她转动着脑袋找了一圈,没看到沈渊的身影。
她有点纳闷。
难道是……
遇到了人类?
握草?!
这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