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不堪的吕一倾,眼神缓和地说。
这些人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样,如释重负地坐了下去。
戴给大家开了一个简要的会议。
会议虽然简要,但是比委员长的讲话还要庄严,比东北沦陷还要让人压抑。好像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确定自己是红色1号。戴正在目不转睛地观望着,谁都不敢轻易的说话。
是谁泄了密?
谁都不知道。
泄密的肯定是红色1号,问题是谁知道谁才是红色1号?
吕一倾等三个小姐们?
陈思弦?
他们四人不是天天在士兵的眼皮底下监督着吗?
显然不像是他们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
刘英喆和万湖京一直在争论着他们两个谁才是最大的嫌疑,也没有争论出来什么结果。
刘英喆自己给自己证明他不是红色1号,毫无说服力的证据让人听了真是智商直接下降130.
戴要求他们互相监督,互相积极揭发。
谁是红色1号?
红色1号是谁?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乱说话了,生怕说错了会惹祸上身。
身处险境,如履薄冰。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依然是没有开口说话。
戴要求大家互相积极揭发,这个根本就是给大家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让你身首异处的感觉。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点,不管你是什么名门将后,也不管你是什么豪门富家,只要定了你是红色1号,你的家族顷刻就会在大民中国消失。
和委员长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
大家互相积极揭发,看起来是要求大家互相监督,其实是定罪于一个家族。现在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绿洲城有头面的人物,牵连之多啊。
这个哪是大家互相积极揭发一个简单的事情啊。
这简直就是一个不得不跳的陷井,只看戴处长的绳子往谁的脖子套了。
大家当然知道是因为红色1号泄的密,才导致北海抓捕王亚樵的行动失败,整个桂系的蓝衣社损兵折将的,让戴处长大为恼火。
所以只要把红色1号确定了身份,他就会不择手段地逼供。
然后再来个杀人灭口。
会议让人压抑,又让人冷汗淋漓。
红色1号到底是谁?
这个红色1号起码是和王亚樵的行踪有密切关系的人,或者他或者她就是保护王亚樵的亲共分子。这个推断是戴在会议最后的关头提出来的一个说法。
亲共分子?
一个逆天的定论。
谁?到底是谁?
谁都不是。
谁都是。
猜来猜去。
大家像是被戴的声色俱厉,吓蒙了,就如同被丢进了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惶恐,忐忑。
坐一会,觉得不舒服,站立着也没个舒服的合适的资势,总的来说,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不得安宁。
每个人都心情焦虑又烦躁不安。
如坐针毡,提心吊胆。
戴看着大家已经到达了他最希望的心理界线,最后才让大家走出了授课室,去吃晚饭。
他觉得对付这帮青年娃就得声色俱厉,不然他们就会和他打着游戏战术。
让他们去吃晚饭,缓冲一下心理,然后继续询问。戴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智慧。
☆、128破绽
吕一倾等人吃完晚饭,又被紫玫瑰催促着进入了授课室。
戴让大家坐着,他好像有话对大家说。
“一天到晚纠缠不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看他就这么个低级水平,不知道他处长的职位是怎么升上去的,莫不是委员长老眼晕花了才会用这么低能力的人。“黄笑花一踏入授课室就张嘴嘟嚷着。
红色1号。
红色1号。
这些天他们都被这个红色1号给折腾的快要失心疯了。
不是问话,就是对峙,每个人都不承认自己就是红色1号。
现在是他们一看见授课室就觉得如同踏入监牢一般,让人烦躁不安。好像授课室就是一个随时让人掉入黑暗的无底洞,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确实是被红色1号折腾的快要崩溃了。
随时崩溃。
戴待他们坐下之后,好像知道了他们的心理一样,和颜悦色地说道“今天晚上叫大家来授课室,不是让大家互相积极揭发,而是让大家回顾一下自己最近接触过的电台,或者是看看你们身边的人谁都在什么时间里使用过电台,这样逐一排除,也就不用大家辛苦和委屈了。”
“报告戴处长,自从你们那天离开之后,我们三人一直呆在同一间房子里,除了上厕所以外,我们就没有离开过房间,我们那有机会使用电台?”吕一倾首先站起来说明她们三人的情况。
黄笑花和柳月朗同时点头默认吕一倾的说法。
戴觉得吕一倾说的有几分道理,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
戴对着吕一倾点了点头以后,继而把脸转向了陈思弦。
陈思弦看见戴把头扭向了自己,知道戴是要自己解释他接触电台或者没有接触电台的原因和理由。
“报告戴处长,我在你们离开的那些天之内,别说是上厕所,就是吃饭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因为我那些天刚好胃炎发作,我什么都不下去,门口的士兵还帮我去绿洲城治安队的医疗室拿了胃药给我,他们可以给我做证。“陈思弦朝门外的士兵指了指。
“这个我调查过了,你确实是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