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水生的“葬礼”上,还发生了两场令人感动落泪的闹剧。
当十几名村中男人抬着这货的棺木“哼哧哼哧”往坟地走的路上,郑玉花不顾异样的眼光和世俗的评价,腆着大肚子扑在他的棺木上,紧紧地抱着棺材,死活不让他入土为安。
被村民拉开后,又接连扑上去四五次,哭声震天,几度昏厥在路上。
那时村民都已经能看出来,这位fēng_liú美丽的村长夫人,跟自己的“干儿子”之间必定有私情。
但奇怪的是,当时根本没人笑话她,反而被她的真情流露所感动。
白事过完之后,郑玉花如同丢了魂一样,整天披头散发地在村中游荡,人也变得越来越疯癫。
村里人都说柳水生死了,也把郑玉花的心带走了。
有不少好事之徒,都在议论郑玉花肚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村长的。
但三个当事人,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而村长早在数月前,就已经病入膏肓,人也糊里糊涂的,对自己妻子在柳水生的白事上大出风头的事豪不
过问。
很多人都对他讲过当时的场面,可奇怪的是,这位精明了一辈子的老村长,却选择了装疯卖傻,从来没有质问过郑玉花一句。
其实既使他想问,也问不出个啥来了。
因为郑玉花确实疯了,她的店也不开了,饭也不做,地里的农活也荒芜了。一天到晚坐在门前的马扎上,痴痴呆呆地盯着路过的村民。有时自己
傻乎乎地咧嘴发笑,有时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有一件事比较出风头,柳水生过完白事的那一天,赵大兴独自一人拎着二瓶二锅头,在这货的坟头前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赵大兴晕倒在坟前,被村民紧急抬进医院。
后来一查,精酒中毒。
从那天起,村里人对赵大兴的为人改观了。
都说这货整天吊儿郎当的,原来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
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好处是,以后这货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时,村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宽容的不得了。
“他妈的,是不是村里人都把不得我死呢,啊?”听了柳杏儿的寻问,柳水生气得火冒三丈,跳脚骂道。
他也知道自已在村里的人缘不咋地,逞凶斗狠、挖人墙角,跟村里的娘们们眉来眼去,那些老少爷们们,不知道有多少都在背里地咒他快点翘辫子呢。
“他妈的,我告诉你们,老子就是死了,你们也得给老子守活寡!”柳水生指着柳杏儿的脸,无比嚣张蛮横地说:“你们生是老子的人,死也是老子的鬼,我看谁敢背着老子红杏出墙!”
哪知在他的破口大骂中,柳杏儿却满连泪花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缓缓地摸向他的脸颊。
“干嘛!”柳水生怒气未消地把脸瞥开。
柳杏儿突然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绣花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胸口上。
“小混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呜呜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我们是怎么过的吗?呜呜,我们都伤心死了,呜呜”
柳杏儿打完之后,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子如雨中琵琶地抖动着,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听着她充满喜悦和怨气的呜咽哭泣声,柳水生心里的气顿时消了泰半。
“别哭了别哭了,大半夜的,跟哭丧似的,难听死了。”柳水生皱着眉头道。
“你明明没死,为什么不回家,你这个小混蛋,混蛋,我恨死你了”柳杏儿哭一阵,笑一阵,接着张开玉唇,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
“丝!”柳水生疼得一咧嘴。
这可真是斩钉截铁,豪不留情的一咬。
她咬住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没松开,牙龈深深地陷进柳水生的肌肉中,血丝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喂,你属狗的啊,快松开!”
柳水生疼得耐不住,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柳杏儿松开牙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突然发神经似的“咯咯”笑起来。
“你笑——”
柳水生刚要说话,哪知柳杏儿突然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在他嘴上。
“呜呜”柳水生拼命摇晃脑袋。
柳杏儿简直是疯了,搂紧他不让他躲闪。弥漫着血腥味的丁香小舌,十分粗暴地撑开他的牙龈,与他的舌头吸卷在一起。
柳水生被她亲的几乎窒息,想推开她根本推不动,舌头被她嗦住,搅得口腔里“啧啧”作响。
“呜呜我亲死你,亲死你,叫你吓我,亲死你”柳杏儿呜呜咽咽地哭笑着,亲完他的嘴,又去亲他的脸,把柳水生脸上涂得全是凉丝丝的口水痕。
“别亲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柳水生手上用力,终于推开了像鲶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柳杏儿。
“混蛋!”柳杏儿娇腻地骂了他一句。
可是骂完之后,突然又嘻笑着扑过来,快速地在他脸上“波”了一口。
“你才混蛋!”柳水生伸手,狠狠地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混蛋,你混蛋!”柳杏儿像个不肯吃亏的小孩子一样,又娇笑地骂道。
“好好,我混蛋行了吧,妈的,老子在气头上呢,别惹我啊,不然有你受的。”柳水生也忍俊不禁道。
柳杏儿眼中沁着泪珠,梨花带雨地望着他,脸上却嘻嘻笑个不停。
“笑个屁!”柳水生骂了她一句,伸手一指看看呆住的小青年,黑着脸质问道:“这王八蛋是谁老子离开没几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