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张天翼在抽屉里翻来翻去了好一会。庄士成摘掉眼镜,问道:“我看你翻了老半天了。”
张天翼也不顾庄士成的好奇,继续扩大着翻寻范围。
“对了,昨天我看到了那个人!”庄士成翻着报纸,说。
“哪个人?”张天翼一边继续翻着东西一边问。
庄士成推了推眼镜,看着张天翼,说:“就是那个瘸子!”
张天翼疑惑地抬头,问道:“我发现你老是忘不了他。”
庄士成放下报纸,站起来说:“你说的对,我怎么老是放不了他?对了,缘分!那就是传说中的缘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张天翼放下手中活计,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我隐隐觉得这个人和我们很有缘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庄士成拿着杯子,踱到窗前。
“在哪儿碰见的?”张天翼继续手中的活儿,问道。
“半月亮!”庄士成随口这么一说。
“想不到庄老师还好这一口!”张天翼诡秘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
“你可别误会,我邻居家有个女孩,老是往酒吧跑,昨天她家属让我一起去找她,在酒吧里我看见了他!”庄士成叹了口气,继续说,“这人前期还在找老婆,现在却成了泡吧客,我估计,这对夫妻也不一定是什么正常人!”
“得得得,你看你,人家泡泡酒吧,这很正常啊!怎么在你眼里就看出问题来了呢?”
庄士成右手握拳敲打着额头,说:“现在的年轻人,麻烦!对了,你老兄的那位现在怎么样了?”
“哪位?”张天翼没有抬头,继续整理着抽屉。
“还跟我装!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家了!”庄士成喝了口茶,故意“嘶嘶”发出很大的声音。
张天翼没有接他的话茬,呆呆地想着什么。
“哎,你说要是卢进活着多好。”庄士成突然冒出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活着又怎么样?”张天翼点上烟,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庄士成,问道。
“如果卢进活着,我们就有理由怀疑卢进杀了卢更生!”庄士成坚定地说,“这个案子就有奔头了!”
张天翼想不到庄士成能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禁不住哑然失笑,说:“卢进是生是死还是个迷吧!最起码,目前还没有坚实的证据证明他死了!”
庄士成深深叹了口气,说:“小张,局里都在谣传你在调查君来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华臻。”
张天翼一听,猛地站了起来,问道:“庄老师,你听谁说的!”
庄士成笑道:“小张,我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传得满城风雨了。”
张天翼将文件夹往办公桌上一甩,咬牙道:“我就纳了闷了,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会被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一群什么东西!”
庄士成有些尴尬,说:“所以我也纳闷啊,听他们说,我还跟他们争辩了。”
此时,张天翼的手机响起,是杜小贝来的电话,她想见张天翼。
北山寺坐落在龙山山脉的末端,隶属北山乡,几年前,北山寺的前身永兴寺拆迁,就将地址移到了此地,本来,原来的永兴寺香火也不旺,趁此机会,当家和尚就索性将名字改了。其实,北山寺就一老一少两个出家人,老的年龄将近七十岁,而小的还不满十岁,有残疾,很小的时候,被父母扔在了寺院门外,被老和尚收留了。由于老和尚人很善良,所以,寺院里有很多皈依的居士,一些退休的居士,就经常来寺院帮忙,因此,这寺院虽然香火虽然不是很旺,倒也过得下去。
当张天翼晃晃悠悠赶到的时候,杜小贝已经在寺院对面的小弄堂里等他。看着张天翼将车停好,杜小贝才从弄堂里出来,对他招手。
张天翼心下纳闷,今天怎么鬼鬼祟祟的?杜小贝拉着他走出几步,说,他刚才看见华臻也来寺院,所以就躲进小弄堂里了。
张天翼更加纳闷,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杜小贝解释说,她今天也不知道华臻会来寺院,碰上了又不太好说话,所以就索性避开了他。
为了调节气氛,张天翼打趣道:“怎么,最近在修身养性,吃斋念佛啦?”
杜小贝白了他一眼,说:“尽瞎说!”
“那怎么约我在这个地方见面?”张天翼挠了挠眉心,问道。
“你不是搞破案的吗?不是要清净吗?这里不正适合你吗?”杜小贝看着山门说,谁想到华臻也凑巧来了,老远就跟杜小贝打着招呼,杜小贝有些不自在,但她还是把张天翼介绍给了华臻,华臻握着张天翼的手,道:“回去代我向袁正问好!”说完,跟杜小贝点了点头,走了!
张天翼看着华臻的背影,半天没回过身来,原来华臻跟刑警队这么熟悉!
杜小贝突然心情很差,叹息道:“原来想带你去拜访一下这里的看家和尚,算了!改天吧!”
“为什么?”张天翼不知道杜小贝今天唱的是哪一出?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杜小贝干脆就不回答,换了个话题,问道:“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今天你约我出来就为了问这事?”张天翼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是的!”杜小贝微微点头,直截了当说。
张天翼一时语塞。
“怎么?这么一条重要的线索,你就没当一回事?”杜小贝语气中有些不快!
张天翼无法回答她,他知道杜小