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康烯溪的“偷袭”一如三年前的屡次阴谋一样,还是没有在弹头的身上得逞。《》.
病房走廊外,人影伫足泾渭分明。
弹头强拉着早已有些喘息不过气来的慕容妙涵站在一起,四小巨头站在一起,肥龙所率领前的兵王门核心成员和御国会所的各级会员伫足在一起,谁都奈何不了谁。
“师父,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帝眼巴巴的看着弹头,楚楚可怜,一副跃跃欲泣的模样。
“想起来想起来想起来?你们到底要我想起来什么?”弹头心中一团郁结之气,双手一摊说道:“最开始,工地上莫名其妙闯进来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说认识我,然后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批什么会所的会员说要保护我,继而又出现这个死胖子,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老大,再然后就是你们这几个小屁孩,一个说她是我的情人,三个说我是他们的师父。”
“拜托,大哥大姐们,玩人寻开心不是这么玩的?就算我真的是西南王步枫,搞清楚,虽然我失忆了并不代表没有正常的思维能力,你们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岂不是任由被你们摆布?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喜欢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无法得到我自己的认同,其他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再则,我现在只知道自己叫做弹头,来自咸丰县活龙坪乡二仙岩村,我的职业是私人保镖,我的雇主也就是我的老板叫做慕容妙涵。”
“慕容妙涵,就是她吗?”
康烯溪那眨巴眨巴的双眸中,顿然闪现一丝寒光,单手一拂,剑花长剑已是拂在手中,金莲小足微微上前一踏,冷声道:“如果我杀了她呢?”
“那我就杀了你。”
想也不曾多想,弹头一个跨步便是浮掠在慕容妙涵身前全方位保护起来,周身磅礴滔滔,直是压迫得人窒息的气势铺天盖地迸发而出。
“你…你…你…”
康烯溪气得直是跺脚,眼泪猝然横溢:“混蛋,臭蛋、王八蛋,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居然要杀人家,你居然要杀人家,就算你恢复记忆后人家也不原谅你了。死负心汉,臭负心汉,我恨你一辈子,呜呜呜…”
“烯溪。”肥龙一把捉住康烯溪手舞足蹈的手臂,叹了一声:“这种事情急是急不来的。或许,我们的言辞根本就触动不了老大的灵魂,要想让他用这种方式恢复记忆,多半不靠谱。你也知道他的性格,纵然是失忆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既然他认定了这个女老板,无论发生什么事,除非他死,否则没有人能伤害得到。”
说到这里,肥龙抬头看向慕容妙涵说道:“喂,女人。我以西南王府四大巨头之一,兵王门右副门主的身份和你商讨,由你来说通我老大,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答应你,这个条件怎么样?”
这,算不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扪心自问,慕容妙涵得出的结论是——是。
但是,她和兵王门的所有人所处的窘迫局面其实别无二致。
弹头才在她身边做保镖多少天?加起来都才只有一天。二十四小时,要真正了解一个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叫她说通弹头,她用什么去说啊?如今摆在她面前的状况就是,明明有一个大靠山正向自己抛出橄榄枝,自己有机会去靠拢,却束手无策的没有办法去接近。
不用慕容妙涵说话,所有人都看出她的心情,眼眸中都是闪现出一道失望神色。
这样一来,人找到和没找到,有什么区别?或许,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至少知道这个日日夜夜期盼回归的男人他还活着,仅此而已。
“龙哥,这事我看,逼不得啊。”麾下,一个女成员心思细腻,忐忑的说道:“看来,除了等两位嫂子带着孩子前来,或许能够刺激一下老大记忆,我们也没辙了。毕竟,在老大的心目中,对家人的记忆最为深刻。无论是和千沫嫂子还是天后嫂子,他们之间的爱情都算得上刻骨铭心。不是说过吗?一般失忆的人,都是靠着回想起失忆前最深刻的记忆才能恢复?这里面就包括了某一个人某一件事。”
“我看,按照我们这等方法逼迫下去,老大迟早要雷霆震怒。以他的身手,纵然我们这三年来疯狂淬炼,也绝然不是他的对手。”
肥龙思忖半晌,他哪不知道这个女成员的言辞在情在理,叹了一声,摆了摆手道:“好吧!传我命令,所有战力成员呈战斗防御之势将工地保护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自由进出。同时,凤凰迅速入侵咸丰县城城市监控系统,一旦发现帝子党有所动作,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会做出撤退或是转移命令。毕竟,这是在帝子党的地盘上,并非西南,一旦陷入困境,对于我西南王府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是!”
旋即,人影竞相奔走,大部分皆是消失,伫足在走廊上的,除了弹头、慕容妙涵和肥龙,就只有四小巨头,彼此之间大眼瞪小眼,陷入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在临时病房中。
紧急输血已经从昏迷中转醒过来的云渺,眼眸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默默的流着眼泪,谁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她在想,当初知道步枫遭劫,彻底打开自己的心扉,正式那段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勇气表白的感情。
㊣或许,她在想,当初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自己大好前途的军旅生涯,却等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